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一定知道如何在岸边等待时光
直到允许自己走进那大海的波浪
把它的希望寄托在必然的死亡里
把它的头再一次低垂在青草里
by 苏佩维埃尔
之一
有时候
我会对着栾树
自言自语
基本感觉不到
四周行人的面庞
这肯定是绝望
或者不知怎么了
很长时间
我都以为自己
还在飞往敦煌的小飞机
下了飞机以后
我和同事遇到了劫匪
讲妥了价格
同事驾驶机场大巴
冲向沙漠
任凭它无限循环下去
之二
一些真相的蛛丝马迹
看样愈来愈糟糕
若不是纯粹的虚无
就是自己制造的荒谬
后来经过果园
不知什么植物盛开了
属于邪恶没心没肺
以此类推，梦境并非肉身
她说她是个极佳的情人
我猜想从开始到现在
伴随管弦乐高潮，秋雨过后
街道和她都显得格外苍白
没有什么那么重要，我唯一妒忌
的我自己，下午焦灼不安地
喝了一杯速溶咖啡，在此期间
佛陀也随着热气消散不见了
之三
淮河有许多支流
它们有许许多多不同的名字
关于那条河流，我告诉你
的就是这些，河堤生长着蒲公英
除草不仅打碎了草，也打烂了河堤
所以它们到来就是为了潜水
到水底看一看，那些逼真的模仿
我也能像一条鱼，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深夜整个博物馆都属于你
包括数百个瘦骨嶙峋黑灰色背鳍
我想你可能不明白它们为何物
没有关系，慢慢长夜，狐狸变回原形
还有一段时间，这恐怕属于无所事事的结果
当我在河堤幻听幻象到几乎不可能
的鲸鱼滑翔在通往博物馆的淮上大道
它们的模样仿佛退役很久老态龙钟的客机
因为你会发现，这根本就是我一个人
独自在河堤手舞足蹈，单调晦暗
让你都晕目眩
之四
正如你一样，我也要讲讲
远去的大巴像是末路的鲸鱼
它的尾巴向后招了招手
不能确定需要表达的东西
我或许可以告诉些你所不知道的
比如在教堂祈祷的不一定全是动物
还有那里的桌椅板凳，它们已经
辨别不出这个家伙祈祷的次数
出了门之后，他以为他又是全新的他
我曾经无比地相信一个人的虔诚
黑暗树丛中的树冠映衬着田野稻谷丰收
闭上眼睛，月光温柔了全部的原野
有时庆祝的歌舞轻盈得像蚱蜢
它们遮天蔽日归来叫蝗虫
在最后的夜晚，万物之中没有高贵
我下决心找到火柴一言不发
你想喝咖啡吗？灰烬直接爬出原野
就像原本它不是蝗虫也不是我们
本篇插图
Eva Hesse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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