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静

西岛,离三亚市约十公里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离三亚市虽然不远,但在我眼里却有些神秘。每天清晨,常常在三亚湾海边漫步,踏着柔软的沙粒,看着细浪不紧不慢地洗涤沙滩,看着人们或跑或漫步地去来匆匆,看着东方晨辉照耀下的黛色西岛,便不由自主地猜想,那里一定是一个神秘的化外之地,并由此滋生出登岛一游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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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海南岛,并不是一个很热的地方,相比于长江流域的各大城市,反而要凉爽许多。江南是个好地方,历来就有“江南好,叫人怎不亿江南”之说,其实这是指春秋两季。望江南 梦江南,江南春秋美,烟柳依依,黛瓦粉墙,小桥流水,船上丝竹江水绿,城内摩肩接踵人鼎沸,南北游人,怀梦悠悠,江南好春秋。水清鱼读月,山静鸟谈天。于江南到纵览大好河山,泛舟读月,成为历代文人骚客的风雅,也是江南文化的一种风尚。

海岛文化与江南文化有别,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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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亚西岛,孤悬南海之中,与三亚市一衣带水,近在咫尺,人文风尚相通。其居民有400多年历史,至今居住着6000余人。他们绝大多数是来自内地的汉族,闽南人居多,闽语成为主体语言,生活习性相同,捕鱼成为他们生活的主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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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大发展,三亚市成为我国重要的旅游之地,每到冬季,游人如潮,旅游文化兴盛,旅游经济彰显。美丽的西岛地理位置独特,四周环水,生态环境绝佳,人文风韵别样,美食为地道自然生长的海鲜。在当今人们追求原生态游的情况下,西岛自然成为游人们的重要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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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西岛,我以为主要有两点,一是看,二是吃。

看什么?看西岛优美环境,看纯朴的人文风情。西岛四面临海,山不高而地平,人们居住于山下平坦处,房屋以内地城镇建筑格局为模本,狭窄街道纵横,巷道悠悠连接各家,房屋建造或低矮或宽敞,院墙多用珊瑚礁垒砌,分外古朴。住房最大者有三进之家,显然是经济条件富裕人家。总之,其居住建筑模式古风古韵横陈,兼有渔家风范的老街老屋,无不显露出中华文化底蕴,成为西岛文化特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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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时代东风强烈影响下,西岛人观念大变,不少人放弃了捕鱼为生的传统模式,在三亚市发展之风的影响下,或进入市场经商,或进入服务领域,或就地改造住房为民宿、餐馆,接纳登岛游人。西岛的民宿很有特点,基本上都是在原有住宅地基础上重新修建为别墅型,有二层楼,也有三、四层楼,装修很别致,有的甚至有前后庭院,种着各种树木花卉,既幽静又雅致,真是休闲度假的好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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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岛渔民们这种由原来专事渔猎,到进入现代市场,或经营商品,或开展服务型经济文化活动,改变了居民们经济收入方式,生活条件大为改善,更重要的是思想观念发生了重大改变,精神风貌有了根本性的变化,现代文明生活方式已蔚然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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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岛自然风光很有特点,牛王岭不高,但在南海中却显得很突出。弯曲盘山小路景致别样,南国奇树植于山凹之间,点缀着苍桑的山石,取代了单调的色彩,有的山石夹路相拥,形成一线天的风韵,给人增添了险峻之感;不长的索桥很新奇,人行其上,摇晃之间就有飞渡之感;山峰之顶上的一头金色大牛,姿态雄劲,折射出西岛人渴望崛起的雄心壮志,可以说是西岛人精神风貌的像征,給游人们的印象极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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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岛码头到牛王岭有一段约两公里路程的滨海观光大道,人们可乘着观光车去牛王岭览胜,也可步行于滨海木质栈道上,边看波光粼粼的大海,大海中往来的渔船。可在栈道两旁设置的长椅、秋千、各种形状的吊欄中休息、照像。滨海长廊侧面有不少的树木和椰子树,其中最为吸人眼球的是凤凰树,火红的花朵在树颠燃烧,映得整个岛上一片火红。游人沐浴着五月的海风,爽爽的惬意感,享受着凤凰花映照的红色大地美丽色彩,仿佛如明星们走在红毯上一样,浪漫自信饶有风趣。栈道上游人不少,他们弃车而步行,或凝目观海,或彼此以海为背景摄影,或闭目静坐,倾听海风轻轻从耳边飘过,静听波涛轻轻拍岸,神情怡然自得,忘却了一切俗事困绕和都市中的喧嚣。

真的,我觉得在这静静的、浪漫的滨海小道上漫步,真的是精神上一大享受。有诗说:“梵文响空灵,化成洗尘音。隐居何处静?幽谷唯素心。万物皆有缘,几度与俗分。梦魇喧嚣鸟,尽向笔墨熏。”看来静幽之处,是洗涤、净化心灵的最佳去处。

友人方先生邀请我们去海上养殖场看起鱼,这是我久已向往之事。身在南海之滨,见过不少海鱼,吃过不少海鲜,真不知捕鱼之事。于是,我们于清晨乘着他的快艇,迎着暖暖的海风,闻着淡淡的鱼腥味,向海上养鱼的船排驶去。起鱼的场面很壮观,一条船上的起重机,悬挂着巨大的鱼网,下沉于网箱之中,然后徐徐升起,鱼儿在网中翻滚跳跃,起重机慢慢转向另一艘船上冰水舱上空,拉开控制器,一吨重左右的鱼便掉入冰水舱中。如此重复,仅一小时右右,便起出了两万斤右右的鱼。他们的操作技术娴熟,動作节奏很有乐感,很有舞台艺术韵味。我们观着他们辛勤劳动的场景,心灵受到极大震撼,忽然想起元朝诗人查德卿在《蟾宫曲怀古》诗中说:“问从来谁是英雄?一个农夫,一个渔翁。”的确,在读诗、吃鱼之际,才能真正领略到劳动之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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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岛吃,可以说别有风味。在海边吃海鲜本不为奇,然而在西岛吃海鲜却另有新意,许多游人除观看西岛自然风光外,恐怕吃别有风味的海鲜也是兴趣之一。西岛海鲜价位与三亚市的价位差不多,人们趋之若骛地到西岛的目的之一是吃海鲜,是吃从海里到锅里那种纯真的海鲜。西岛友人五哥、潘先生、方先生邀我们吃的海鲜,就属于从海里到锅里那种。我们吃的海鲜有多种鱼,多种贝壳及螺类海鲜,其中有一种“猫眼螺”,可从中吃出“猫眼石”。“ 猫眼石”很像真的猫眼,其光泽鲜亮,其色彩斑斓,有透明感,叫人一见便心生爱意,我边吃边收藏,以存作纪念。有一种鱼肉质极佳,味蕾一接触便满嘴生津,细嚼弹牙,口感极好。潘先生告诉我,这种鱼很少,营养价值高,渔民们偶有捕得,不会卖而留着自己吃。我问大约多少钱一斤,他说如果进入市场,恐怕得两百多元一斤,但渔民一般都不卖的。我没记住这种稀少的鱼名,因为他说的话语中带有浓重的闽南口音,有的字词是古音古韵,很难听懂。我想,既然市场上难得有这种鱼,今天我们吃上了,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西岛是一个美丽的岛,是一个多情的岛。随着时代的不断进步,西岛会更加发展、会更加闪射出夺目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