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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想得起的就是马乌
没有脸的男人
甚至没有头发
没有耳朵没有嘴巴
一个空空的头颅
轻易看得穿
那边的东西
杂乱的背景
车辆驶很快
人移动轻缓
树影子婆娑
太阳垂直日晒下来
把马乌照得很特别
他不是面目全非
就是没有脸
像一个空壳
因为很无聊
突然想起
这个没有脸的男人
马乌坐在旁边
不知谁的旁边
甜蜜地看别人的脸
他用手摸
小小心心
就像去触摸水面
指尖刚碰水
清晰的面孔
瞬间变波纹
波纹一圈一圈
从面前荡漾出去
荡出去很远很远
马乌呆呆地看啊
一个没有脸的男人
喜欢去摸别人的脸
哪怕水中
昙花一现
马乌站在旁边
看不出他的眼神
是否真的看见
也没有听到声音
却倏地到了面前
只要到了面前
那就是马乌了
马乌
可能的乌合之众的首领
没有脸却对别人的脸感兴趣
马乌
分不清是一匹黑马还是
一匹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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