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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总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您想想这蛇长得能有多大啊!大的也不过就是胳膊粗罢了,顶大天也不过就是大腿那么粗细,都说有水桶、有水缸那么粗的蟒蛇,可是咱没见过也不敢乱说,我就纳闷儿了,哪怕是水缸粗细的蟒蛇还能把大象吞了不成?这就是扯犊子!您想啊,蛇吞了象他能有好儿吗?不把肚皮撑裂开才怪呢!不信,你就瞅瞅这李二贵被吓得一个跟头就折进坟坑儿了!这不就是蛇吞象的下场吗?

要是说大象吞老牛,骆驼吞毛驴咱们这个还好理解,毕竟大小都成比例,这蛇和大象差的可是远了去了,以小吞大这就是自不量力,撑死它也不是啥奇怪的事儿。

咱话说回来,李二贵恩将仇报,被索二爷和云中子一个跟头吓得掉进坟坑儿里了,这顿吓,吓得可是不轻,俗话说得好“人吓人吓死人!”李二贵被吓得可是不轻,一个卖大烟土的中间商,他哪儿见过这变身的能耐啊,您别说是他,就是我自己遇见这个事儿,吓得也是轻不了,毕竟在咱们认知的世界里没有这节目存在过。

你说木头盒子里装着一个,外面儿又蹦出一个来,孙悟空啊?

李二贵一个跟头栽进了坟坑儿当中,这会儿身后地站着的李大贵跟着也是吓得不轻,浑身瑟瑟发抖,双腿一软就给索二爷和云中子二人跪下了!

“二位神仙,我这兄弟办了错事儿,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可千万别和我们兄弟一般见识,我们错了!您二位就饶了我们兄弟俩吧!”说着李大贵就开始给索二爷和云中子磕头。

“行了!行了!我们老哥俩也不没说咋地你吗!赶紧起来,把你这兄弟拉出来,我们还有一口子在木箱子里闷着呢!撒冷点儿!”索二爷对李大贵说道。

李大贵舞扯半天总算站了起来,见索二爷和云中子并无恶意,自己只好跳进坟坑儿里,又是扛又是拖,索二爷站在坑儿边儿搭着手,先把李二贵整了出来。

只见李二贵嘴唇发青脸色惨白,用手往勃颈上一搭这人已经是没了气息了,甭猜了,这李二贵已经是被吓死了,您要问了,有这么邪乎吗?人还真能吓死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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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真不是胡说八道,记得小时候那会儿,暑假我自己顺着炕洞儿躺在炕上看书,这功夫就听见屋外窗台下面儿,出现了“咩咩”的羊叫声,我当是心中就是一怔“不对啊!我们家也没有养羊啊!这羊声儿是从哪儿传来的呢!”当时就给我吓得,在炕上蹦了起来,真的是蹦了起来,别忘了,我可是躺在炕上看书呢!是咋蹦起来的我都不知道,吓得我鞋都没穿撒腿儿就跑到了屋子后面儿叫人去了!

等我带着家人赶到屋中的时候,只见表哥正不还好意地哈哈大笑呢!没有什么羊,是表哥故意吓我呢!记得当时表哥递给我一面镜子让我看看自己的模样,只见我的嘴唇儿就是铁青、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脑瓜上的头发就像是过电了一样,根根儿直立,嘿!狼狈得都快不行了!

现如今已经是不惑之年的我,回想起来还感到有阵阵凉意呢!我就这么说吧“人吓人吓死人”可不是胡咧咧,是真实存在的事儿,您啊,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找乐子,千万别着凉,惹出事儿来可真就晚了。

李二贵已经是跟着老爹去了,本想让别人给老爹陪葬,哪成想自己先跟去了。

李大贵是欲哭无泪,这事儿怨不了别人,都是自己找的,能咋整!对了,这箱子里还有三位呢!得了,继续往外拖吧!

李大贵又费了不少的力气总算把二埋汰和那两个影身拖拽了出来。

您就说说这二埋汰真是没心没肺,被迷倒了不自知不说,这功夫满嘴丫子还躺着哈喇子打着呼噜呢,看这样儿,迷药下的分量可是不小!索二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云种子说道“老哥哥,有没有啥招儿,让这小子长长记性啊!”

道长云中子嘴角儿挂着一抹坏笑“那还不容易吗!只是二埋汰醒来,会不会……”云中子欲言又止。

索二爷当然知道云中子指的是什么事儿了,人家云中子怕落埋怨,二埋汰这张破车一样的嘴谁能受得了啊!嘚啵起来就是没完,整不好云中子飞升之日,二埋汰还不能嘚啵完!

“没事儿,您啊,随便整,让他消消停停的闭嘴少说话,少贪吃贪喝就行!一切责任都是我承担。”索二爷拍着胸脯对云中子保证道。

既然索二爷这么说了,云中子可就不管那个了,从身上的一个小布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袱卷,里面儿长长短短插了不少银针,只见云中子,拿出银针对着二埋汰的五官可就扎了下去,您还别说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这二埋汰才悠悠转醒,这不过说话不太利索“这、这、这是哪儿嘎达啊!咋、咋有点儿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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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别寻思是哪儿嘎达了!能走动不?能走咱们赶紧回客栈再说吧!”索二爷对二埋汰说道。

“神、神仙!你们这两位该咋整啊?”李大贵指着影身问向索二爷。

“嘿差点儿把这个给忘了,留着!今后没准儿还能用得上!”索二爷屈身蹲下对着自己和云中子的两句影身就是一顿的嘟囔,只见这两句影身,眼瞅着就变得越来越小,慢慢的变成了巴掌大小的两张纸人儿!索二爷将两张纸人叠巴叠巴就揣进了怀中。

“哎呀!看来你们老李家还得发送一会,我们好人做到底吧!来,二埋汰帮着李家大爷把二贵东家掫车上去吧!”索二爷对着二埋汰喊道。

李大贵牵过马车,四人连抬带搬,就把李二贵扔到了马车上了,好嘛!埋了一个死的,又拉回去一个死的,这老李家可算是热闹了。

这会儿东方天光已是渐亮,几个人上了马车,李大贵摇着鞭子就回到了窝堡营子的李家大车店。

人世间的事儿都是因果报应安排好了的,你总干缺德事儿,那倒霉的事儿离你就不远了,不信你瞅瞅老李家这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谁家没死过人啊,可谁家遇到过起尸的事儿啊?人家好心好意地帮你处理了起尸的事儿,竟然还心生恶念害人性命,你说说他们老李家不出点儿邪乎事儿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话说得一点儿错儿都没有!咱们看故事的诸位好友,您大家伙儿听我一句劝,啥事儿别做绝了,能饶人处且饶人,就当给自己积福报了!

老李家出了这事儿,是怎么伤心的咱们自不必细说,肯定还得继续哭嚎儿,肯定还是得准备棺材,这回棺材里面放不放大烟膏子,可就不是咱们能决定得了的了,人家索二爷可给老李家撂下话了“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那意思你们老李家自己看着整,不怕乱子大,你继续装大烟膏子,害人终害己,到那时候谁也帮不了你了!

李大贵可都是亲眼所见,从自己老爹起尸作怪,到兄弟李二贵吓得一命呜呼,看得还不够真切吗?就是给他一座金山银山李大贵也不敢经营弟弟的“大买卖”了。

小老百姓你要啥富贵啊!有口吃喝儿不就挺好吗?

索二爷和云中子、二埋汰三人骑马的骑马、骑驴的继续骑驴,出了窝堡营子镇径直就向南面儿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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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距离营口是越来越近了,可赶道儿实在是耽误不起,今年的海龙王索二爷还没有祭拜呢!人家云中子到处追赶的刘德才魂魄也是没有什么着落,在路上就这么走走停停啥时候能够到营口啊!当然了要说收拾刘德才的魂魄索二爷也有责任,当初在奉天城的大西门儿外,自己要是盯紧一点儿,也绝不能给云中子招来麻烦,得!两回事儿并作一回,不管是谁都得要归拢住刘德才不可。

三人这回可就是一路无话了,没日没夜的开始往营口跑去,说快也快,第二天一早儿,这三个人就已经是远远儿的看到辽河口了,没错儿!这嘎达就是营口了。

您要问了,以往都是远远儿地看见城门楼子,这营口咋就没有城门楼子呢?

这个不稀奇,营口是市,不是城!城市虽说是一个词,但分开说可都是有讲究的,您就说这个“城”字儿吧!指的就是有人居住,有防卫的堡垒!“市”呢?这个简单就是贸易场所!

自打有营口这个名字以来,营口一直就是“市”,当然了,这个“市”可不是行政机构的意思,是交易贸易的场所。

不知道诸位看过《大宅门》没有,有那么一集我记不清楚是哪一集了,说杨九红女扮男装,去营口上药材去!从这儿一点就能说明白,这营口在早些年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是东北最早开埠的口岸,比大连还要早上几十年呢!南来的北往的山货药材,木材水果、粮食都得在这儿嘎达交易,这地方是东北正儿八经的经济贸易中心。

一进营口大街,您就瞅瞅吧人山人海,全是人,什么山东人、河北人、河南人、山西人还有俄国的老毛子、日本的小鼻子,英国的洋鬼子,朝鲜人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营口的热闹这个自不必细说,哪有人哪儿就有买卖儿,无论是大小买卖儿有人就能卖得出去,记得上个世界七十年代末那会儿北京天安门广场上还有卖萝卜白菜的呢!我这可不是瞎说,真的!不信你找个老北京问问去!

我在这儿白话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想告诉大家伙儿营口是个热闹儿的所在,三人骑着牲口走在营口的大街上让二埋汰真是有点儿目不暇接,看哪儿都觉得新鲜,这营口和奉天不一样,奉天是老早儿就规划的城,而这营口就是个新兴的市集,路两边儿干啥的都有,论买卖儿兴旺程度可是比奉天强强出一大截子去。

可这不能光赶道儿不吃喝儿啊,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二埋汰这功夫嘴还没好利索呢,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老、老、老哥哥!咱、咱不吃点儿、吃点儿啥啊?马、马也受、受不了啊!”二埋汰边说这口水可就边流了下来。

索二爷和云中子一对眼神儿,瞅见二埋汰那副倒霉德行不禁心中暗自发笑“你这个话痨鬼啊!这会你也算是消停了一道儿了!得了依着你吧,先点扣肚子再说!”索二爷找了一家小饭馆子,将马拴在门口儿的拴马庄子上,领着三人走进了饭馆儿。

“呦!三位爷里面儿请!三位雅座儿!”小伙计拉着长音儿对里面儿唱呵道。

“啥雅座儿啊!垫口肚子就走,随便儿找张桌子就行!”索二爷对小伙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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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捡了一张朝窗户的桌子坐下,点好酒菜,这可就开吃了,由于二埋汰嘴上不好使了,左面加进去的菜,从右嘴丫子就掉了出来,从右边塞进去,又从左边冒了出来,喝酒也是怪不得劲儿的,一本酒入口,得有大半口哩哩啦啦就从嘴里撒了出来,整得衣襟上犹如鬼画符一般,看着二埋汰这副倒霉相,索二爷实在是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了。

“笑、笑啥!我、我这嘴,有、有、有酒就、就没事儿!”二埋汰硬着头皮还想证明自己的嘴好使,可奈何这不好使就是不好事儿,你嘴再硬,说话也是费劲。

索二爷对着云中子点了点头,那意思赶紧的吧,这样看着自己都跟着难受,给他扎回来吧。

云中子一笑,从小包袱卷里再次掏出银针,对着二埋汰的腮帮子就是一针,说也奇怪,这一针下去,二埋汰吧嗒了一下嘴儿,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嗯!有劲儿,我就说嘛!好酒下肚儿,啥毛病都没有,老道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一针就是多余扎,你瞅见没有我这嘴差的就是一杯酒的事儿!看着我给你们二位来上一个一箭双雕,再来一个游龙戏凤!……”得,二埋汰一恢复嘴上的能耐,可就说起来没玩了。

索二爷无奈的只能连连摇头苦笑,云中子对着索二爷摇了摇头,这三位可就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毕竟这两天路上也没咋好好吃饭,这功夫都到了营口还不好好儿垫垫肚子,可真就是太亏了。

吃饱喝足之后,索二爷可不能在营口久留,毕竟年前的时候自己是在老边镇的荣记大车店猫冬儿。那嘎达才是自己熟门熟路的主战场,三人吃喝儿完毕,汇了饭钱,就直奔老边而去。

今天的老边是营口是的一个区,在早先没有去这个说法儿,以前的老边就是个镇,有人会问了,营口的老边是不是出老边饺子的地方儿啊?

这个我明白儿的告诉您,真不是!老边饺子指的是奉天或是沈阳一户姓边的人家包的饺子,而不是老边镇的饺子。

老边镇距离营口不远儿,距离辽河入海口也挺近面儿的,骑马小半天的道儿就能到,去哪儿都是四通八达,索二爷住在这儿图的就是一个方便。

三人赶到老边的荣记大车店已经是下午晌了,店铺里的伙计见老客户索二爷回来了,赶忙上前打招呼“呦!二爷您老咋才回来啊!这都开春儿了,看来您老啥时候都不得闲儿啊!”

“嗨!奉天那嘎达有点事儿,这不是吗,跑了一趟才回来!我们老哥儿三,你给安排个好一点儿的房间,这几天跑的可是实在太累了!”索二爷对小伙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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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边这地方,也是个热闹儿的所在,一天天人流如潮,也不比营口街面儿差上多少,这大车店就是这样天天儿有来有往,很多时候都住不上,倒不是因为什么“黄金周”、“旅游日”,而是不少南北客商都有住店的需求。来晚了,您别说大车店就是鸡毛店你都住不上。

索二爷是荣记的VIP中P,自然不存在住不上店的情况出现小伙计麻利儿的给索二爷安置好了房间,打来了洗脸水,几人洗漱完毕,小伙计有给索二爷提了一壶滚烫的开水,一边儿给索二爷沏上茶叶,一边儿跟索二爷打听奉天的新鲜事儿。

“二爷,这奉天城到底是啥样儿啊?您老跟小的念叨念叨呗!”小伙计儿没话儿找话儿问向索二爷。

“能啥样儿啊!和咱们营口这嘎达差不了多少!就是比咱们这儿多了城墙头子,没啥稀罕的,要说热闹儿咱们营口可比奉天城热闹儿多了,咱这儿有洋鬼子啊!他们那嘎达洋鬼子就少!都看不着!”索二爷对小伙计说道。

看到这儿估计您会问了,咋这个小伙计不知道奉天城啥样啊?整得像是没出过门儿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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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奇怪,早先我记得出门儿你都得开介绍信,才能住店,当然了这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事儿!去哪儿、干啥都得写的清清楚楚的,才行!放在一百多年前更没有旅游、出差一说儿,咱们前文说过,关小个子当年跟着依克唐阿进了一次北京城都吹了好几年的牛逼,您想想普通的老百姓哪有机会出远门儿啊!

可是说归说,这一连两个月没回到营口地面儿,索二爷也想知道知道这些日子营口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儿,毕竟那会儿也没有新闻媒体这一说,买张报纸就尽知天下事儿,还没有那玩意儿呢!啥事儿都得靠人口口相传。

要说这营口有没有新鲜事儿呢?我们留在明儿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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