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地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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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地名是一种社会和文化现象,是人类社会交往的产物,是民族历史和文化的一部分,与人类的社会实践紧密相连。它从命名之初就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微山湖的地名文化中既有各地地名共有的普遍性特征,又有因其独特的历史与地理而形成的区域特征。探讨其中的文化蕴涵,对于挖掘当地的区域文化宝藏,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微山湖;地名;多元
地名是人类社会出现以来,人们根据自己的观察、认识和需要,对具有特定方位、范围及形态特征的地理实体给以共同约定的文字代号。地名是历史与文化的“活化石”,是由活跃的文化细胞组成的一道道文化的脉络。探析地名的文化蕴涵,就如同打开一座座尘封已久的文化宝藏,其中蕴藏的文化瑰宝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微山湖”这个地名最早出现于元代。它作为中国北方最大的淡水湖,因其形成特点、地理位置、湖光山色及渔业生产方面的特色,逐渐形成了独具区域特色的水乡文化。
以前的微山湖一直处于地方区域建制的动荡变化之中,人员流动较大,成分较复杂,没有形成相对稳定的、深厚的文化根基。因此,相对于历史悠久的区域地名来说,微山湖区域特色不很明显,显得比较单一。但是,与“微山湖”相关的地名中,有诸多值得关注的文化元素。在搜集整理微山湖地名资料的过程中,也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资料。现摘录几则,以资共享。
一、“微山湖”与“宜山湖”
众所周知,微山湖,由微山岛而得名;微山岛,因微子而得名。
微子,名启,是殷纣王的庶兄。“微”是他的初封地,“子”是他的封爵,故称“微子”。约在公元前十一世纪,周灭商,微子携祭器归周。武王赦免了微子,“复其位如故”。微子死后,葬于今微山岛(当时属宋国)。从此之后,当地人就把这座小山称为“微子山”或“微山”。据说,微山岛的最高处至今仍保存着微子的墓葬。明朝前期,微山脚下出现了一个小湖泊,当地人则为之取名为“微山湖”。后来昭阳湖、独山湖、微山湖与南阳湖四湖连成一片,因微山湖最大,整个南四湖也就统称为“微山湖”了。
在微山岛民间学者李光尧老先生写的一本书上,有这样一段话:“过去微山湖区老百姓对微山湖有一个习惯称谓,叫‘宜山湖’,因微山岛上的微山被谐称为‘宜山’,岛也便称之为‘宜山岛’。”没想到微山在民间还有“宜山”这样一种称呼,这在官方资料中是未曾有过的。
在惊奇之余,也感觉李老先生的解释有可商榷之处。在笔者看来,“[i25]山”不应写作“宜山”,而应是“夷山”,应与埋葬于微山岛的目夷有关。据史料记载,目夷,字子鱼,春秋宋国人,“春秋五霸”之一宋襄公同父异母的兄长,是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目夷是微子的第十四世孙,因仰慕先祖微子而葬于此。因此,目夷与微子一起,共同成了微山岛的文化名片。可能有那么一个阶段,人们以目夷为骄傲,将这座山称为“目夷山”。那么,“宜山”就应是“目夷山”的简称,而不是“微山”的谐称,于是“微山岛”在民间也有了另一种称呼“宜山岛”。
其实,地名的确立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过程。在一个地方还没有被命名之前,每个人都有根据自己的理解与喜好给它命名的权利。但是,最终确定哪个名称,则取决于人们之间的约定或政府的规划。地名本来没有是否适宜之分,只要符合人们之间的约定,就是适宜的。荀子曾说过:“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宜,异于约则谓之不宜。”约定俗成也就成了地名命制的一项重要原则。
当一个地名从众多的地名中凸显出来,慢慢被大部分人接受时,这个地名也就成了这个地方的代称。当然,其他地名也不会马上消失,甚至由于个人的喜好或感情的因素,也可能在小部分人中间继续被沿用。关于微山岛的命名,人们过去既可以从微子的角度来命名,也可以从目夷的角度去命名。当“微山”这一名称被大多数人接受并确定下来以后,“目夷山”这一名称有可能在小部分人中间继续留存,才有了现在民间“宜(夷)山湖”“宜(夷)山岛”这样的地名存在。
像“宜山岛”“宜山湖”这样在公认地名以外的别名,实属当地文化的一部分,自有其存在的文化价值层面的意义。它们的存在,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当地文化内涵的丰富性和深厚性。
二、雅与俗的转换
人们皆有避俗趋雅心理,在地名命制过程中,佐证俯首即是。下面举几个“微山湖”地名命制过程中出现的类似例子。
奎文街:原微山县城街名。因该处有奎星楼(古戚城东门)和文公祠(为纪念滕文公,建于明天启年间)而得名。此街名让人感受到一种内涵深厚的传统文化。
月河圈巷:原微山县城街名。据传,清乾隆年间,为疏通运河,在此挖一道半月形小河,供当时停泊船只使用(现在通过残迹尚可辨认出来),于是将其命名为“月河圈”。此街名让人联想到一种优美的形态。
文昌街:原微山县城街名,寓意此处文化兴隆。
多义村:微山县韩庄镇村名。在韩庄镇西北,津浦铁路东,东临薛城区。据清嘉庆二十二年(1817)《郑氏家谱》记载:“吾家自闽迁峄几五百年······世居峄之多义沟。”另传,该村名暗含郑氏多孝男、义女之意。郑氏自明嘉靖时起,以节孝闻名,敕建牌坊甚多,先后出现贞妇、烈女72名。此地名容易让人从传统伦理道德的层面思考命名的缘由。
性义村:微山县韩庄镇村名。在韩庄镇北部,韩庄火车站西。据《刘氏家谱》记载,刘氏原居彭城(徐州古称)附近,明朝初年,因湖水泛滥,刘氏携家东迁;明朝永乐二年(1404)在该处建村,给他们的村子取名“性义”,即刘氏祖教子效仿孟子与告子言性言义之意。
随着时代的变迁,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地名也有可能发生变化。而这些变化,必然是为了适应某些方面的需求。在微山湖的地名变化中,其突出的特点是:由雅变俗,失去了它们原有的语义附加色彩。下面举几个例子加以说明。
文昌街:1982年改为“镇中街”,原名注销。
月河圈巷:1982年更名为“镇中南街”,原名注销。
庙台子:两城乡村名。相传,刘氏于洪武二年(1369)从山西省洪洞县迁来建村,因靠近伏羲庙,故称“庙台子”,1949年改称“刘庄”。
阴柳庄:彭口闸乡村名,在运河之北,距彭口闸东南5里处。据《姬氏家谱》记载,清顺治年间,姬氏从汶上县迁来,定居阴柳庄(因当时村中有大柳树而得名),抗日战争时期改名为“恩庄”。
这些地名的更改,或是由于政治层面的原因,例如,文昌街改为东风路,大王庙改为四新庙;或是由于所处地理位置的关系,例如,月河圈巷改为镇中南街,文昌街改为镇中街;或是由于某个事件的原因,如阴柳庄改为恩庄,意为感念八路军救了全村人性命之恩;或是为了追溯建村之源,如阴柳庄改为刘庄;种种原因,不一而足。其更改的结果,或是趋雅,或是趋俗,然而雅俗的转换却在某种程度上适应了某方面的需求。
地名不只是一种符号标志,它还是一种可以超越时空的文化现象。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来分析,地名不仅仅是代表地理实体的一种符号,它自身还承载了某些特殊的色彩意义。地名虽无好坏之分,也不能片面追求“雅驯”,但如果过于和政治相联系,过于追求好记和标志功能,趋向于俗化,便使之失去了自身所蕴涵的文化色彩,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削弱了地名所能承载的美学价值。
当然,地名命制过程中,无论是追求雅致,还是主张雅俗共赏,其中都有一个度的问题。如何把握好这个分寸,使雅俗得到合理的转换,是命名者需要认真思考的一个问题。
三、地名因同音而衍生出讹字
地名只是一种符号标志,能使人顾名而知地、顾名而思义。然而在某些情况下,人们只知其音,而不明其义,当要写出这个地名时,便想当然地用了一个同音字,以至于衍生出一个讹字。后来以讹传讹,讹字进入地名,本字反而不显。这种现象在微山湖地名中也很常见,如:
陈安村:南阳镇村名。距南阳镇东南15公里处,在昭阳湖中。据传,陈氏于明初山西省洪洞县迁来建村,因村头有座尼姑庵,故取村名“陈庵村”,后“庵”演变为“安”。
大公村:韩庄镇村名。在韩庄镇北部,津浦铁路西侧。据传,明朝万历年间开挖运河时,因此处工程浩大,召集的民工众多,便命名此村为“大工村”,现演变为“大公村”。
张阿村:塘湖乡村名。在塘湖乡西南5里处。相传,明朝洪武年间,张氏迁来此处定居。因此地地形像一只鹅,且鹅头伸向湖中,故取名为“张鹅村”,后“鹅”演变成“阿”。
代庄:欢城乡村名。在欢城乡西北部。据《朱氏家谱》记载,康熙四年(1665),朱氏买了戴氏地产并迁居于此。另传,明朝中期,戴氏经商来此定居,取名为“戴庄”,后“戴”演变为“代”。
鹿湾村:夏镇村名。在夏镇北3里处。据《李氏家谱》记载,李氏于清同治年间由夏镇黄家坑迁来建村,因村前大路形状弯曲,故取名“辘辘弯”,后演变为“鹿湾”。
黄山村:两城乡村名。在距两城乡南2公里处,西临南阳湖。原名“凰山村”“凤凰山村”,后演变为“黄山村”。
十字门村:南阳镇村名。在南阳湖南端湖内,距南阳镇5公里。相传,原为胡氏墓地,前有石结构墓志门。明初,李氏由谷亭来此建村,取名“石志门”,后演为“十字门”。
地名中讹字现象的存在,根源在于人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有深究该地命名的理据与蕴涵。毕竟在某些情况下,地名只是一个代表性的符号,人们只要闻其音而知其地就可以了,至于要用哪个字来写,那是次要的事情,人们没有必要过于关心。即使写错了也无所谓,只要人们都清楚说的是哪里就可以了。这样,便以讹传讹,最后演变成了现在的地名。
这种现象也是语言上的经济性原则与人们惯性思维的一种反映。人们总是习惯于从自己的理解出发,从习见的事物着眼,采用最简单与最直接的方式来表现事物。在这种惯性思维的指导下,人们平时在语言表达方面能省则省,尽量采用浅显直接的言语来表达,而不愿意再花力气去做深入的探究与详细的描绘。因为这样做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工作也没有必要了。这反映在地名上,便是在想当然的思维意识下使用那些讹字。
四、地名与区域性代表事物
地名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映当地某个突出的特点,而这种独特之处也就是该地命名的理据。人们在命制地名时,总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和认识,找出周围与这个特定的地理实体相关联的具有突出特点的事物,借用这个事物本身或借用它们之间的关系来命名。于是地名被赋予了顾名思义、顾名思地的效果,容易使人产生联想。随着时代的变迁,沉淀下来的地名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成了区域文化的承载体,成了文化的“活化石”。
微山湖因湖而成名,然而运河穿湖而过,也是当地具有代表性的物质景观。于是,微山湖与运河便成为了当地的两大文化名片。在当地的地名中,经常能够发现微山湖与运河的影子,如:
微西村:高楼乡村名。位于高楼乡东南4公里处,在微山湖西岸、湖西大堤西侧。1977年之前,这里的渔民都是陆居,且长年生活于微山湖西侧,故称之为“微西村”。
沿河村:高楼乡村名。位于高楼乡北11公里处。长年沿运河河口打渔的渔民,在1978年以后陆续在此建房居住,起村名为“沿河村”。
运河村:彭口闸乡村名。在彭口闸东南5公里处。1958年以后,渔民陆居建村前归属运河渔业大队,村以队得名,故名“运河村”。
老坝村:昭阳乡村名。位于昭阳乡西南1公里处,居于明代漕运新渠堤上。明末建村,原名“吕坝村”,1912年改名为“老坝村”。
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它们之间或者存在位置关系,或者具有某种关联,而当地的某个区域特点成了这些地名命制的依据。下面以“闸”为例加以说明。
微山湖段运河自元朝至元二十年(1283)建成通航后,受黄河的侵扰,多次改道,形成水害,于是便建闸以节制水源。据不完全统计,先后建节制闸45座、积水闸14座、减水闸22座。一座座颇具规模的水闸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闸”也自然成了人们命制地名的一个参考。例如:
建闸村:在南阳镇东南8公里处。据《兖州府志》载,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建造建闸村。谱载,王氏、马氏于隆庆年间从新安迁来建村,以闸取名。
管闸村:在南阳镇西13里处。据《鱼台县志》载,有广运闸。原有闸碑记载,清初在广运闸上设管闸夫赵、胡二人,他们后来在此定居建村,称之为“管闸村”。
小闸子村:在高楼乡南3公里处。谱载,张氏于明万历年间从沛县三官庙来小闸子定居。相传,这附近有元朝修建的大闸、中闸和小闸。
宋闸村:在欢城乡西北17里处,位于昭阳湖东岸。谱载,宋氏十一世祖于明代(约建文年间)自宋老庄迁来,建村于珠梅闸两侧,取名“宋闸村”。
彭口闸村:在夏镇东南10公里处,位于微山湖北岸,以明代开挖的运河之上的彭口闸而得名。
因为京杭大运河穿微山湖而过,所以微山湖有一个具有特定含义的地理称谓——“段”。具体来说,“段”特指微山湖西岸的苏北大堤,“段里”指微山湖西岸、苏北大堤以东的移民居住区,“段外”指苏北大堤以西的非移民居民区。小四段在高楼乡南5公里、湖西大堤西2公里处。谱载,清同治年间建段时,房村为王段,高楼为唐段,光绪年间又打一段,此为第四段,故名“小四段”。
在微山湖地名中,音义皆变的当属“埝”。埝,本音[nian25],指用土筑成的小堤或副堤,土埂。而在微山湖地名中,“埝”通“堰”,读为[iεn25],是“堤堰”的意思。如:
宫埝村:位于侯楼东北5公里处,在南阳湖中。谱载,宫氏于明初自郓城迁来,建村于一条堤堰上,取名“宫堰村”,后“堰”演变成“埝”。
卢埝村:位于南阳镇东南29里处,在昭阳湖内。谱载,卢氏兄弟四人,明初由江西省南昌市塔田村迁来,因靠近一条泥堰建村而取名“卢堰村”,后“堰”演为“埝”。
其他如“李埝”“郑埝”“王埝”,情况大体一致,都是因将村建于堤堰之上而得名。为何“堰”改用做“埝”,现在还不太清楚,可能是受南方方言的影响,或是其他原因。
地名是一种文化符号,其背后隐藏着人们的集体记忆。从地名中,我们可以发现该地历史发展演变的踪迹。作为区域文化的承载体之一,地名当然要反映该地的区域文化特色,并将其作为自己的命名理据,而且通过一定的语言形式表现出来。研究地名,其实就是研究当地的历史,就是研究当地的区域特色文化。
五、地名命制理据中的不可考现象
地名命制之初,总会有所依据。或是地形,或是位置,或是建村之人,或是周围较明显的特征······总有一方面的特点为人们所接受,并且成为命名的理据。人们或是将其记入到家谱和地方文献资料中,或是通过口耳相传、代代相承而沿袭下来,从而使地名的由来有据可查、脉络分明。
但是,总有一些地名,因年代久远,资料缺乏,记忆断层,而出现或是无据可查、或是众说纷纭的现象,最终使得该地名不可考证,如:
两城:两城乡人民政府驻地,位于夏镇西北52公里处,在南阳湖东岸、独山湖北面。据《山东通志》《山东考古录》《水经注》等记载,两城原名“高平”。其旁之山,山高而顶平,故名高平山;又因此山介于邾娄、亢父两城之间,所以也叫“两城山”。高平废县治以后,便将其改称为“两城寨”,后简称“两城”。一说,山在匡城、茅城间,故名两城山,无考。又据《济宁直隶州志》载,有山分合如两城之说,但证据并不确凿。
留庄:位于夏镇西北28公里处,在独山湖和昭阳湖交汇处东岸、小荆河北岸。原名彭庄。元末战乱,周围均遭洗劫,独此村安然无恙,遂改称“留庄”。另说,此地为汉张良屯兵之地。现在村西北有一道岭,名“子房岭”,就是因张良字子房而得名。因张良被封为留侯,所以此村便被命名为“留庄”。
在当地的文献资料中,像这样的记载还有不多。这些地名,或是因没有文献记载而不可考证,或是因众说纷纭而让人无所适从。归根到底,不外乎因时代久远而出现了文献与记忆的断层。其实,作为区域民间文化的一部分,地名因其具有某种不确定性,使得地域文化更加丰富多彩,从而成了区域文化中的一大瑰宝。
另外,因传说而形成的某些地名也应归入命名理据不可考之列。有些地名,因当地某个民间传说而得名,那么这个传说可以作为该地名的命制理据。然而也有一些地名,在原有地名的基础上又附会或演绎出一些传说,这个传说仿佛成了命名理据,而真正的命名理据却得不到凸显,甚至从此湮灭,如:
鲁桥镇:该镇北部有一座古老的石桥,建于何时,已无从查考。传说,建桥时,有一位长者路过这里,他先是站着看,后坐下来敲打一块石头,丢下就走了。待石桥合拢时,横竖摆弄不好。有人提议,把老头丢下的石块搬来试试。结果,不大不小,正好。石桥遂成。石匠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长者是鲁班。为了表达对鲁班的感激之情,给石桥取名“鲁桥”。镇因桥得名,称“鲁桥镇”。
朝阳洞:独山岛二郎庙里的一处石洞,石洞上方写着“朝阳洞”三个大字,传说是乾隆帝第二次南巡时经过这里写下的。
状元胡同:南阳镇顺和村里一处长长的胡同,传说乾隆皇帝在这里曾钦点过一名状元,故称“状元胡同”。
仲浅村:微山县鲁桥镇的一个村庄名。据说,这个村子原名横坊村。有一年,乾隆皇帝下江南回京,龙船在此搁浅。横坊村的大力士仲虔给皇帝推船,解了搁浅之忧。事后,乾隆皇帝打趣道:“我的船在此搁浅,是因有你仲虔(浅)在啊!”自此以后,横坊村就改名为“仲浅村”了。
从以上对因传说而命制的地名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这种命名理据并不可靠。修桥时出现的那个老人未必是鲁班,乾隆皇帝与那几个地名有联系的可能性也不大,其中的穿凿附会较为明显。因此,这些传说并不能真正成为这些地名的命制理据,其真正的理据已经湮灭,不可考。
六、结语
地名既是一种标志地理位置的符号,又是一种贯通古今、超越时空的地域性历史、文化现象。一方面,地名与人类的社会实践紧密相连,是人类社会交往的产物,更是一种社会现象,具有史学价值;另一方面,地名从命制之初就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研究地名不仅考察地理实体的演变,更要从中挖掘其内在的文化价值。
文章作者:杨晓红
文章来源:《枣庄学院学报》2022年 第4期
选稿:甄艺涵
编辑:刘 言
校对:汪依婷
审订:吴雪菲
责编:罗舒平
(由于版面有限,文章注释内容请参照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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