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侯新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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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中国共产党成立纪念日来临之际,就会情不自禁回忆起争取入党的经历,难忘等待批准入党的日子,虽然过去近五十年了,仍历历在目。

记得在当兵离开家的时候妈妈流着眼泪送我,当时爸爸对妈妈说:别哭了!孩子当兵不容易,应该高兴才是。在那个年代,文革尚未结束,派别斗争厉害,爸爸又是执行所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保皇派,能当上兵,确实不容易。可我没想到这个不容易直接影响到我在部队的政治成长。尤其在我要求入党问题上,差一点就要重新填写入党志愿书。

入伍后,我积极要求进步,入团后又积极要求入党,多次向党组织递交申请书。同年入伍的战友个个加入了党组织,唯有我还迟迟没被组织吸收。但我不气馁,认真做好本职工作,按照党员标准找差距,积极创造条件,争取早日加入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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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三年五月,支部大会通过了我的入党申请。报上级党委批准后我就是一名共产党员了。当时心情是激动的,每天都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可是和我一起在支部大会通过的战友都接到了组织谈话的通知,我却迟迟没有消息。

等到连队第二批党员都批下来了,我还是没被批准,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入党没批下来,我还是共青团员,要去过团组织生活,觉得很没面子,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连队女兵少,本来就是连队的焦点,像我入党没批下来,成了焦点中的焦点,大家好像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在焦躁的等待中,有一天连队领导通知我说师直机关直工科吴科长找我谈话。谈话的情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那天我走进直工科办公室,看到平时就严肃的吴科长显得更加严肃,心里忐忑不安。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问我入党申请没批下来,有什么想法?我说组织上没批准我的入党申请,说明我不够一个共产党员的条件。他板着脸非常严肃地对我说,用党员的条件衡量,我们认为你完全够一个党员标准,可我们给你爸单位发了几次函调,就是不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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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后,我急忙写信给爸爸询问此事。因为迟迟入不了党,在给爸爸的信上充满着不满和牢骚。爸爸在来信中说,你如果不相信你爸爸,我们可以断绝父女关系。看着爸爸的信,我心如刀扎,难受至极。

是啊,父亲十几岁参加革命,历经战争的考验。解放后积极投入社会主义建设,曾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在日常生活中父亲总是为别人着想。

记得在六十年代那个困难时期,家中姊妹多,粮食不够吃,只能吃糠咽菜,就是这样父亲还是把仅有的小米细糠,送给李奶奶家,因为李奶奶带着几个没妈的孩子。让我们吃小米碾下的粗糠,加上杨树叶子,解大便都划的屁股疼。

还有父亲两次提工资都让给了一起工作的叔叔。还有平时父亲总爱帮助别人,为即将生产而赶不到医院的孕妇提供住处,找医生,使他们母子转危为安。在出差的路上,遇到大雨,他把雨伞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自己淋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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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亲自给爸爸单位写了一封信。信中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我说我爸爸有没有问题,你们都应该回信,这不仅是对我个人负责,更重要的是对党负责...…

信发出后,我每天到收发室问有没有信函从临沂寄来。有一天,收发室的战友告诉我,临沂地区计划委员会给师直机关党委来信了。

信来了,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接受组织的考验,批准了,我要用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做一名合格共产党员。批不准,我也不气馁,积极创造条件,争取早日加入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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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战友合影。作者(前排左一)

1973年8月9日上级党委批准了我的入党申请,我成为一名共产党员。后来我才知道,在那个动荡年代,由于派性作祟,个别人扑风捉影,添油加醋,无辜地停止了爸爸的组织生活。几经折腾没查出问题,不得已恢复了爸爸的组织生活和名誉。

后来组织调爸爸到临沂地区计划委员会工作。部队发的函调还是发给了爸爸原来的工作单位。

如果再不来函调,三个月后,我就要重新填写入党志愿书。

如今加入中国共产党已有49个年头了。重温入党誓词,回顾自己入党经过,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是入党初心激励我,积极要求加入共产党,牢记使命,用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经受住了组织长期严峻考验,

多年来,我认准一个真谛;只要每个共产党员抽出的丝都是红色的,我们的党旗就不会变色。退休了,但我还是一个共产党员,我要永葆共产党员本色,矢志不渝跟党走!

编辑:严京平《白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