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门口的老柳树

文/李绍运

我上小学时记得家门口东边那棵粗壮高大的老柳树，像一个年事已高的守望者，根深蒂固站立在哪里。那棵老柳树，该有一大把年纪了。春风轻轻地一吹拂，春雨轻轻地一滋润，又精神焕发，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欣欣向荣啊。村里老四队做工敲的铸铁钟就是挂在粗壮枝干，特别是夏季老少爷们吃饭有个习惯，都从家里揣着碗围着大柳树吃饭聊天。谁也不知道，这棵老柳树，在这里矗立扎根存活有多长年。这茂密的老柳树，简直是存活在村里人心目中一个谜团。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迫于好奇心驱使，我曾问他，他摇摇头，说他记事时候这柳树，就在那里长的这么粗，这么健壮。后来，心里总是渴望对老柳树的神秘有个释怀，不再像影子笼罩着我刨根问底的心事。

一九八五年我初中毕业，十月份应征入伍当兵走了，在军营短短的四年军旅生活退役回来了。我从县城回到老家时，第一眼目光就是印象中那个粗壮的大柳啊，谁知道不见此树踪影了，当时我不相信自已的眼睛，又柔柔眼睛睁开看看确实没了，无奈之下，出于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奇心，走访问过门上临居年岁已高的李建方爷爷（已故），他老人家被村里人称呼为先生、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百事通。他会算卜看红白喜事，街坊邻居家儿子订婚过事都找他看个好日子。建方爷爷平时眯缝着昏花的睡眼，乐呵呵的，蹲蹴在自家门口上石头上。看见到他后，我说了；老人家看我是谁？他拍着我肩膀说，你不是小少的吗？我会心一笑，就开门见山直本主题了，向他老人家了解这棵老柳树怎么没有了，。他岁数大依旧苍老不改容颜，笑迷迷说，你对着这棵的老柳树还记忆犹新啊，他朗声大笑不止，似乎一幅很开心的模样。这棵老柳树被大队抛走了，他不知忧愁宏响如钟般的大笑声，惊吓得几只在墙头叽叽喳喳的麻雀，箭一样飞向远方，消失在视线之外。

但是，每次回老家，总是从那棵柳树生长地方走过的时，不由自主放慢匆匆的步履，好像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柳树还向我招手示意呢。回起头端祥一阵子，似乎有好多话和萦绕在心里乱如麻的谜团，诉说这棵高大的柳树依然是矗立、高耸立地生长在哪里……。像英雄好汉，气宇轩昂，一幅绅士儒雅派头，在哪里挺直着脊骨腰杆挺立着。给人一种一见如故，肃然起敬的神密般的敬畏感。

它是一棵经风雨见世面的古树，它见证过“老四队”的兴衰与冷落，见证过“老四队”的贫穷与落后，见证过那一代人自强不息，奋发图强在漫长曲折的路上，撸起袖子加油干的铿锵步伐。我依然清晰记得你地久天长屹立在哪里！触动的乡情、乡亲、乡音血脉亲情相连的符号、是高山仰止的丰碑，是令人心生无限眷恋、肃穆起敬的村魂……

2022.5.13 写于鹅城

作者 李绍运

资讯 李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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