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是一句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俗语。意思是家中若有一个年纪高,辈分大,能够住持大局的老人,那他就是家中的主心骨,不管发生什么,小辈们总能摸着个方向。确实,老一辈的人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有什么事情多问问,总归心里会更踏实。

可这句俗语还有下半句,确是少为人所道,但其实在很多家庭中,许多小辈们深受其苦,那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贼”。这句话专门用来指那些不明事理,爱管闲事,甚至压榨子女吸血的老人,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家里永无宁日,总是充满了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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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讲的故事,来自一个真实案例。安徽一女子找公公借钱治病,惨遭公公侵犯,最终引发血案。公公侵犯儿媳,此行径为老不尊,简直禽兽不如,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我们一起来回顾案情。

2015年4月6日晚,在安徽省定远县总医院住院部,一名男子突然冲进病房,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砍刀,对着病床上一名正在接受救治的老人连砍数刀,老人当场死亡。事后警方调查,竟意外发现该男子与病床上的老头为父子关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经查,男子是定远本地人,时年25岁,名叫吴明(化名)。死者是他的亲生父亲吴天良。两父子当天住在同一家医院,而父亲吴天良住院是由于当天被儿子拖进厕所隔间狂揍了一顿,打折了骨头。从来只听说老子打儿子,少有儿子揍老子的,这其中到底是何隐情,竟能让亲生儿子将老子揍进医院还不解恨,要连砍数刀引发血案呢?

在吴明的印象中,吴天良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从来没有尽过几分身为父亲的职责,他根本没有资格做自己的父亲。吴天良酷爱酗酒,一天不喝就难受,经常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喝了也好不到哪去,小的时候,吴明经常看到瘦弱的母亲被喝醉的父亲殴打而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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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父亲力气很大,蛮横无理,像一头发疯了的野兽,吴明也挨过揍,那股疼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之后,为了避免儿子受伤,母亲总是会尽力关上房门,将暴力和哭泣隔绝在门外。

这时候的吴明,只能默默地缩在角落里哭。小小年纪的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同学家里常常是欢声笑语,一家人和睦幸福,自己家却是乌烟瘴气,充满了泪水和暴力。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母亲不哭的时候。

她会把吴明抱在身前,轻轻抚摸他的头,告诉他要乖乖的,要坚强,好好读书,以后争取有大出息,母亲甚至有时会像变戏法似的突然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悄悄塞在吴明的手心,让他快点吃掉。

糖果对那时候的吴明来说是奢侈的。家庭本就普通,父亲又酷爱酗酒,仅靠母亲薄弱的收入,家里经常入不敷出,父亲经常在家翻箱倒柜就是为了找钱,母亲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却仍然把最纯粹的那份爱意给予了自己的孩子。在小吴明的心里,母亲就是他生活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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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吴明十五岁那年,母亲还是离开了他。生活本身的苦难、吴天良长期的家暴、常年累月积累的病痛无法医治,种种磨难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她走前,还在温柔地告诉吴明,不要难过,要坚强地生活下去。吴明含着泪点头答应。

十五岁的吴明,面对母亲的骤然离世和一滩烂泥的父亲,无奈选择了辍学打工。他心中充满怨愤,但又无能为力,只能继续在这个世界消沉地活着,如一具行尸走肉。

直到2013年,遇到了现在的妻子西西。西西是一家疗养院的护工,俩人因为吴明当时正好在疗养院兼职而认识。西西身上有很多美好的品质,她温柔善良、细致乐观,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让吴明想起了过世的母亲,她也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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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并没有因为吴明贫穷而嫌弃,反而赞赏他吃苦耐劳的精神,虽然有些木讷,但是为人踏实认真,俩人在一年后结了婚。在西西的引导下,吴明感觉生活似乎又有了盼头。他更加卖力干活,想给西西一个幸福的婚姻。

然而好景不长,2015年年初,吴明被查出了肝癌,前期住院吃药,以及后续的手术,前前后后需要用到一大笔钱,原本渐有起色的小家庭迅速被乌云笼罩。噩耗来的太快,让吴明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他又变成了那个困苦无助的孩子。

他意志变得消沉,不愿意拖累妻子,想要放弃治疗。但西西坚决不同意,她紧紧地握住了吴明的手:“坚强一点,相信自己,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挺过难关,我不会放弃你的!”妻子坚定的话语让吴明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也是这样跟自己说的,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哽咽着哭出了声。妻子在一旁静静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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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下旬,一位老同学来看望吴明,闲谈中提及了他久未联系的父亲。听说老家的房子拆迁了,吴天良因此得了一大笔赔偿金,几个人一合计,或许可以先找吴天良借些钱。尽管多年不联系,但虎毒不食子,想必他还是愿意救助一下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吴明本来不愿意,一来不知道多年过去父亲是否还是老毛病,二来自己并不愿意欠他什么,虽然自己出来打工后出于良心每年还是会定时寄钱回家,但是其实在他心里,早已经当那个爹不存在了。

可虽然说要自己坚强面对,但生活哪是那么容易。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的身体和明显憔悴的面庞,吴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最终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采纳朋友意见。吴明因为身体不适需要继续住院,妻子西西便提议自己先去找公公见一面说清缘由。西西此刻并没有想到,这本是一个最普通的提议,却将自己带入了一场血案漩涡。

4月6日上午,西西按照之前老同学留下的地址独自前去公公吴天良家。她都想好了,趁这次向公公借钱给丈夫治疗肝癌的机会,顺便缓和一下父子关系,亲人之间哪能真的老死不相往来呢?俗话说:“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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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吴天良依然沉迷酗酒,再一次喝醉在家中,并且在听到西西的来意后,猥琐地暗示儿媳陪自己睡上一觉,否则这事没得商量。西西气得说不出话,推门要走,竟然被吴天良横加阻拦,强行与其发生关系。

当天,得知事情经过的吴明冲去吴天良家中,将其手脚打折,住进了医院。吴天良被送进来的时候一路骂骂咧咧,将丑事道尽,侮辱的词汇一句一句往外蹦,吴明听得痛苦不已。他自觉没有脸面再见自己的妻子,也愧对曾经善待自己的母亲,十年了,这个人渣不但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厉,丧尽天良,吴明想到自己如果不及时救治肯定时日无多,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不能再让这种人继续留存世间害人。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鼓舞着吴明前去替天行道。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吴明的行为虽然于情合理,但于法不合,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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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本人已经死亡,不予追究。《刑事诉讼法》第十六条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不追究刑事责任,已经追究的,应当撤销案件,或者不起诉,或者终止审理,或者宣告无罪:

(一)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的;

(二)犯罪已过追诉时效期限的;

(三)经特赦令免除刑罚的;

(四)依照刑法告诉才处理的犯罪,没有告诉或者撤回告诉的;

(五)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死亡的;

(六)其他法律规定免予追究刑事责任的。

(《案例回顾:2015年,安徽一桩荒唐的家庭伦理案》一文图片源自网络,配合叙事;尊重原创,请勿抄袭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