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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注定一定要认识我最看不起的张海。

那天孙老走后没多久,红楼里竟然进来了一个男人,是张海,走进来时满脸尽是灰尘和汗水。当时我和表哥正在说着孙老的事情,看到他有点意外。

“谁让你进来的,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不知怎的,表哥一下勃然大怒,用手指着门外对张海大声吼道。

张海一下子被我表哥炸雷样的声音给震住了,一脸的惶恐,呆呆地站在那儿,没有反应。

“没听到我的话吗”表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现在就出去,马上出去”张海总算反应过来了,脸上挂着很缰硬的笑,急忙退了出去。

“张海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也得让人把话说完啊”看着张海被汗水湿透的衣服,我觉得有必要帮他说句话。

“不懂规矩的东西,老陈的司机要进来,都要通报一声,不要去管他”表哥摇摇头,余怒没消。

我和表哥继续聊着孙老的事,我聊的兴起,不一会竟把这事给忘了。

等我和表哥吃完宵夜,,小红进来对我表哥说:“我出去时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大门外,刚回来时看到他还站在那里,是不是要找人。”

“应该是张海,我们去看看”我使劲地拉着表哥要他去看一下。

出了大门,我看到张海坐在不远的地上,看到我们急忙站了起来,脸上堆上了讨好的笑。

“张海,你怎么不叫个女孩子通报一下,在这都待了五六个小时了吧”我有点同情地问道。

“辉哥,涛哥,好,好。。。”张海好像被我表哥前面那一喝给吓傻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只说着好。

“什么事”我表哥斜着眼睛,终于开口了。

“我看辉哥这里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张海吞吞吐吐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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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老李那里混不下去了吧”表哥一脸的不屑。

待我问起情况,张海告诉我,前向他打牌总输钱,结果就借了老李万把块钱的账一直还不上。老李就提议把她老婆租给他三个月,他老婆卖因收的钱全归老李,他也答应了,谁知家里来了电话,说张海的儿子生病住院了,张海的老婆当夜急忙赶了回去。老李见他老婆不见了,一下火了,说是张海玩他,要剁掉他的手指。张海害怕了,赶忙跑了出来。

“你头上怎么这么多的灰,身上这么脏?”我问张海

张海低下了头,不肯回答,我问了半天张海才道出原由

原来张海走的很急,身上没带钱,只好噌车坐,谁知坐到半路,被售票员发现给赶了下来,再噌,这次刚上去就又被赶了下来,张海只好走路,大热天的走了七八个小时的路才走到红楼。

“表哥,你不是说发廊街那里缺人手吗”我看着张海可怜巴巴地模样,决定帮他一把。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是想借我们的面子躲过老李那一灾,这事我要先问问老李”表哥说完打起了电话。

“老李,张海跑到我这里来了,你看有什么吩咐。。。。。。”表哥在电话里很客气。

等我表哥打完电话后,转头对张海说:“老李说了,看我面子,指头可以先不要了,但账不能消,利息照算,叫你老婆快点回来,你现在去发廊街XX发廊,我等下打个电话,你去了哪里会有人安排。”表哥说完,扔给他10元钱,叫他到前面坐摩托车。张海接过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老李也狠了点,人家这也是儿子生病没办法了”待张海走后,我对我表哥说道

“老李这是吓唬他的,他不值一文钱,值得大动干戈么?他老婆才值钱,老李是怕他老婆这一去就不回来了”表哥说完哈哈大笑。

等我们第二天去发廊街时,见到耗子,才知道耗子把张海安排到赌场里做专门负责抽水钱的活。

“你安排他做这个事行不行啊。”表哥有点不放心地问耗子

“没问题,别看他长得猥琐,但这小子脑子反应快,手脚麻利,才一天就上手了,不信你上去看看”耗子很满意地说道。

我们来到赌场,里面正热火朝天,庄家刚好搞了个通杀,只见张海麻利的从桌上一摞摞的钱里每个抽出几张来,甩到地上的塑料桶里。

“这小子的速度赶的上银行的点钞员了”表哥看着张海,摸着下巴很得意地笑着,像是捡了个什么便宜。

老陈平时是很少来红楼的。自从我为了向梦的事跟老陈求情后,再一次和他近距离接触是在上岛咖啡厅里。

那天我表哥来跟我说老陈找我有事时,我有点诧异,也有点兴奋。

老陈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和向梦有关,我这么一路想着来到了上岛咖啡厅。进门时看到厅外停车场里停着他那辆破旧桑塔娜。他的司机小平头正看着报纸。我没打招呼,径直走了进去。

诺大的厅里,只看到老陈一个人坐在墙角的卡座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神情落莫,直到我走到他跟前才看到我,忙打着招呼。

“你现在没有什么进项,手头够不够钱用”刚落座,老陈就问我

“和小妹们打牌赢了点钱,够用了,其实这钱也可以说是你们给我的。”我很真诚地说着,不过看老陈的脸色感觉他今天找我不是为了这事。

“我好久没看到向梦了,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近况如何”老陈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我。

老陈的话让我觉得很别扭,心里很不是知味,心想人是你安排的,却来找我问她的情况,看着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试探下我和向梦还有没有联系。

当年的我脾气很冲很直,记得当时我有点生硬地对老陈说道“这次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你如果不相信我,那问我又有什么用呢”

老陈凝视着我,瞳孔缩的很小,手无意识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我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对不起,涛伢仔,是我自己小人之心了,看来这事应该和你没关系”盯着看了我半天,老陈突然放下咖啡杯,正色地对我道起赚来。

“什么事可能和我有关系”我顾不得和他客套,急欲知道向梦的事,。

“向梦的事其实对我很重要,只是她现在长大了,我也快管不住她了”老陈叹道,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知道老陈的性格,他想告诉你的事,自然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事,你怎么问都没有用。看到老陈不愿告诉我,我只好强自按住内心的焦急略过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谈话便轻松起来。在交谈中我感到老陈这个人知识面非常广,哲学,政治,经济,历史等都知之甚深,甚至港台娱乐八卦都知道不少。

“你今天有没有事,没事我带你见一个人”老陈问我道。

“没事,可以啊”我应道,觉得老陈不是单纯地要我见一个人,应该有他的用意。

从咖啡厅里出来,老陈的破车开了很久,,开到另一个镇上的一个火车货场里停下。,下车后,烈日当空,一股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老陈带着我从坑坑洼洼的路上走上了火车站台。

站台上,停着一列货车,一队民工正在装卸货物,老陈站在那指着一个人对我说道:“你去把那个人跟我叫过来一下”

我走过去时,老陈指着的那个人正站在车厢门口准备装货,光着上身,只穿着条宽大的三角裤。

只见他背上铺着一条空麻袋,弓着身子背对着车箱。车上,两人一边两个角地抬起一袋装有百十斤粮食的麻袋晃着,随着一声哟喝,一下把那袋粮食晃到了那人的背上。那人背一沉,忙用手撑住膝盖,总算稳住了,背着粮食一晃一颤地朝百米之外的仓库走去。

看到此景,我连忙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见边上有人,那人啪一下放下了麻袋,抬头疑惑地看着我,我这才看到这个人竟有四十来岁了,菱角一样的脸上青筋暴起,身材矮小精瘦,浑身的健子肉,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待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到了老陈后,脸上露出了欢愉的笑容,用夹在短裤上的毛巾拭了一把满头的汗水,喊了一句“大哥”跑上前去。

这人竟会是老陈的弟弟,我深感意外。

“这是我堂弟,叫陈华福,你叫他朝叔吧,自我外公死后,除了我女儿,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老陈向我介绍起来。

“先找个地方坐坐吧“,我的头被顶上的烈日晒得晕沉沉的,看着他们两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忍不住地提议道

朝叔住的工棚是建在长满蒿草的草丛里,用石棉瓦搭起来的。周围环境很差,由于没有厕所,不远处尽是民工拉的一堆堆的屎尿,给热气一蒸,很臭。

我们进去后,里面除了床还是床,一个民工正坐在铁架床上用小脸盆吃饭。腮帮鼓成球形,脸盆里的饭堆成山尖,上面只是放着几根酸豆角。

“这个人的饭量真大”我吐了吐舌头,差点把饭桶两个字说了出来。

“这是体力消耗太大的原因,我以前在这时一天要三斤米,现在是三天一斤米都吃不了”老陈挥手赶走了一只停在他头上的绿头苍蝇后对我说道。

“你以前也在这里做过,你不是大学生吗”,我盯着老陈瘦削的身材,惊讶地张大了嘴,有点不相信。

“不错,那时我刚下来,不是找不到别的事做,而是搞装卸钱多,那时候的钱一天就能拿2百来块钱,我做生意的启动资金就是靠背了一年多的麻袋赚来的。”老陈对我说道

“大哥,你那时想钱真是想疯了,别人做两天一定要休息一天,你是天天不休息,结果现在落下了一身病”朝叔也在一旁感慨着。

“是啊,那时我为了挣这十万块钱落下了腰病,可现在为了治这病,花了五十万都不止了,老弟啊,你现在年纪大了,不要搞的像我当年一样,,到我那去吧,不要再做了,你一天挣多少钱,我双倍给你”老陈语重心长地劝着朝叔。

我和老陈从货场出来上了车。

司机小平头准备开车,老陈突然伸出手说等等,转过头来对着我

“跟着我干吧,我现在急需自己信的过的人手”老陈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

老陈的话没让我感到意外,之前我表哥就透露出风声,说是老陈打算和陈副局长合伙开一家大型的总会。陈副局长也考虑准备以他一个情付的名义入干股,但缺人手,尤其是信的过的人手。当时我就估计是老陈特意让表哥告诉我的,试探下我的意思。

我当时的心态很矛盾,我接受的传统教育使我不愿意吃这行饭,也知道这碗饭并不好吃。但老陈实在是对我很不错,在红楼白吃白住二三个月了,这个“不”字怎能轻易说出口。

“为什么这么看的起我”我问道

“是感觉吧,你表哥会看女人,而我会看男人,从没看错过。这次,原准备让我堂弟去帮我管下财务,他以前是我们乡里的会计。谁知,唉。。。。。”老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让我考虑考虑好吗?”我想了半天,给自己留了余地,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这个决定是非常涛智的。

“嗯,这事不急,听你表哥说你以前是在厂里做管理的,我现在打算开家总会,到时想请你去做。。。”老陈话刚说到一半,来了电话

“有这事,你稍等下,我现在过去”老陈听完电话,脸一下严峻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老陈的脸色我也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赌档里一个新来负责抽水的小子偷钱”

“啊,是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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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陈进了赌档,里面的客人已清空,十多个看场的站在那里,脸色凝重,气氛很紧张。

“怎么回事”老陈问耗子

“这小子趁人不注意,拿了钱桶里的八百块钱放自己的口袋里,被J空录像拍到,我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耗子恨恨地说着,可能觉得在自己管理的场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很没面子。

看着耗子下面的弟兄们个个愤怒的神情,我感到张海这次凶多吉少。

“现在人呢”老陈问道。

“在里面办公室里”耗子

我们来到办公室里,只见张海双手反绑坐在一条椅子上,两条腿放平伸直从另一条椅子靠背中间的间隙里穿了出去。脚脖子被麻绳捆住,桌上放着纱布,消毒水,消炎药等医药品,耗子的一个弟兄站在旁边用手拨弄着一把工具刀,发出“咔咔”的响声。

耗子的意思是把他给废了,正准备把张海脚后跟的脚筋挑断,只等老陈发个话。

张海发着抖,牙齿“嗒嗒”地响着,嘴角挂着口水,眼里闪着恐惧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陈问张海,可能因为恐惧,张海嘴唇打着颤,竟说不出话来。

老陈向耗子点点头。

只见几个人相互用手抓着张海坐的两把椅子,用身子抵住。那个拿工具刀的蹲下了身子,咔地把工具刀片伸出,准备去割断张海的脚筋。

“我没钱给我儿子治病才偷钱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坐在椅子上的张海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

“等一等”老陈伸出了手

众人停住了手,有点奇怪地望着老陈。

可能是张海的话触及了老陈心中的隐痛,多年前,他的外公也是因为没钱治病死在医院里。老陈紧咬着嘴,在房间里来回地度着,显得很烦躁。

“规矩你跟他说了没有”老陈转头问耗子。

耗子点点头。

“他负责抽水是谁安排的”老陈又问。

“是我”耗子说话的口气有点心虚。

“厅里有录像你跟他说了没有,他知不知道?”老陈再问。

“他刚来没多久,这倒忘记跟他说了,谁想到他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耗子说着低下了头。

我站在旁边,看到老陈很想饶了张海这次,但就此饶了难以服众,现在正为张海找借口。他问耗子话的意思是张海犯了错,你也有一定责任,这样下来就好处理了。

“大家给我个面子,看在他儿子的份上,脚筋就不用挑了吧”老陈用手做了个团团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眶有点红了。

“老大,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们心里也不好受”耗子见状急忙说道。说完示意下面的弟兄把小山放了放了。

张海松开绑后,人一下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里没采刀”耗子没好气的答道,觉得老大既然开了口,这事意思下就算了。

“等我一下”张海转头走了出去,一屋人脸上有点奇怪,不知道他胡炉里卖的什么药。不一会,小山了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把铁朗头。走到办公桌前,把小手指放到桌边,准备用朗头砸去。

“这桌子刚花了一千多买的,别砸坏了,你要闹到别的地方闹去”耗子突然对张海说道,口气好像张海在作锈。

张海眼里噙着泪,默不出声,慢慢蹲到地上,把左手放在地上,小手指叉开。突然右手挥起铁朗头狠命地朝小手指砸去。

只听“哐”地一声,地上竟被张海用朗头砸出个坑。随着张海嗷地一声叫,他的左手小手指已变成黑色,成了扁平状。有几滴血竟飞出了几米远,溅到白色的墙上。

张海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浑身像筛糠一样抖着,上嘴唇死死地咬着下嘴唇,看样子在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巨痛。

房里很静,一屋人无不动容,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时猥琐胆小的家伙此时竟有如此硬气。

“叫人带他去医院吧”老陈喟然地对耗子说道。

在回去的路上,老陈告诉我,他原本的意思是让张海自己打自己几个嘴巴再跟大家道个赚就完事了,还没等他说话,张海就自己这样做了,他也没想到。

我想着张海在惠阳时老李叫人打他老婆的胆小模样。觉得世上本没有绝对胆小的人,之所以胆小,那是还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

我和老陈从货场出来上了车。

司机小平头准备开车,老陈突然伸出手说等等,转过头来对着我。

“跟着我干吧,我现在急需自己信的过的人手”老陈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

老陈的话没让我感到意外,之前我表哥就透露出风声,说是老陈打算和公安陈副局长合伙开一家大型的总会。陈副局长也考虑准备以他一个情付的名义入干股,但缺人手,尤其是信的过的人手。当时我就估计是老陈特意让表哥告诉我的,试探下我的意思。

我当时的心态很矛盾,我接受的传统教育使我不愿意吃这行饭,也知道这碗饭并不好吃,不然朝叔就不会坚持不去了。但老陈实在是对我很不错,在红楼白吃白住二三个月了,这个“不”字怎能轻易说出口。

“为什么这么看的起我”我问道。

“是感觉吧,你表哥会看女人,而我会看男人,从没看错过。这次,原准备让我堂弟去帮我管下财务,他以前是我们生产队的会计。谁知,唉。。。。。”老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让我考虑考虑好吗?”我想了半天,给自己留了余地,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这个决定是非常涛智的。

“嗯,这事不急,听你表哥说你以前是在厂里做管理的,我现在打算开家总会,到时想请你去做。。。”老陈话刚说到一半,来了电话。

“有这事,你稍等下,我现在过去”老陈听完电话,脸一下严峻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老陈的脸色我也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赌档里一个新来负责抽水的小子偷钱”

“啊,是张海”

我和老陈进了赌档,里面的客人已清空,十多个看场的站在那里,脸色凝重,气氛很紧张。

“怎么回事”老陈问耗子。

“这小子趁人不注意,拿了钱桶里的八百块钱放自己的口袋里,被J控录像拍到,我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耗子恨恨地说着,可能觉得在自己管理的场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很没面子。

看着耗子下面的弟兄们个个愤怒的神情,我感到张海这次凶多吉少。

“现在人呢”老陈问道。

“在里面办公室里”耗子。

我们来到办公室里,只见张海双手反绑坐在一条椅子上,两条腿放平伸直从另一条椅子靠背中间的间隙里穿了出去。脚脖子被麻绳捆住,桌上放着纱布,消毒水,消炎药等医药品,耗子的一个弟兄站在旁边用手拨弄着一把工具刀,发出“咔咔”的响声。

耗子的意思是把他给废了,正准备把张海脚后跟的脚筋挑断,只等老陈发个话。

张海发着抖,牙齿“嗒嗒”地响着,嘴角挂着口水,眼里闪着恐惧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陈问张海,可能因为恐惧,张海嘴唇打着颤,竟说不出话来。

老陈向耗子点点头。

只见几个人相互用手抓着张海坐的两把椅子,用身子抵住。那个拿工具刀的蹲下了身子,咔地把工具刀片伸出,准备去割断张海的脚筋。

“我没钱给我儿子治病才偷钱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坐在椅子上的张海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

“等一等”老陈伸出了手

众人停住了手,有点奇怪地望着老陈。

可能是张海的话触及了老陈心中的隐痛,多年前,他的外公也是因为没钱治病死在医院里。老陈紧咬着嘴,在房间里来回地度着,显得很烦躁。

“规矩你跟他说了没有”老陈转头问耗子。

耗子点点头。

“他负责抽水是谁安排的”老陈又问

“是我”耗子说话的口气有点心虚。

“厅里有录像你跟他说了没有,他知不知道?”老陈再问

“他刚来没多久,这倒忘记跟他说了,谁想到他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耗子说着低下了头。

我站在旁边,看到老陈很想饶了张海这次,但就此饶了难以服众,现在正为张海找借口。他问耗子话的意思是张海犯了错,你也有一定责任,这样下来就好处理些。

“大家给我个面子,看在他儿子的份上,脚筋就不用挑了吧”老陈用手做了个团团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眶有点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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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们心里也不好受”耗子见状急忙说道。说完示意下面的弟兄把小山了放了。

张海松开绑后,人一下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就此放过你,实在难以服众,我不可能破这个先例,脚筋不用断了,但你要给大家一个交代”老陈对地上的张海说道。

张海站了起来,低着头不知想什么。过了半响,才对着老陈弯下腰说道:“谢谢老大为我求情,我涛白我犯了事就该罚”转头又对旁边的耗子说道:“给把菜刀给我,我自己剁掉手指”

“这里没菜刀”耗子没好气的答道,觉得老大既然开了口,这事意思下就算了。

“等我一下”张海转头走了出去,一屋人脸上有点奇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一会,小山了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把铁朗头。走到办公桌前,把小手指放到桌边,准备用朗头砸去。

“这桌子刚花了一千多买的,别砸坏了,你要闹到别的地方闹去”耗子突然对张海说道,口气好像张海在作锈。

张海眼里噙着泪,默不出声,慢慢蹲到地上,把左手放在地上,小手指叉开。突然右手挥起铁朗头狠命地朝小手指砸去。

只听“哐”地一声,地上竟被张海用朗头砸出个坑。随着张海嗷地一声叫,他的左手小手指已变成黑色,成了扁平状。有几滴血竟飞出了几米远,溅到白色的墙上。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