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父母的爱,是分性别的。

无论我怎么哀求,我爸就是不肯松口。

我哭了一下午,也不肯扶我妈去厕所。

晚上,估摸着我哥下班了,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3

我打了五个电话,哭了半个小时。

我哥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我去跟爸妈说。」

他给我爸打了电话,说他结婚还是没影的事,既然我考上了就让我先去读了再说。

我当时眼泪滚了一脸。

我暗暗发誓,一定好好读书,以后赚很多很多钱,报答我哥。

我初中的教学水平不高,进了高中后,鸡头变成凤尾。

我们是寄宿制学校,宿舍虽然是六人间,可比我在县城边缘棚户区,那个用帘子在客厅隔出来的小房间要宽敞明亮。

从我几岁开始,我爸就做着拆迁的梦,不思进取,赚多少花多少。

可惜这么多年,还是没拆成。

学费是我暑假刷盘子赚的,生活费我爸每个月真的只给我三百。

早餐一个馒头一碗粥,一块钱。

中餐晚餐一个素菜一份饭,三块。

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七块钱。

真的好饿。

所以我更要拼命学习。

只要我考上大学,我就不必再忍受这样的饥饿。

学校要求每天穿校服,大家都是买两三套换着穿。

可我没那么多钱,只买了一套。

每晚脱下来后,我都挂在阳台上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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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夜里一场暴雨,衣服被淋得透湿。

我躲在厕所,拼命拧拼命拧,校服还是湿的。

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哭。

我穿没干透的校服早读,寒意像针尖一样扎入每个毛孔。

我抖得厉害,一直喝免费的开水来抵御寒冷。

我不能生病。

因为药很贵。

过了约半个小时,一向睡觉的同桌宋泊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我。

他皮肤很白,长得又高又瘦,就是脾气特别暴躁,总是板着脸,我从来没见他笑过。

室友们曾八卦过,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没人敢招惹他。

我跟他的交集也仅限于:麻烦让让,我想进去,谢谢。

我正被他盯得发憷,他挪开了视线,拧开桌子上的牛奶。

结果手一抖,牛奶撒了我一身。

他面无表情举手:「老师,我把金元宝的校服弄湿了。」

4

班主任老张瞧了一眼:「那回宿舍换一件吧。」

太好了。

我可以把湿衣服换掉了。

放学时,大家都冲去食堂吃饭。

我还在慢腾腾地收拾。

不想去太早,被同学们看到我顿顿吃一个素菜

结果宋泊折了回来,扔给我一个袋子:「赔你的校服。」

「不用,我洗洗就好了。」

他歪着头看我:「不要,那就扔了,这尺码我也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