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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五月,是槐花的季节。
不知是槐花开得悄然,还是我后知后觉,总是先闻见那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才抬起头,看到院子周围的槐树上,已经高高的花团锦簇,缀满枝头。清风徐来,如云微动,槐香阵阵,似水荡漾,漫过庭院,漫过村里的小巷,一直到山坡上,汇聚成槐花的海洋。
人在花下,花在枝头,一朵朵,一簇簇,淡雅出尘,莹白如玉,好像枝头散落的雪、山间浮动的云,似是堆积又不显拥挤,在风中摇曳,顾盼生姿。
说道槐树,总能让人想到故乡。明朝时期,我们山西出现了一次规模极大的人口外迁,洪洞大槐树成了故乡根文化的代名词,成为了那些背井离乡的人们对故乡的精神寄托。时至今日,已过去数百年,依然陆陆续续有人去往大槐树祭拜,寻找祖辈的足迹。前几年,我在北京时,便依着书上看到的知识,陆续找到了北京的长子营、屯留营、潞城镇,那便是当年我们上党离乡之人的聚居之处,他们在内心深处不断告诉自己,不忘祖先、不忘根源。
不止于洪洞大槐树,就在我们太行深处的村子里,村村不乏饱经风霜的老槐,其上挂满的红布,寄托着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愿景。如今,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故乡,才发现,村里的槐树远比想象的还要多。槐树长势极为好看,虬枝盘桓,旁逸斜出,姿态本身就如花一样优雅,其上长满了沉甸甸的槐花,好像一双苍老的手托起浮云。那乌黑的树皮龟裂,似村里老人褶皱的皮肤。追溯岁月,一株幼苗长成了参天的槐树,树皮年复一年愈发沧桑,打槐花的少年也换成了树下鸡皮鹤发的老者,槐花却一年又开一年新。
我看着村里被野草侵占的院落,这一家人或许早已在他乡开枝散叶,槐树依然守望者旧日的家园,亭亭如盖,阳光透过阴翳的枝叶洒在院子的土地上,那些陆离的光影,诉说着岁月斑驳。槐香氤氲,我依稀能够看见,槐树下,有人乘凉,有人下棋,有人洗衣,有孩子在玩耍,还有追在后边的大黄狗,一轮又一轮,光景宛如昨。槐树,这种在村子里最为稀疏寻常的树,早已在岁月中与乡村融汇出了浓浓的乡土情。
来源于:壶关农商行 王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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