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冰川学家通常把冰川分为两大类。在温带地区,夏季相对温暖,降雪较多,以温暖为基础的冰川占主导地位。这种类型的冰川很容易滑动,通常每年会滑动几公里,因为水会润滑地面和冰川底部。相比之下,寒冷的冰川在极地沙漠占主导地位,极地沙漠是寒冷的高纬度地区,很少下雪或下雨。这种冰一般固定在原地,每年移动的距离很少超过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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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13年,当俄罗斯北极地区的一座冷基冰川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滑动时,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University of Colorado Boulder)的冰川学家迈克尔·威利斯(Michael Willis)就对此感到困惑。经过几十年的缓慢移动,瓦维洛夫冰冠出口冰川开始以比正常情况快几十倍的速度滑动。冰移动得足够快,以致于扇形的冰川边缘从十月革命岛上的冰帽中伸出来(十月革命岛是俄罗斯北冰洋沿岸北地群岛中最大岛),并在喀拉海上广泛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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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斯说:“一个明显稳定的冷基冰川突然从每年移动20米变成了每天移动20米,这是非常不寻常的,也许是前所未有的。这里的数字简直是疯了。在此之前,据我所知,冷基冰川根本不会这样做!”

几十年来,陆地卫星一直在收集冰川的图像。2000年至2013年期间,该冰点缓慢向前移动,但速度并不快,刚好足以让一块冰舌开始向喀拉海推进。2013年之后,冰川向前跃起,加速迅速。到2018年,冰川的冰架增加了一倍多。与此同时,陆地上的冰明显变薄了,尤其是在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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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斯和他的同事们谈论是什么引发了如此戏剧性的激增。他们怀疑近海的海洋沉积物非常滑,可能含有粘土。此外,水一定以某种方式在冰川的陆基部分下找到了自己的路,减少了摩擦力,并促使冰川滑动。几颗卫星的观测结果表明,冰舌的南北边缘都位于海底,而中部很可能是浮动的,这是使冰更容易快速推进的另一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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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如其来的激增让人们对瓦维洛夫冰盖的未来产生了疑问。尽管2018年冰川的速度有所放缓,但在2019年又再次加速。威利斯说:“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们可能会目睹冰盖的消亡。因为瓦维洛夫已经变得足够薄,上游的积雪已经停止堆积,而且它本来就是一个小冰冠。”

数以百计的冷基冰川排列在格陵兰岛、南极洲和北极高地岛屿的海岸上。它们总共覆盖了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瓦维洛夫发生的事件表明,这些冰川可能不那么稳定和有弹性,更有可能崩塌并影响海平面。

威利斯说:“这一事件迫使我们重新思考冷基冰川是如何工作的。可能它们对气候变暖或基地变化的反应比我们想象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