它被称为带血的文玩,在中国被明令禁止使用,特指贸易和入药。过去曾经多少盗猎者为了它疯狂猎杀它的主人,将一个物种逼到绝境。但是它的主要成分不过和指甲盖一样,都是角蛋白,价格却是黄金的10倍,在国内更是有价无市。你知道它是什么吗?它就是犀牛角

保护动物人人有责,请拒绝购买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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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的话题,就从这根犀牛角开始。北非白犀,原本和非洲的狮子、斑马一样,生活在苍茫的热带大草原。但对于利益熏心的偷猎者来说,这些体型庞大的草食动物,只不过是一座座移动的金山。1960年,还有2000只北非白犀,到了1984年,只剩15只了。到如今,世界仅存两只雌性北非白犀牛,也就是说,这个物种已经无法繁衍后代了。

仅存的两只雌性北白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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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白犀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它们沦落到无法繁衍后代的境地了?它的犀角又为何让人为之疯狂?我们究竟有何办法拯救白犀?下面我们来一一作答。北白犀还有救吗?人类曾亲手敲响白犀的丧钟,如今却化身保镖24小时带枪保护仅存的两只雌白犀,即使现实已经宣布该物种理论上的灭绝。

被军队保护的白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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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白犀现状

北非白犀是白犀的一个亚洲,它有个亲戚叫南非白犀,但它们的头骨和牙列的形态均有所不同,而且这俩亲戚命运也有着千差万别。南非白犀在世纪之交虽然也经历了前者的灭顶之灾,但后来在南非政府的保护工作下重新恢复到了20000余只

南非白犀是数量最多的一种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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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北边的邻居就没交上好运,尽管有政府的保护,可当地的非法猎杀活动十分猖獗,加上战争带来的动荡,即使是身处野生动物园的北非白犀,也会面临偷猎者的直接猎杀

2003年,白犀的数量只剩5-10只。一个种族如果只留下个位数,对于它们的繁衍生存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它们可能慢慢失去繁殖能力,患上身心疾病,慢慢年老死去。现实也得到应验,2015年所剩的3头北非白犀牛,2头雌性、1头雄性,均因各种原因失去繁殖能力

法图、纳金、苏丹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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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三头相依为命的白犀,为什么无法繁衍后代呢?2头雌性白犀分别是15岁的“法图”(Fatu)和25岁额“纳金”(Najin),都还算年轻,生理上是健康的。关键是男方——42岁的苏丹(Sudan),唯一的那头雄性北白犀。

尽管苏丹已与两头雌犀牛交配过,但它们都没有怀孕。为什么呢?保护区的兽医乔治·保罗解释:苏丹年纪太大,我们通过自然繁殖和人工辅助繁殖,都没有成功。女方也有问题,法图患有子宫疾病;纳金后腿有伤,无法承受交配时雄性白犀的重压。倘若苏丹始终无法和雌犀繁衍后代,北非白犀这一种族或许真的要灭绝了。

三只白犀都有不同问题导致不能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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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回天

雄犀苏丹的情况不容乐观,尽管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区的管理人员24小时带枪守护在它身边,但只能保证它不被偷猎者猎杀。尽管有世界各地的记者报道苏丹的故事,引发人类的关注和深思,但对于苏丹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和因为衰老带来的种种疾病,人类无能为力。苏丹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呢?

事实上,苏丹的心脏和其他器官都已经衰竭,它的后腿皮肤在不知不觉中溃烂,最后严重到无法站立

已经难以站立的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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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的年龄大概相当于人类的90岁,对于90岁的人类来说,可以想象应该是疾病缠身、寸步难行的,甚至可以说能活一天是一天。2018年,已经45岁的苏丹病情急剧恶化,无法行动,它就像重病已久、倒在睡榻上的老人,此时奄奄一息,又痛苦不堪。苏丹作为世界上仅存的一头雄性北非白犀,迎来了成千上万人的驻足观望,它的身影是那样孤独,那样无助。

孤独无助但是又备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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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无助的还有过去生活在中国南方山林水源地附近的犀牛,我们叫它中国犀牛,它是印度犀、苏门犀、爪哇犀的统称。对犀牛的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当时的甲骨文把犀牛称为“兕”

古代的达官贵人、皇室贵族特别喜爱将“犀牛角”作为装饰品或者文玩,而它也是非常珍贵的药材。正因为犀牛角的吸引力如此之大,生活在中国境内的犀牛遭到了大规模捕杀和偷猎。

带血的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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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最后一头中国境内的爪哇犀被捕杀,犀牛这一物种在中国遭到区域灭绝,所以如今我们能见到的犀牛,都是国外引进的品种。那只生活在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区叫做苏丹的雄性白犀,最终在2018年被安乐死,生前苏丹被肯尼亚视为“国家”的存在,保护区的保育人员付出种种努力,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也无法挽救北非白犀种族灭绝的悲剧。

永别了,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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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犀牛角

说到底,都是因为那根犀牛角,如果没有人愿意为它让双手沾满鲜血,人和动物本可以和谐相处。犀牛角到底是一种什么物质呢?不同于坚硬的骨骼,犀牛角是一种长在犀鼻骨上、由角质层硬化堆积而成的物质,它可以起到保护皮肤、防卫的作用。犀牛角的主要成分角蛋白,使它如同人的指甲一样,能够在割除之后重新长出。

显微镜下的角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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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蛋白有什么用呢?对生物而言,它是一种有保护作用、纤维化的蛋白质,具有很强的机械强度及抗牵张能力,广泛存在于羽毛、毛发、鳞片、角、壳中。犀牛角几乎没有营养价值。试想一下,既然动物靠角蛋白组成羽毛、爪子、硬壳这样的外在防御工具,这样的物质又能有多少营养呢,如果食用犀角有营养价值,那吃指甲盖不是可以替代它吗。

虽然犀牛角不会同象牙一样,在摘取后造成动物直接死亡,但取犀牛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取之后给犀牛也会带来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威胁到它的生命

被砍掉角的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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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犀牛角是犀牛抵御外敌、自我防卫利器,如果没了它,野生犀牛更容易受到同类的争斗中受伤,也更容易受到老虎、狮子等肉食动物的伤害。

犀牛再用犀牛角嬉戏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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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对犀牛角虎视眈眈的偷猎者,为了取得价格不菲的犀角,常常采用野蛮粗暴的方式割取牛角,给犀牛带来更大的伤害和痛苦。比如直接割掉犀牛的整个脸部,造成大面积的创伤,继而引起伤口感染化脓,犀牛会在痛苦中死去。有的偷猎者会直接用枪射杀犀牛,连同组织一起割掉

拯救北非白犀

不幸中的万幸,在“苏丹”离世之前,科学家就保留了它的血液和基因,如果能获取法图和纳金的卵细胞,进行体外受精,再把受精卵输送给健康的代孕母犀牛子宫体内,也许就能延续北非白犀这一种族的未来。但给两头雌犀取卵细胞并非易事。首先需要对犀牛麻醉,不能伤到卵巢附近的血管,同时准确并尽快取出卵细胞。

给予众望的法图和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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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卵在确保技术可行之后进行,一共取得了10枚充满活力的卵细胞,它们被迅速冷藏,等待和之前保存的雄犀精子结合。2020年,研究人员拥有5枚北白犀胚胎,这5份希望的胚胎距离成长为小北非白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期待奇迹的发生。历史上曾有克隆羊多利的前车之鉴,基因技术愈加成熟的今天,复制出北非白犀牛最大的困难不再是技术而是时间

苏格兰博物馆中克隆羊多莉(dolly)的真身(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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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头雌性白犀,依然享受护卫们24小时持枪保护的待遇。科学家决定让它们和南非白犀进行杂交,尽管可能产生的不是北非白犀的后代,但仍然会携带一部分基因,以保留北非白犀的血脉。

共存

拯救北非白犀的行动仍在继续,希望科学家可以运用先进技术,培育出北非白犀的新生代。尽管人类有贪婪图利的缺点,但更多的是智慧、勇气和担当,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