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上来满满一盘的炸鸡和炸薯条。

耳边突然有个声音:「提醒下,红姨就是林南南的妈。」

重生时,这个声音就出现了,它说自己是个刚出厂不久的小系统,可它会尽力地帮我。

用它的话说,大家都是第一次完成复仇任务,要一起努力。

我也逐渐地适应和它对话,回应道:「林南南不是说她妈妈是古筝老师吗,怎么会在我家做保姆?」

「所以,她爸爸也未必是本地大学里的教授喽。」

系统笑了:「你这位好朋友是个撒谎精吧。」

我抬眼去看红姨,发现她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很明显地是我妈衣柜里的东西。

父母全世界飞,将我托付给红姨照顾,看来她俨然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不告而拿即为偷,偷顺手了,她已经不当回事。

我心里一个计划悄悄地成型。

我没吃那盘油腻的东西,红姨嘴上笑着说「没事」,眼神里却没遮掩住厌恶。

5

周末,我接到林南南的电话,喊我去 H 城最大的 KTV。

她以前常常这么做,美其名曰让我和同学处好关系,实际上叫我去只有两个作用:作为冤大头最终结账和衬托她的美丽和善良。

我到达时,林南南正忘我地唱着歌,梁以辰则高冷地坐在角落,眼神时不时地瞥过去看她。

方灏靠在沙发上打游戏,看见我来了,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前世有次家族间聚会,他坐在我旁边,对我说:「你别跟林南南玩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那时涨红了脸,对他说:「请你不要说我朋友的坏话。」

方灏冷笑一声:「您愿意当冤种,谁还非拦着您了。」他立刻站起来换了一个位置。

一曲终了,林南南环顾四周,假装随意地对方灏说:「你要不要唱,我帮你切歌。」

方灏眼皮都没抬:「不唱。」

林南南讪讪地缩回手,略过梁以辰在角落暗暗守望的眼神,看似贴心地问我:「渺渺,你唱不唱?」

她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等我回答,已经在想接下来唱哪一首。

我说:「唱啊,帮我切林忆莲的《铿锵玫瑰》。」

角落里,周余带头嬉笑:「什么老土的歌?」

我则看向傻张着嘴巴的林南南:「切歌呀。」

我从乐团首席女高音母亲那里,继承一副好嗓子,在 KTV 根本是降维打击。

我一开嗓,林南南便愣住了,她耳朵又不聋,知道自己那矫揉造作的夹子音只能让周余这种舔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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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林南南复杂不安的眼神,我心里爽快,唱得更加得心应手。

「那女孩早熟得像一朵玫瑰/她从不依赖谁/一早就体会爱的吊诡和尖锐/她承认后悔绝口不提伤悲……」

不知何时,方灏已经放下手机。他轻轻地拍了拍掌。那么大的一个人,拍掌时,掌心对准掌心,还挺可爱的。

我恍惚间想起幼儿园毕业文艺汇演那天,那个小男孩曾在台下为我拍红手掌。

6

过了些日子,学校邀请一位有名的教育界学者来校参观,在全校范围征集两位迎接的同学。

林南南作为校晚会的主持人,不出意外地被选上了。

她推荐方灏做自己的搭档。

一行人在校门口接到来宾,电视台的人也来了。

林南南赶快挨到吴教授的左手边,甜甜地说:「您好,我是高三十班的林南南,今天由我全程陪同您参观。」

她向人群外的方灏使眼色,对方却把手抄在口袋里,悠闲地四处张望。

方灏向我招手:「许渺,过来,是吴叔叔!」

听到他的喊声,吴教授顺着方灏视线看过来,嘴角浮起微笑:「渺渺,你长成大姑娘了!」

吴教授是我爸大学同学,当年我上北京治病,就是他帮着跑前跑后的。

吴叔叔拍拍我的肩,笑着问我:「怎么样,在 H 中上学开心吗?高三压力大吗?」

电视台见状纷纷地把镜头对准我们,校长赶快说:「许渺是我们高三年级最优秀的学生,一直是年级第一,德智体美劳样样都好!」

林南南被挤了出去,有个新人记者不小心,在她雪白的新球鞋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林南南低头去擦,却被绊倒在地。

她委屈地哭了,大家这才又注意到她。

校长喊她:「林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