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俄罗斯国家杜马通过《刑法》修正案,该修正案中引述了“动员”、“战时状态”、“战时”、“武装斗争”等概念,对未应征入伍者和临阵脱逃者,可从重判处10年监禁。在乌克兰发起烈度空前的猛攻,俄军在多条战线告急的背景下,俄方出台的新法案顿时引起内外舆论高度关注。西方和乌克兰媒体更是表示,前线俄军的士气正在崩溃,莫斯科希望通过立法制止更多士兵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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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国家杜马会议现场)

《孙子兵法》在“五事”中强调,打赢一场仗,至少要关注道、天、地、将、法5个维度。通俗来讲,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统帅和法制,由此可见法制对战争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战争本身是流血的政治,从横向看,战争是不同的利益集团基于利益矛盾所展开的力量角逐,套用在俄乌冲突当中,就是在俄罗斯的利益与乌克兰的利益发生冲突时,为了尽最大可能争取自身的利益,两国就爆发了战争。

从纵向看,发动战争的利益集团内部,是存在并不完全一致的利益诉求的。乌克兰军队也好,俄罗斯军队也罢,面对武器越发先进,战术越发精确,战场越发残酷的现实,军队的政治任务并没有改变,仍需要军人冲锋陷阵,用军事胜利来达成政治目的。但这对军人个人却是极其严峻的考验,上战场就面临死亡,人在死亡面前就会产生恐惧。自身产生了恐惧,或者通过别人的描述产生恐惧,就会导致拒绝应征入伍或者临阵脱逃,这会极大地影响士气,更会影响最终的战争结果。为了限制或者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打造更加坚定团结的军队,俄罗斯通过相关修正案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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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俄军士兵)

回到战场,9月初以来,乌克兰军队的反攻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战果。据外媒报道,目前乌克兰军队已经收复利西昌斯克,夺回奥斯科尔河东岸,占据奥斯科尔河西岸的库皮扬斯克和伊久姆,俄罗斯军队几乎被赶出了哈尔科夫地区。乌克兰军方认为,俄罗斯军队士气低落,已经全线溃退,因为连“最先进的” T90坦克都被直接丢弃在战场。如果按照乌克兰方面的说法,再回过头来看俄罗斯国家杜马的修法,显得俄方确实是面对战场上的节节败退,为防止士气崩溃,而不得不出台法令。

那么咱们再来看看另一边的情况。俄罗斯国防部此前公布,近期俄罗斯摧毁乌克兰49个炮兵分队和5座弹药库;在赫尔松州和尼古拉耶夫州消灭近170名乌克兰士兵,在顿涅斯克地区消灭近200名乌克兰士兵;摧毁近2000架乌克兰无人机。根据俄方的说法,俄乌在战果上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但实际上双方肯定都会有虚报,这本身就是战争宣传需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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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研究公投事项的扎波罗热行政机构)

另外,乌克兰军队近期的反攻,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俄罗斯军队对巴赫穆特地区的进攻计划。最新消息显示,赫尔松、扎波罗热、顿涅斯克、卢甘斯克将在本周开始公投加入俄罗斯。虽然美国及其北约盟友都表示不会承认这一公投结果,但如果想真改变这一结果,只能通过军事手段完成,乌克兰很清楚这一点,俄罗斯自己更了解。顿巴斯等地宣布公投将意味着会有一波更加残酷的战斗。如果乌克兰赢了,公投结果将宣告无效;如果俄罗斯赢了,证明乌克兰没有能力改变战争结果。那么最后这4个州有可能也像克里米亚一样,成为俄罗斯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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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莫斯科保卫战油画)

因此,俄罗斯在一些地区的战术性失败是客观事实,但这并不意味着乌克兰就能改变战场局势。俄罗斯修改立法,既是因应前方战事的剧烈变化,严防俄军部队士气崩溃,也有打造更加坚强作战部队的考量。而且,一旦4个州公投后成功并入俄罗斯,这将意味着俄罗斯的义务兵也可以在这些地区参战。考虑到俄军目前出现的兵源不足问题,义务兵向前线部署的可能性很大,俄方的修正案自然也有约束义务兵的考量。毕竟俄罗斯(苏联)老兵战斗力和士气历来都是不错的,二战时期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就是最佳证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