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关系在我看来是既脆弱又强韧的一种奇妙组合,它要求一对男女自愿放弃部分自由来承担家庭的责任,但在面临一些的打击时又无法强制约束两个人共同进退。

一段婚姻关系是否正常跟结婚多少年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俩人结婚35年,家财万贯,但仍落了一个被分尸成人彘,一个进牢房的悲惨结局。

这里不存在查尔斯·曼森或泰德·邦迪这样的天生杀人狂,这对夫妻的悲剧只源于一个人的错误决定,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就都如脱缰野马,开始失控。

看完今天的这个故事,或许大家都会跟我产生同样的一个疑问:

夫妻真的是只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贵吗?

我觉得这个回答对今天的主人公莎莉来说,应该挺触及灵魂的……

2010年7月21日,斯科茨代尔警察局警探詹妮弗·帕克(Jennifer Paxson)接到一则很奇怪的失踪报警。

报警人是失踪者的大女儿艾莉森·托班(Alyson Tobyne),她说自己的父亲德怀特·托班(Dwight Tobyne)失踪了。艾莉森还很详细地描述了父亲的外貌:一名高大强壮的白人男子。

说这起报案很特殊是因为,在艾莉森的描述中,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八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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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父亲失踪近一年,女儿却没有马上报警呢?

在警方的不断追问下,艾莉森才说出隐情。

原来父亲德怀特·托班和母亲莎莉·托班两个人共同经营一家贷款公司,但在2008年的时候生意出现了问题,托班夫妇卖掉了自己的豪宅都无法填补漏洞。甚至他们还面临欺诈的指控,联邦调查局也介入了德怀特的公司进行调查,所有的文件都被封存。此时,德怀特的律师建议他最好躲起来避避风头。

在2009年感恩节前夕,德怀特发了一条手机短信说他要去墨西哥,随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本人了。

12月初的时候妹妹詹妮弗·卡迈克尔(Jennifer Carmichael)收到过德怀特的几个短信,短信中德怀特告诉他们不要担心,自己现在很好。而且之后他与家人们还通过短信和邮件沟通过几次。

所以大家都以为德怀特只是在躲避调查,因此没有报警,也没有产生要寻找他的念头。

这次之所以联系警方是因为詹妮弗的孩子在2010年5月份出生,但是德怀特竟然没有任何联系,这不太正常。

而且八个月间,艾莉森、詹妮弗和小弟布雷特(Brett)以及母亲莎莉谁都没有接到过父亲德怀特的电话,这让所有人都很担心,思考再三,艾莉森决定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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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儿詹妮弗(左),父亲德怀特(右)

虽然艾莉森很焦急,坐立不安,但帕克森接到报警后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尤其是失踪者还涉嫌经济犯罪的时候。他很有可能躲藏在某个不太体面的地方,不想让子女知道自己过得有多落魄而已。

但无论德怀特躲在哪里,一个人只要生存,那就必然会产生痕迹。

帕克森警探以此入手,她首先查阅了犯罪记录,不得不说,德怀特简直是个好好先生,他没有任何犯罪历史,他不仅没有犯罪,还在一起发生于凤凰城的汽车毁损案中是个受害者,案件卷宗中登记有德怀特的车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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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森和同事决定现在就出发去凤凰城走一趟,找到德怀特,确认他的安全,然后再回来通知他的家人。

德怀特受损的车停在一个简陋的单身公寓停车场,这个地方距离德怀特的家只有11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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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警方比较意外的是,车况很糟糕,显然车停在这里有一阵子,车上也到处都是尘土和掉下来的松果及松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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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身上有喷漆的“Hustling is the major(欺诈是主因)”字样,的确已经被损毁。驾驶室的车窗被摇下了3厘米,车钥匙就这样被扔在驾驶员的脚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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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找来单身公寓的管理员询问有关于德怀特·托班的情况,让人意外的是,虽然德怀特的车停在这里,但是从公寓记录来看,他并没有租住在这里。

看来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了,帕克森警探决定先把车运回警局做进一步的检验。

如果一个人失踪八个月,行踪成迷,那么结果多半都不会太好,所以警方的目标明确,他们希望能在这辆车中检测出血液痕迹。

但没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没有血迹,没有弹壳,唯一的发现是驾驶座距离方向盘的距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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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怀特是个高大健壮的男性,体重有200多斤,这个距离德怀特根本进不去,最后一个开车的人肯定不是他。

当警探发动汽车之后,发现车载收音机还是开着的,播放的节目是年轻人喜欢听的嘻哈摇滚,这一点也很奇怪,起码德怀特的女儿在报案时并没有提到父亲是个喜欢听嘻哈摇滚乐的潮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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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把车停在单身公寓停车场的?这个人又对德怀特做了什么?是偷了他的车吗?

警方现在可谓是一头雾水,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德怀特可能不单单是失踪这么简单。

探员们在得知德怀特有经济问题被联邦调查后,也调取了联邦调查记录,记录显示德怀特的公司涉嫌一笔75万美元的挪用公款罪。德怀特的失踪或许与此有关,帕克森警探带队重新调查了德怀特跑路前最后租住的公寓。

德怀特的公司涉嫌经济犯罪后,他和妻子莎莉就把自己的豪宅卖了,然后租了一间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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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底,在德怀特跑路后,莎莉也搬出了这间公寓,面对警方的调查房主提供了租房合同,同时提供给警方一条信息:在租客退租的时候,他们因为原本的地毯有污渍,所以给我换了一块。

这种行为让房主感到很意外,因为毕竟是租客,很少有人会因为弄脏地毯就替房主换一块的对吧?而且这件事还没有当面解释,房主来收房时在主卧地上捡到一张纸条,字条上写着主卧的地毯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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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寓处也没有调查到有用的线索,通过托班家人的帮助,警方联系到了莎莉·托班,她在城市的另一边租了房子,也同意与警方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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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后莎莉显得非常难过,嗓音哽咽地说她很想知道丈夫德怀特现在在哪里?

随后莎莉告诉警方他们夫妇最后一次见面是感恩节后的星期五,德怀特打算在那天离开。莎莉以为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分别,但现在她开始产生了怀疑。

现在德怀特生存的唯一证据就只剩下和他的儿女们沟通的邮件和短信了。帕克森警探获取了德怀特的邮箱,打开邮箱后能发现有人曾经打开部分邮件阅读过。

在这些邮件中有一部分是妻子莎莉发过来的,字里行间透露着关切与贴心,她的信件中都是关心德怀特的内容,她说会找朋友帮助丈夫,也提到所有人都很想他,想让德怀特回来。

但奇怪的是,如果德怀特与莎莉之间的关系就像邮件中这样温情的话,为什么德怀特从来没有给莎莉回邮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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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莎莉结婚35年的丈夫,还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因为涉嫌经济犯罪他收拾收拾行李逃走了,按照正常的逻辑,德怀特给孩子们都有回复短信和邮件,为什么独独对妻子没有任何回应?

这不正常!

警方怀疑莎莉没有说出全部事情,她或许知道德怀特发生了什么?或者知道德怀特的下落。

于是警方决定不惊动莎莉,而是暗中布控,安排了几组警员进行24小时的监视蹲守。或许是之前与警方见面让莎莉产生警觉,蹲守几天后的一天晚上,莎莉拿着一个黑色塑料垃圾袋走出门,然后把垃圾袋放在汽车后备厢。

然后独自一人驾车驶出车库,监控探员一路跟着莎莉的车,最终停在离家80公里以外的一个购物中心。

透过车窗,探员看到莎莉打开购物中心的垃圾箱盖子,然后把那个黑色垃圾袋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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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莎莉离开后,监控探员马上跳下车,从垃圾箱里把袋子拿出来。这个时候这袋东西已经算是废弃物了,他们可以依法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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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搜之下,果然发现了惊喜。袋子里有一些衣物,还有一支拆卸式枪管和一把九毫米口径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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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失踪了八个月的丈夫,一个跟他分居中的妻子在半夜独自一人跑到80公里外的垃圾箱,为了扔一把枪……

任谁都会怀疑这把枪是凶器。

但这把枪与之前被遗弃的车一样,完全检测不出一滴血迹。

警方拿着这把枪要求莎莉给出一个解释,莎莉说因为德外特走后她心烦意乱,所以打算自杀,甚至为此在2009年11月22日,她还在一家枪支俱乐部特意练习过射击。

但当她真正打算开枪自杀的时候被丈夫德怀特发现了,自杀行动失败,这把枪就没有再使用过。

但之后警察来问话,莎莉觉得有些担心说不清,所以打算把枪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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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与詹妮弗

虽然警方对莎莉仍有怀疑,但是莎莉的供词也并非不可能。于是警方找到了德怀特的儿子布雷特,劝说他戴着窃听器去套取莎莉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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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特带着的隐藏录像机的画面

母子两人的对话大多数都是普通聊天,但在布雷特追问“父亲到底去哪儿了?”“他出了什么事?”后,事情出现了转机。

莎莉让儿子布雷特给警方打电话,她会诚实说出一切。

第二天,在德怀特和莎莉35周年结婚纪念日的前两天,莎莉·托班到了警察局审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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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一开始说她很担心丈夫德怀特,因为有一次他的一个朋友也是逃跑了,但他被人目击到,之后这个朋友就在沙漠自杀了。莎莉害怕德怀特也这么做,她感到很绝望。

但她坚称自己不知道德怀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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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新信息,直到被问到遗弃的那辆车,莎莉承认那辆车是她停在单身公寓停车场的。

但她说这是自己和德怀特的一个计划,是德怀特要求她在他走后,把车开车,随便停在一个公寓停车场,然后把钥匙扔在驾驶室。

两人这样做是为了让当局找不到德外特的真是下落,好让他能够逃避联邦的调查。

随后,警方再次问起莎莉的自杀,不断地询问德外特到底在哪儿?

或许是莎莉承受不住压力,她在审问室突然坦诚了一切。

莎莉说她当时在卧室准备用枪自杀,德外特躺在旁边发现了,他试图来抢枪。但枪支走火,射中了德怀特的手臂。

过了一会儿,莎莉更改了口供,说她射中的是德怀特的头部,德怀特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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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用地毯和床罩把德外特的尸体包裹起来,然后带到沙漠里扔掉了。

但警方马上就发现莎莉的故事站不住脚,到此为止,莎莉一共给出三个版本的故事,这三个故事都不一致,莎莉所谓的坦白是否是真的?

莎莉只是一个矮小的老太太,一米五几的身高,但德外特是个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她是怎么把他的尸体卷在地毯里,又拖到车上,再扔到沙漠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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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确定为什么莎莉突然坦白,但是调查员们仍然带着莎莉去抛尸地点寻找德外特的尸体。但一行人找了好几个地方,天色越来越晚,一直没有找到所谓的“抛尸地”。

莎莉没有向警方解释为什么她找不到尸体,只说是有可能是谁带走了尸体。

但这根本说不通,不过,没有尸体,警方也无法证实犯罪实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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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机发生在100多公里以外的宾玛城(Pima County)。宾玛城的医疗办公室上报了一条信息,有徒步者在马里科帕县发现了一只胳膊,两天后有人在宾玛城发现了另一只胳膊,然后拉巴斯县(La Paz County)l-10高速公路附近发现了一具身体,身体没有头部,没有手,没有脚……

这些尸体碎片都是被路过的人上厕所时或是在沙漠打猎的时候发现的。尸体碎片都没有被藏起来或埋起来,就那么被扔在沙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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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在残肢发现地还有一块旧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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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身份无法确定,只知道是一个健壮的白人男性。

这与失踪的德外特·托班外形一致,随后的基因检测证实了调查员的猜测,这个在沙漠中被分散抛弃的死者就是德外特。

更加深入的调查后,警方发现莎莉在网上卖家具,经过检测,在床柱上发现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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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莎莉挂在网上的售卖清单里还包含一个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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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警方相信莎莉在丈夫德怀特离开的前一晚,谋杀了他。

为什么莎莉会谋杀德怀特?

这要从两人婚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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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怀特和莎莉与1975年结婚,1978年夫妇二人搬到了堪萨斯州的萨利纳斯。德怀特在这里找到了一份商品经纪人的工作。1991年德怀特在丹佛大学毕业,获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随后创办了“托班公司”,是一家贷款经纪公司。

为了帮助德怀特,莎莉拿到了地产证,这样万一德怀特的生意失败,她也可以支撑家庭的花销。

不过德怀特的生意很成功,不过,莎莉并没有严格遵守房地产经纪人的职业操守,在2004年被吊销了房地产许可证。

之后夫妇二人又搬到亚利桑那州,因为这里房地产市场更好。也正因如此,德怀特的公司一飞冲天,他在一个封闭社区买了一栋有六间浴室的豪华大宅,还给莎莉买了一辆捷豹汽车。

虽然物质条件好了,但是莎莉认为德怀特没有冲劲,总在他耳边叨叨。

德怀特就干脆退位让莎莉来管理他的生意。

此时的莎莉住豪宅,开豪车,但她开始想要的更多……

德怀特将公司交给她管理,也很信任她,开始出现嫌隙是德怀特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询问他是不是卧病在床起不来了,因为莎莉正在以德怀特住院而推迟给客户付款。

这件事让德怀特对莎莉很不满,虽然最终查到莎莉挪用了5万美元,但莎莉说这是为了支付家庭开支,德怀特也没有深追究,原谅了她。

但当你发现一只蟑螂时,就应该有觉悟,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一窝蟑螂。

莎莉投钱的行为不是一次两次,甚至多次被德怀特发现,还曾因此自杀过(这次是真的自杀),她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因服用过多药物而失去意识。

我也搞不懂他们自杀怎么总喜欢去别人家自杀……

不过,这次的自杀也没有成功,莎莉被医生救醒后,告诉德怀特她欠了债权人100多万美元。

德怀特此时不得不卖掉他们的豪宅搬到亚利桑那州斯科茨代尔的一套租来的公寓,也就是案发的公寓。

2009年,美国联邦调查局调查了托班公司的欺诈行为,2009年11月5日,德怀特的律师建议他跟莎莉离婚,并阻止她使用他们剩余的金融资产。

此时德怀特的哥哥布莱斯·托班让他到俄克拉荷马州的伊尼德跟他一起住,但德怀特没有出现,随后他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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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法庭记录,2009年11月24日莎莉谋杀了德怀特·托班,在德怀特被谋杀的前一天发现了莎莉在伪造支票,或许是因此莎莉除掉了她结婚35年的丈夫。

在德怀特死后,莎莉至少还涉嫌7次欺诈和伪造行为。

而为了伪造德怀特没有死的假象,莎莉使用德怀特的手机给儿女们发送她虚构的短信和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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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是德怀特给家人发信息,告诉大家他在墨西哥躲藏,让所有人不要担心。

一个妻子在谋杀了丈夫之后,还对自己的子女说谎,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父亲是逃跑了,但总有一天会回来。然而实际上他们的父亲永远也不会回来……

在这场前半部分奢华绚烂,后半部分混乱可悲的婚姻中,贪婪是导致一切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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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13日,警方以一级谋杀罪和弃尸罪逮捕了莎莉,亚利桑那州要求判处莎莉死刑,但莎莉的律师用认罪协议换取了避免死刑。

在法庭上,莎莉承认了谋杀、四项伪造和遗弃尸体的罪名。2013年5月17日,也就是德怀特去世三年后,莎莉被判处终身监禁外加31年监禁。

莎莉一直坚持说是枪支走火意外射杀了德怀特,究竟是意外还是故意,也只有莎莉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在监狱中,2016年莎莉有过一次违纪行为,罪名是:

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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