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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宣迂辽,屠灭辽东士族,导致辽东地区权力真空,鲜卑乘势而起。西晋虽多次征讨,并修复辽东秦长城三千里,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辽东的失控。存人失地,人地未失。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慕容鲜卑的崛起,成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少数民族跨越长城建立统治的政权——前燕。秦皇岛地区是慕容鲜卑与中原王朝势力交锋之地,双方多次会战都与此有关。

“慕容氏”起源

司马懿攻打辽东公孙渊时有一名莫护跋的鲜卑族人立了大功。相传,司马懿把汉族一种叫“步摇”的头饰赐给莫护跋。从此莫护跋便以“步摇”为姓,因方言“步摇”与“慕容”读音相似,“慕容氏”由此演变而来。慕容氏后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前燕,成为南北朝时期第一个统治区域跨越长城的少数民族。

史料说明慕容氏诞生于鲜卑。

据《三国志·鲜卑传》注引《魏书》记载:鲜卑之主檀石槐“乃分其地为中、东、西三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为中部,十余邑,其大人曰柯最、阙居、慕容等,为大帅。”胡三省注《资治通鉴·晋纪三》曰:“是则慕容部之始也。”

在檀石槐的带领下,鲜卑部落已成长为东汉王朝的心腹大患。但随着这位“草原枭雄”的突然去世,原本未形成稳定社会结构的鲜卑联盟,又顿时四分五裂。因此,包括慕容部在内的一些部落,再次倒向了中原政权。这其中,便有把慕容部发扬光大的“初代老祖”——莫护跋。

慕容鲜卑的崛起

正如,慕容氏的中兴之主、莫护跋的曾孙慕容廆所言:“吾先公以来世奉中国。”作为最早归附中原的鲜卑部落之一,慕容氏接受汉文化已久,对待汉人并非特别排斥。就连他们的生产方式,都在朝着农耕转变。《晋书·慕容廆》载记:“(廆)教以农桑,法制同于上国。永宁中,燕垂大水,廆开仓振给,幽方获济。天子闻而嘉之,褒赐命服。”

可见,在常年的“雇佣兵”生涯中,慕容部已逐渐被汉人同化,并对中原产生了认同心理。所以,当中原地区陷入八王之乱与五胡乱华的时候,慕容廆却因“刑政修明,虚怀引纳”,吸引了不少士族与流民加入,时中原“流亡士庶多襁负归之”。

慕容鲜卑与秦皇岛有关的几次军事行动

慕容鲜卑与宇文慕容有世仇,首领慕容廆为报父仇,向西晋朝廷请示讨伐宇文鲜卑,晋武帝司马炎没有答应。慕容廆却私自采取军事行动,劫掠辽西地区。晋武帝派幽州军队讨伐慕容廆,双方于卢龙大战。慕容廆大败,并未退走,之后将矛头指向东北,灭扶馀。后来慕容廆认清形势,向西晋称臣。

永嘉之乱时,洛阳、长安相继倾覆,幽州、冀州接连沦陷。中原战乱,慕容廆把握时机:“刑政修明,虚怀引纳,流氓士庶多襁负归之。”当时的平州刺史崔毖自以为名望之士,有心收留流民却没人前来归附。认为是慕容廆强留流民,于是联合高句丽、宇文部鲜卑、段部鲜卑,“谋灭廆以分其地”,三国联合攻打棘城(今辽宁省北票市),慕容廆用反间计“闭门不战,遣使送牛酒以犒宇文”,其他两国果然退军,宇文悉独官对部下说:二国虽归,吾当独兼其国。结果大败而逃。

慕容廆独退三路大军,又灭段氏鲜卑。段氏鲜卑在宇文鲜卑的南面,在令支(今唐山迁安市)和阳乐(今秦皇岛市卢龙县东),势力范围大体相当于今天的秦皇岛市、承德市。至此,慕容廆以秦皇岛所在的平州为统治中心,为其子慕容皝建国“前燕”打下坚实的基础。

五胡乱华,中原沦丧,非战之罪,内乱始然。

中原王朝动乱多年,诞生了一位以勇猛著称的人物,冉闵。冉闵是十六国时期冉魏政权建立者,以勇猛著称。350年称帝,国号大魏,史称冉魏。人们关注冉闵主要因为两个方面,第一是冉闵曾担任后赵国大将,而且还是后赵最残暴的皇帝石虎的养子冉良的儿子;第二就是冉闵曾发布的“杀胡令”,导致胡人被杀上百万,在人道主义眼中,冉闵就成了“屠夫”的代名词。

短时期内,两个政权的兴起,必定有一场“谁主天下”的决战。冉闵在邺城称帝时,慕容皝之子慕容儁亦乘机兵分三路南攻,自己亲自率中军从今秦皇岛卢龙出兵,攻下了蓟城,并迁都至蓟。慕容儁即位时名义上仍为东晋的燕王,但没多久就称帝独立;当时冉闵的冉魏和前燕领土相接,为了扩大地盘,两国多次交战。

公元352年,慕容儁已攻下幽、蓟二州,侵占土地已达到冀州。冉闵带领骑兵抵抗他,与前燕将领慕容恪在魏昌城相遇。一个以勇武著称,一个以智谋用兵著称;慕容恪以骄兵之计将冉闵引至平原,以“连环马”擒之。后来冉闵被送到龙城,并在遏陉山斩杀,谥号武悼天王。冉闵死后,冉魏大乱,慕容儁乘势占据后赵所占领的中原地区,并移都邺城,大燕进入鼎盛时期,终与南方的东晋和关中的前秦政权三足鼎立,并且在当时是国力最强的。

前燕开国皇帝慕容儁死后,前燕二世而亡。慕容皝第五子,慕容儁的兄弟慕容垂带领宗室,再次建国,史称后燕,但实力已大不如前,多次征伐之下,只剩冀辽部分领土,秦皇岛再次成为慕容王朝的统治中心。令幽州刺史坐镇秦皇岛以北的令支;冀州刺史坐镇秦皇岛卢龙。可见燕王朝对滦东战略地域的重视。

与中原王朝多次拉锯中,北方少数民族渐渐领悟一个规律:得卢龙者,得幽燕。得幽燕者,得中原。这也是后来,宋金联合灭辽,金还宋幽云十六州,却不还以卢龙为治所平州的重要原因。

·山海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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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秦皇岛市玻璃博物馆

编辑:崔婷婷 编审:高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