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青铜》刘笑伟:好诗的标准
刘笑伟,1971年出生于河北石家庄,出版《世纪重任》《又见紫荆花儿开》等12部作品,多次获得解放军文艺创作奖。
Q :您如何看待现代诗与时代、与人民之间的关系?
刘笑伟:对诗歌所承载的社会功能的认识,已经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得多样化了。尤其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诗歌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发动人民,它承载了更多直接的社会功能。当代现代时期后一部分现代诗向小众化发展,可以视为一种诗性的回调。但这种回调应该把握好一个度,有些人没把握好,甚至走向了自闭。一个优秀的诗人应该走一条平衡的道路,把握时代的同时也要走得优雅。
Q :对于好诗,您有怎样的标准?
刘笑伟:第一,好诗必须要记录它的时代,此前我已经提到。
第二,好诗必须要达到属于这个时代的艺术水准。在每个时代,总有一些作品的艺术水准是被它所处的时代认可的。艺术的发展不是直线上升的,而是起起伏伏的,比如很难有哪个朝代的诗歌能超越唐诗,但这也不妨碍每个朝代都有一些好的诗歌作品,我认为一首诗能达到它所处那个时代较高的艺术水准,就是好诗。
第三,好诗必须要被这个时代的人民所接受,得到广泛的传播。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民能不能欣赏得来,能不能真正地认同并且传播。不得不说,当今诗坛短期来看,精品诗歌并非是最流行的。但我相信从长期来看,真正形成自己个人艺术风格、反映时代的诗人会越来越受到关注。
《山海间》陈人杰:一首诗,甚至可以打磨七年
陈人杰,浙江天台人。曾在《人民文学》《天涯》《诗刊》等文学期刊发表诗歌作品百余首。部分作品入选《中国最佳诗歌》《中国诗歌百年经典》《新中国六十周年文学作品精选丛书诗歌卷》等各类重要选本。
Q :您觉得诗歌的首要原则是什么?
陈人杰:在我看来,诗歌的首要原则是美。我们可以用口语写诗,但仅仅用说话的方式分行,没有意境,也没有意义。语言的美,一定要经过千锤百炼后才能产生。而诗歌是文学之冠,它的每一个字都能产生巨大的内在张力。
Q :诗歌最重要的是什么?
陈人杰:更重要的是,诗歌要有意象。西藏有世界屋脊,浙江有传统建筑的瓦片,所以我在《山海间》里有一首诗,叫做《世界屋脊的瓦片下》。这首诗凝聚了我的切身经历,以及对亲人的思念。利用空间想象,西藏与浙江、山与海被奇妙地联系在一起。
Q :写诗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陈人杰:在西藏这么多年,我很想念我的家人。我抬头看夜晚西藏的天空,总感觉那月亮像一个邮戳。月亮高高地挂在每一个游子的心坎上。所以我在《月亮邮戳》中写道,春风吹开雪莲花的时候/我给你写信/信封像雪一样白/上面盖着月亮的邮戳。
Q :写诗对你来说是什么?
陈人杰:把诗歌写好是我作为写诗人的天职。我选择诗歌创作这条道路,这条路就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一首诗,甚至可以打磨七年。像酒被蒸馏,好诗也随着我的人生阅历的积累,不停地积淀酝酿。
Q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陈人杰:凝神写诗。写诗需要凝神,需要一辈子打磨。所以浮躁的、经不起折磨的人不能写诗。
Q :获奖有什么感受?
陈人杰:掌声会过去,鲜花会过去,现在对我来说是很平静的时刻。因为高光过后,就是自己要重新开始的时刻。
《奇迹》韩东:在我,写诗是一种追求真理的方式
韩东,著有小说集《西天上》、长篇小说《扎根》、诗集《吉祥的老虎》、诗文集《交叉跑动》、散文《爱情力学》、访谈录《毛焰访谈录》等。其作品被译为多种文字。
Q :诗歌对您意味着什么?什么是好诗?
韩东:抽象而言,在我,写诗是一种追求真理的方式。往小里说,就是它的专业性,这是一件我能做也有把握做好的事,也还能做得更好的事。不单是写诗,写作对我而言是终身制的,不是非要写到死不可,而是,小说、诗歌是无底的,穷尽一生我们也只能窥见一二奥秘。余地几乎无限。
Q :能否说说您这些年的写作?
韩东:仍然是两条腿走路,写小说写诗。最近雅众文化刚刚出版了一本我的四十年诗选《悲伤或永生》,书做得非常漂亮,也算是我诗歌作品的一个小结、一个过程展览。此外今年底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还要出我两本中短篇小说集《幽暗》《狼踪》,收入的是近几年的小说。明年会出一个诗歌课徒实录,暂定名《诗人的诞生》。
Q :那您主要精力是在诗歌还是小说呢?
韩东:就写作而言,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中短篇小说上,关于诗歌,我也有新的想法,但需要想法成熟以及大段时间,才能开始。我在微信朋友圈曾发过几句话,抄在下面,算是我对以后要写的“诗歌”的一个想象或者初步设想:“也别跨什么文体了,回到一种未分化的原初的写作,这样想一想才有动力。当然不是什么随笔,不是兼容并蓄的集成或卖弄,没那么轻巧,也没那么膨胀,必备的仍然是工匠精神,要像在甲骨上面刻字,那么的不易和珍惜,又那么不拘形迹。”
《天空下》路也:写作与生命状态密切相关
路也,著有诗集《风生来就没有家》,长诗《心脏内科》等。同时著有,中短篇小说集《我是你的芳邻》,以及长篇小说《冰樱桃》以及、散文随笔集《我的城堡》。
Q :从抒写爱情,到抒写故乡,再到抒写自然、人文、历史,你多年的诗歌创作,从个人到社会,从个体情感的抒发到对宏大事物的关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路也:我的写作版图跟我的生命体验、生命状态息息相关,生命不断地往前,写作是同步的。我本身的生命状态对写作的影响很大。我在青春期满脑子烦恼,是一个枝枝蔓蔓的人,那我当时的诗就是那样的。我想在表达人的局限的同时,朝向无限和永恒,人到中年,生命变得辽阔,诗就辽阔,写诗不完全是写作技巧和才华的部题,它跟一个人的生命状态密切相关
Q :你会觉得以前写的太稚嫩,不如现在的吗?你怎么看这种变化?
路也:写日常生活、生命感受,与关注人文、关切宏大事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不同的生命阶段,在做不同的事情。写作上我要尝试各种不同的写法,写诗歌、写学术著作、写散文和小说,我的兴趣很广泛,但与诗歌最亲近。小女生的诗歌会天天关注自己青春期那些事儿,因为写作与生命状态是一致的,这也很珍贵。但我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不喜欢总是干一件事情。我会遵循自己的阅读偏好、个人喜好去创作。
Q :你自身的写作,与当代诗歌写作的阶段演进过程有关系吗?
路也:我的写作只与自己的生命状态有关。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日常生活,都有生老病死,也都有大自然,即使面对宏大社会主题,也应该写出超越当时的那个永恒不变的部分——那才是文学需要表达的东西。
《诗歌植物学》臧棣:这些植物在我身上发明了它们自己的语言
臧棣,著有《燕园纪事》《风吹草动》《新鲜的荆棘》《沸腾协会》等作品,曾入选“中国当代十大杰出青年诗人”“1979-2005中国十大先锋诗人”“中国十大新锐诗歌批评家”“当代十大新锐诗人” 。
Q :诗集中对植物的书写,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您似乎展示了一个看待植物的奇特角度?
臧棣:在写这些植物诗的时候,我确实做了很多新的尝试,新的探索。比如,在以前的诗歌模式中,一写到植物,就必然采用咏物诗的写法,在这个表达的惯性中,植物完全是被动的,似乎是一个不具有情感的客观的东西。诗人只是在借助它们,来抒发一己的感受,而且这样的借助似乎从不涉及歉意。但我不会这样看。我写这些植物诗的时候,我要求自己,必须像感受一个生活中最可亲近的朋友那样,去真实地感受每一株植物。它们不仅仅是植物,更是生命的化身,甚至是我们某种精神特性的神秘的替身。如果认真去感受,就会发现,植物其实是比我们有灵性的。植物和这个世界的关系,真的值得我们去好好省悟。
Q :为何花这么多精力来集中写植物?
臧棣:我的诗歌题材,非常广阔,不限于写植物。从我自己的角度,写植物的这些诗,在写作过程中,确实不断刷新我的生命感受。几乎每写一种植物,都把我变成一个孩童。开始写植物诗时,好像这些植物是外在的,存在于客观世界,你和它们似乎有一个明显的界限;而一旦诗的写作突破了那个界限,对植物的观察会渐渐变形为对生命本身的感受。有时,我甚至觉得,写着写着,是这些植物在我身上发明了它们自己的语言。不是我在感受它们,而是它们引导我进入了它们感受世界的方式。植物的灵性是强大的,仁慈的,足以令一个人收敛他对世界的无知。
今天,中国一大批优秀作家
正在用卓越的作品
呈现我们脚下这块土地的
历史与现实、梦想和荣光
我们应该用最具仪式感的热忱和礼遇表达
对表达对文学的敬意、对作家的褒奖、对读者的尊重
中国作协决定从第八届鲁迅文学奖开始
打造以颁奖典礼为核心的“中国文学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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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国作家协会、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
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共同主办的
“中国文学盛典·鲁迅文学奖之夜”
2022年11月20日19:30
湖南卫视、北京卫视、芒果TV联合直播
中宣部“学习强国”学习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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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综合 浙江新闻、读品、中国文艺网、齐鲁晚报、海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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