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聊斋系列026篇《山魈》)

这是一篇志怪的故事,记载了山魈攻击书生的传奇经过。何为山魈?山魈属于猴子类型的灵长类动物,长着鬼怪一样的脸,目前分布在非洲。但是在中国古传说中,却是一种巨大的鬼怪,在《山海经》、《抱朴子》、《神异经》里都有所记载,春节放烟花爆竹的习俗,据说就是为了吓跑山魈鬼怪。清人的《阅微草堂笔记》里,也对山魈有过记载。民间里称之为巨鬼。这篇故事还是有寓意的,揭示了人在困境中,不能等死,不要放弃抗争,最终还是会有转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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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个姓孙的读书人,在南山柳沟寺里读书。这是古人的习惯,因为寺庙里清净,适合读书。收麦子的季节,他特地回家一趟帮忙,十多天后,家里忙完了,他就带着几个家仆回到寺庙里。打开门,只见到处积满了灰尘,窗户上布满蜘蛛网。家仆门连忙进行大扫除。到了晚上,屋里清爽多了,孙书生铺设完卧具,锁上门,开始睡觉。窗外的月色很好,洒落在窗户上到处都是。

可是孙书生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此时,万籁俱寂,人们早就进入梦乡了。忽然,外面起风了,风声呼啸,把寺庙的山门刮得咣当咣当地响个不停,孙书生暗想:看来和尚忘了关山门了。这时,风声呼啸而来,瞬间到了门外,猛地把门刮开了。孙书生还没有来得及多想,风声已经呼啸着进了屋里,间杂着靴子笃笃的响声,转眼间就到了卧室的门口。

事发突然,如此怪异,孙书生心里害怕极了。忽然,门被撞开了,只见一个巨鬼钻进了屋子,站在面前,头皮快要触着屋梁了,脸就像老瓜皮,目光凌厉,在屋里四处打量着。它的巨嘴大张着,长着锯齿獠牙,牙齿三寸多长。它还哇啦哇啦地怪叫着,声音震得墙壁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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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书生瑟瑟发抖,暗想,房子这么窄小,逃是没法逃出去,不如拼了。于是,他把手伸到枕头下,拔出藏在枕头下的佩刀,猛地砍向山魈的腹部,哪知道就像砍在石头上。看来,山魈皮糙肉厚,兵器根本伤害不了它。山魈被激怒了,伸出巨爪抓向孙书生。孙书生急忙缩回身子,山魈抓在被子上,提起被子就走。

孙书生随着被子滑落下来,趴在地上大喊大叫。喊叫声惊醒了家仆们,他们举着火把赶过来,只见门被里面闩上了,无法推开,只得砸破窗户进来。看见屋里乱糟糟的情形,还有孙书生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个个面露惊诧之色。他们把孙书生扶起来好一顿劝慰,孙书生才慢慢地镇定下来,颤声讲了遭遇。

家仆检查房子,发现被子卡在门缝里,把门打开,拿起被子翻看,只见被子上印着簸箕大的爪印,五个指头在被子上留下五个洞。天色大亮后,孙书生不敢住在这里了,命家仆们收拾一番,背着书箱回家去了。过了好久,孙书生派人去庙里询问,和尚们说,再也没有山魈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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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故事虽然写得很好,但是还是存在不解之处,为什么山魈偏偏找上了孙书生,不去找和尚们和家仆们呢?难道就因为他没有睡着?孙书生从被子里滑落,趴在地上大喊大叫,山魈也没有转来把他抓走,说明山魈根本就不是来抓他的,而是来吓唬他的。卧室的门闩得好好的,连被子也卡住出不去,山魈怎么会出去呢?所以说,孙书生见到的应该是幻境。于是,脑洞大开,会不会是和尚们耍的幻术?目的是赶孙书生走。孙书生可能无意中得罪了和尚们,或者和尚们涨房租孙书生没有同意,于是在孙书生回家的日子里,和尚们商量了这个幻术的计策,孙书生一到,就开始实施。这种推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