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庆:与黑格尔一起审视现代世界的变局与重构
黑格尔自从1930年代开始传入我国之后,一直是我们哲学思想中非常重要的思想资源,某种程度上说,它已经深入地融入到现代中国的精神之中,不仅内化到我们的语言之中,而且内化到我们的精神之中,使得连我们邀请来讲学的德国教授也时常感叹,黑格尔哲学在中国!
这六讲内容每一讲都包含了前沿问题,如黑格尔哲学的开端与前提问题、黑格尔耶拿哲学体系演变及其方法论问题、黑格尔与法国大革命问题、霍乱流行与黑格尔之死问题、甘斯与黑格尔法哲学的世界历史命运问题、黑格尔法哲学中医治民粹主义的隐形方案问题等等,既包含了深刻的理论问题,也有强烈的现实关怀。
先刚:黑格尔哲学是“无前提的”吗?
黑格尔的文本(《逻辑学I》和《小逻辑》)表明:黑格尔以怀疑一切的决心要开启一种彻底的无前提的开端。然而,黑格尔这一鲜明的“无前提”的思想主张却引起了许多哲学家的争议。
黑格尔虽然明确意识到笛卡尔之后要在哲学里找到一个开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还以一个“独断决定”或“不管一切的自由”的形式表现出一种强烈的决心:“哲学必须明确一个开端……必须把思维当作思维”,即思维以自身为开端。更重要的是,黑格尔还明确表示:纯粹思维作为开端是有前提的,它是一种通过中介过程产生出来的东西。同时,先刚强调,开端是有前提并不等同于黑格尔的哲学也是有前提的。
余玥:革命的德国影响——费希特、康德、黑格尔论法国大革命
余玥阐明了重新审视法国大革命的必要性,以及法国大革命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内在联系。相较于美国的独立战争,法国大革命因其复杂的背景、曲折的历程更能展现出自由理念与政治现实之间的矛盾冲突。这场革命以“自由、平等、博爱”为主题,却又何以走向了自由的对立面,转变为了白色恐怖与断头台?余玥指出,针对自由的主题,德国古典哲学贡献出了自己的体系性反思:自由体系,这一概念不仅是理解德国古典哲学的关键之一,也是理解如何造就后革命时代良秩社会的诸多对立努力的关键之一。
黄钰洲:法哲学与“世界历史的海洋”——爱德华·甘斯与黑格尔法哲学的命运
黄钰洲首先介绍了爱德华·甘斯这位长期被忽视、甚至被遗忘的重要人物。他展示了卡尔·马克思柏林大学毕业证书,上面赫然显示,甘斯是马克思《刑法》和《普鲁士邦法》课的老师,对马克思的评价是“极其勤勉”。甘斯在后黑格尔时代的德语思想界中的位置:他是黑格尔法哲学的信奉者和捍卫者,但绝不是盲目的追随者。
关于甘斯与黑格尔在思想方面的复杂关系。通过甘斯对黑格尔法哲学的积极评价,黄钰洲指出,甘斯在很多方面仍然是黑格尔的继承者和信徒,但两者在思想方面的差异又表明,甘斯推进和发展了黑格尔的法哲学。
谢晓川:霍乱大流行与黑格尔之死
首先,谢晓川勾勒了黑格尔的病程。其次,谢晓川依据描述黑格尔死亡的文献资料反思了什么样的死才称得上哲人之死这一问题。黑格尔家人的书信中所展现的是,作为基督徒、作为获得哲学桂冠的伟大哲学家,黑格尔的死是一种平和的、神圣的、没有痛楚的有尊严的死。黑格尔同时代人的记录中所表达是,黑格尔可能并非死于霍乱,而是死于他常年所患有的肠胃疾病。最后,谢晓川还描述了黑格尔自己所遭遇的“安提戈涅时刻”。
朱渝阳:黑格尔耶拿哲学体系方案的演变及其方法机制转变
朱渝阳引用Klaus Vieweg在《自由的哲学家》中的一句话:“在耶拿黑格尔成为黑格尔”,以此说明,黑格尔在耶拿时期完成了从无名小卒到哲学家形象的蜕变。她的主要内容正是考察黑格尔在耶拿时期所构想的哲学方案所经历的演变过程。
以1803年谢林离开耶拿为界,朱渝阳把黑格尔耶拿时期的思想发展分为耶拿前期和耶拿后期,并将其前后期转变概括为从“实体性形而上学”到“主体性形而上学”的转变。
汪行福:黑格尔在国会山——《法哲学》中医治社会民粹化的隐形方案
汪行福教授首先点明了黑格尔的政治观点在其思想体系中的重要地位,进而阐释了黑格尔思想对于思考我们这个时代的政治难题所具有的重要意义。汪行福教授认为,黑格尔法哲学的首要议题是分析现代个人主义和现代生活的本质秩序相交汇的点,如果黑格尔的学说正确,那么也许存在着比自由主义和共同体主义的非此即彼的理解更为合理的社会政治秩序观念。
编辑: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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