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6月22日,法西斯德国仅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摧毁了苏联苦心经营的西部军区,将拥有62万之众的苏联西方面军打得落花流水,歼灭了其40余万主力部队,令苏军无法在白俄罗斯重整防御,一口气打开了通往莫斯科的大门。

一、 战争爆发前巴甫洛夫大将做了些什么?

早在6月8日,西部军区边防军情报站不责任扎多罗伊少校就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情况,德国人的侦察兵频繁越境,苏联边防军谨记不能爆发战斗避免给德国人落下发动进攻口实的命令,仅仅设法在不爆发武力冲突的情况下将德军侦察兵驱逐出境。边防军情报站随后将情况反应给了巴甫洛夫大将,显然巴甫洛夫大将对德军的动作并不感到惊讶,反而认为这是德军的小伎俩,因此并没有将情报上报给莫斯科,仅叮嘱边防军以后尽可能的将德军礼送出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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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巴甫洛夫是不想刺激德国人,给德国人落下口实,毕竟斯大林在他刚刚上任时就曾多次叮嘱过他要避免战争。然而情况可不像巴甫洛夫所想的那样,德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越境之后发现苏军不敢开火,于是更加大胆起来。在6月21日夜里9时,大约有15人组成的德军侦察小队袭击了苏联西部军区第11号边防哨所,苏军边防军中士索罗金在战斗中负伤,哨所指挥官法尔丁中尉听到枪声后立刻召集士兵赶来支援。他们成功赶走了进犯的德军侦察小队,打死一名德军并抓获了一名俘虏,苏联边防军士兵也有一人阵亡两人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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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俘虏进行了一番审讯之后法尔丁中尉意识到了有些不太对劲,无论如何刑讯这个德军俘虏都只表现出对斯拉夫人的仇恨,却不肯透露半点有关此次袭击的情报,于是法尔丁中尉将事情上报到了军区司令部,然而巴甫洛夫大将此时正在招待几位亲信将官,他们前往了明斯克的苏军之家剧场观看歌剧“马利诺夫卡的婚礼”。参谋部幕僚桑达洛夫上校和伯尔丁上校立刻带着电报找到了巴甫洛夫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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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了情报之后的巴甫洛夫大将发出了带有讽刺意味的笑声,然后离开了剧场,音乐伴随着大将的笑声似乎就像是在有意营造气氛一般,没有人注意到大将的眼色变化。离开会场以后,巴甫洛夫大将对伯尔丁小声说道:''情报确实很令人震惊,德军从来没有主动袭击过哨所,看来德军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随时可能会发动进攻。''然后巴甫洛夫大将戳了戳手,看向舞台说道:“就像1917年一样,战争可能随时会爆发,但也可能遥遥无期,没人能够预测它到底什么时候到来。告诉边防军领取弹药加强戒备,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演出结束以后,巴甫洛夫大将等人都回宿舍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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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6月22日0时30分,第22机械化师史上普加诺夫少将的电话打进了西部军区司令部,他告诉接听电话的桑达洛夫上校道:“位于布列斯特以南的普加切沃村遭到了攻击,多栋房屋起火,希望大将立刻加强戒备,德军可能会发动入侵。”桑达洛夫和值班军官讨论了此事,没有人敢擅自断言结论,只能派出联络官去通知巴甫洛夫大将,等他抵达司令部再行决议。

巴甫洛夫被叫醒的时候并没有对事情感到惊讶,他认为这可能只是德军间谍或者波兰人在搞破坏,此前的几个月里也经常发生这种事,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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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将完全忽略了事发地点在布列斯特南部地带,这里是西部军区防线薄弱环节,仅有一些野战工事和少量永备工事组成,作为防御核心的也是古老的布列斯特要塞,根本就不满足战争需求。而且就在两个月前,铁木辛哥元帅与伏罗希洛夫元帅还打电话叮嘱过他,要重点把守布列斯特南部与普里皮亚季大沼泽之间的地段,防止德军从这里的开阔地和森林发动突袭。同时巴甫洛夫也忘了,现在正好是周末,驻守布里斯特筑垒地域的苏军大多处于周末休息状态,军官回到后方去和家人团聚或者准备渡过愉快轻松的周日,前线部队处于无人指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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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40分钟,在回笼觉中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巴甫洛夫急急忙忙赶到了自己的司令部,并下令给各军指挥部发报,要求部队立刻领取武装并进入防御地带准备战斗。这位苏军大将还迈出了艰难的一步,他下令如果爆发战争,各级指战员可以打开红色包装的文件袋。零时2时25分,苏联前线各个军区接收到了巴甫洛夫大将的电报,开始组织部队领取武器弹药。大约又过了40分钟,边防部队所有的电话通讯都中断了,电报通讯受到了干扰,边境远方的地平线上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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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争第一时间的巴甫洛夫

1941年6月22日,莫斯科时间零时3时,西部军区司令部的电话突然响起,焦躁不安的巴甫洛夫亲自接听了电话。在电话另一端是苏军总参谋部总参谋长朱可夫大将,巴甫洛夫的老对头也是老同学,他打电话过来别无他意,只是想想要询问西部军区的情况,此前有报告说有数名投诚的德军士兵供认入侵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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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回答称目前边境局势尚且安全,并未见到德军进攻的迹象,作为安全起见,他在半个多小时前就下令各个空军基地立刻进入战斗准备,为战斗机和轰炸机补充燃油弹药。炮兵正在按照计划进入预定位置并领取弹药,前线官兵也已经进入防线。但现在各个防区指挥部与他的联系中断了,无线电受到了干扰,恐怕事态会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但也可能只是波兰人或者德国间谍在进行破坏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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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长朱可夫并没有在巴甫洛夫的汇报中找到任何漏洞,他也没听到其他军区报告德军发动入侵的情报,因此朱可夫在叮嘱巴甫洛夫提高警惕,如果实在联系不上部队,就亲自到下面去走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切记确保西部军区司令部时刻保持与莫斯科的联系后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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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巴甫洛夫确实下发了武装命令,但情况并不如他预料的那样乐观,以第10军为例,指挥官戈卢别夫刚刚抵达司令部,就见到了军属炮兵指挥官扎瓦林少校。这位少校向他报告称第十军炮兵仅有两个基数的弹药,这不足以支撑战事,如果德军发动进攻,炮兵们会在几个小时内就哑火。就在两人的交谈中,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德军对比亚韦斯托克筑垒地域实施了猛烈的炮击,戈卢别夫将军大声喊道:“好吧,战争已经开始了,有必要解决比弹药更重要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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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巴甫洛夫早就下令给前线部队提供弹药,前线部队却没有足够的弹药呢?事情是这样的,早在6月20日,巴甫洛夫在接到铁木辛哥元帅的电话以后,立刻下令为前线部队提供能够维持三天的弹药。但库房清点的结果非常不乐观,由于他就像一只贪婪的仓鼠一下,把西部军区内70%的卡车都塞进了仓库中锁了起来,后备零件也时常有进无出。结果卡车大多因为缺乏保养而无法发动,那些备用零件的油纸包也被老鼠啃坏,导致零件大多生锈了,想要把这些卡车恢复到能够运行的状态,至少需要3天时间先从后方调来备用零件才行,因此仅有不足30%的卡车供应西部军区62万人的部队,自然是把后勤兵们忙得脚打后脑勺也供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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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在凌晨4时,巴甫洛夫总算和哥罗德诺筑垒地域取得了联系,从而得知了德军正在对哥罗德诺实施猛烈轰炸的情报。然而西方面军司令部(西部军区战时改称西方面军)依旧没有与比亚韦斯托克和布列斯特方向驻守的第十军和第四军取得联系,巴甫洛夫无法判断德军的主攻方向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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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巴甫洛夫很确信德军会像在法国战役中那样,使用中心突破,两翼牵制的战术,德军赖以致胜的法宝——闪电战只有在坚实路面上才能够顺利作战,而哥罗德诺北部和布里斯特南部都是广泛的湿地,地面松软且多支流和湖泽并不适合装甲部队作战,于是巴甫洛夫在零时5时下令机械化军集结,立刻主力机械化军开赴比亚韦斯托克筑垒地域阻挡德军,两支相对薄弱的机械化军则前往哥罗德诺和布列斯特对付德军的佯攻部队。从事后来看,很显然正是个错误的决议,此时第三号反击指令还没有下发,如果巴甫洛夫选择死守第二第三梯级防线,就有可能减缓德军的攻击势头,到时候就算反击失败,也于他没有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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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各部队通信不畅,巴甫洛夫决定亲自下前线去指挥战斗,随即带着几名随从离开了司令部,但他却忘了把自己的通讯频道告诉司令部的参谋军官们,以至于他一离开司令部,人们就再也联系不上这位苏军大将了。一时间不单西方面军司令部炸了锅,就连斯大林和朱可夫也炸了锅,巴甫洛夫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前线战况完全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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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后来事实表明这一决策是致命的错误,德军主力根本就不在比亚韦斯托克,巴甫洛夫错误的反击命令和错误的反击方向,给卫国战争开了一个噩梦般的开头。同时葬送了多达40余万西方面军将士,再加上审讯中一问三不知

参考文献:

《1941年西方面军的失败》

《1941年的军事灾难》

《被处决的苏联英雄—巴甫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