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易书生

疫情以来，常说的一句话“疫情是面照妖镜”，说的是照见人性最深处的那些赤裸裸的善与恶。其实，疫情还在验证人类社会的秩序与规则，那些抽象的道德理念，也是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

病毒来势汹汹，新闻发布会每天都在圈点着前后左右步步逼近的新增病例，先是持续数日的核酸检测，长长的队伍看不见头，依照疫情期间保持社交距离的前后规则，排队有序前行，只有这样，流水线才不至于梗塞，但是，那前后两米的距离，却会在不觉中出现混乱，即便前面故意拉长距离提醒后面注意间距，但后面的依然痴痴地贴身跟随，那些习惯于见缝插针的，干脆直接插队加塞，这些，打破的是排队的规则，影响的是核酸检测的秩序，一旦真的遭遇了病毒携带者，后果就是密接，是与病毒激情拥抱。

确认社区出现了确诊病例，封控规定的足不出户，居家抗疫，却又会有遛狗的、遛弯的，摆出了悍然不惧病毒的姿势，刺拉拉在楼下晃荡，即便是秩序维护者上前劝阻，装装样子回去，一会儿又回来了，或者，看到有秩序维护者过来，干脆玩起了躲猫猫，也不知与那些抗疫规矩有多大的仇恨，更不知道眼瞅着已经有了确诊病例，还是谜一样自信地将自己贡献到病毒可以肆虐的嘴边。隔窗遥望的那些邻居们，那个揪心，那个咏叹，那个焦虑，关心的是会不会新增病例，会不会因此而延长封控时间，事关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社区封闭式管理，却总会有人费尽心思，却触碰“封闭”的规则，突破那道关闭的大门，甚而还会表现出义愤填膺，斥责秩序维护者“榆木疙瘩”……

困于疫情，而有相应的规矩，目的是截断病毒传播，为社区的每个人负责。所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病毒肆虐之时，表现的就是每个人管控自己那一段防线，人人负起责任，众志成城，筑起病毒“防火墙”，其间，如果有一个人懈怠，给了病毒机会，都会将所有人的努力付之东流。所以，这里的规矩，既是个人的健康权力诉求，也是维护个人权益的防线，不守规矩，就是对每个人权益的挑衅。相应的，前不久盛传的沾染病毒而自律不给大家添麻烦的“好邻居”，则是一种感谢和致敬！

由此再上升一个境界，生命至上，不沾染病毒，健康地活着，这是大家共同的愿景或者说目的，这就是道，是抗疫之道、自保之道、众行之道，为了实现这样的目标，确定的规则就是德，因德而得，这里有因果，破坏规矩，则坏人因果，毁己前程。

抗疫是如此鲜活地展现着规矩的价值和意义。病毒、健康与生命面前，又是如此活生生地展示着道德的力量。维护与破坏抗疫规矩，也就意味着个人德之善恶。尽管，不必去争议其中的人是好人或坏人，但是做出来的那些事儿，则真实地关系到大家的愿景是否实现，或者说大家的道的圆满，善恶分明。故，不逾越规矩，不欺瞒因果，方是人生大智慧。《孟子》云：“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美国有百万生命殁于这一场瘟疫，然，就此最驰名于世界的，除了“甩锅”、不安分抗疫，还有面对病毒的肆意张扬所谓的个人“自由”，以放大“小我”之诉求而践踏公众之权益，小到媒体报道的那些肆意破坏规则的人，大到肆意破坏全球抗疫秩序的美国政治外交，终是将百万生命推向了祭坛。德之毁而道不存！

中西方文明似乎也就是在“规矩”上有着深远的分野，不同的起点和遵循，酿就了不同的文化和民族秉性。

2022-5-24夜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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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易书生，闻道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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