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出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期间,独身一人住在上海龙华一个简陋的两居室,屋顶经常漏雨,家里总是支着接水的脸盆。有时候雨大了,还得一盆一盆的倒水。身体也不太好,经常生病,情绪总是低落。有一次修水龙头,不小心把右手割的鲜血淋漓,同事兼下属把他送到医院,跟医生哀求道,您一定要把他的右手保住啊,他可是一个作家。住所旁边挨着一个殡仪馆,朋友经常开玩笑道:“觉得自己不行了,用不着向殡仪馆叫车,自己慢慢走去就是。”

比起生活的不如意,身体的小病痛,更让他焦灼的便是精神上的焦灼感。《论语》说颜回住在陋室,每天躺在席片上,喝凉水吃粳米,过得逍遥快活。唐人刘禹锡写《陋室铭》,“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过得也很自在。但是余秋雨却没有如上二贤闲适,因为他身负公职,每天要处理许多繁杂琐事,“已经被书籍和学问铸就了一大半生命,又要分匀出去一大半来应付无穷的烦人事。每件事都是紧迫的,无可奈何的,甚至是堂皇庄严的。”因此“只能在敲门声和电话铃不会响起的半夜,用凉水抹一把脸,开始看书写作。”

他那段时间每天看哲学书,尼采,康德,叔本华,黑格尔,罗素等等,有一天看到康德一句话,很受触动。康德说:什么叫自由?自由是一个人自由支配时间的多寡。“其他都是假的,就是一个人完全自由地支配时间有多少,对我来说真正的自由就是我自己能控制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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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不可不弘毅。鲁迅说,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余秋雨就用百忙之中挤出来的时间,完成了《文化苦旅》的大部分写作。手稿扔在书房角落里,像一堆废纸,有杂志复印件,有手写并修改过的,还有几块内容用糨糊粘贴的,稿子上满是别家出版社各种色笔画画改改的痕迹。

由于余秋雨写的是文化“大散文”,完全脱出了朱自清和周作人以及梁实秋等人那种嘤嘤私语的巢窟,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包罗万象,昊天无极,所以不被出版社看好,编辑们都说,“散文不是这么写的”。几经周折,终于有出版社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印了一万册。由于余秋雨在文化界并非新人,已经出版过很多专著,小有名气,而且有着上海戏剧学院院长的堂皇冠冕,因此印一万册其实并没有多么不好卖。

市场反应超乎寻常的热烈,首印一万册很快售罄。许多名家给予了很高评价,余光中说:中国散文,在朱自清和钱钟书之后,出了余秋雨。白先勇说:余秋雨把唐宋八大家所建立的散文尊严又一次唤醒了。或者说,他重塑了唐宋八大家诗化地思索天下的灵魂。金庸说:北京有年轻人为了调侃我,说浙江人不会写文章。就算我不会,但浙江人里还有鲁迅和余秋雨。贾平凹说,余秋雨的散文,“蹈大方,出新裁”,可谓前无古人。

余秋雨大火之后,一个出版社编辑想得到他的版权,余秋雨的一个助理接待了他。该助理用半只手跟他握了手,简单说了句:你们回去写一个出版方案。该编辑回去后,读完了余秋雨所有的书,绞尽脑汁写了好几天,终于如愿以偿拿下余秋雨几本书的版权,社内一片欢腾。有出版社看到商机,约了几位优秀学者试着写文化大散文,他们努力了半年毫无成绩。最后纷纷无奈表示:这是属于余秋雨的能力,我们不具备他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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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说,有借此成名之势,必有反此成名之人。余秋雨大火之后,靠他吃饭的人围了一大圈,一位编辑找出了余秋雨书中一百多处文史差错,在报纸上刊发,余秋雨认为这是双方理解的不同,并非自己犯了错,结果引发舆论围攻。其实攻击他的人都是“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

余秋雨熟读《道德经》,牢记“马行千里,不洗泥沙”的训诫,没有继续这些无谓的纠缠,因为别人是靠纠缠他吃饭的,他是靠避开别人纠缠吃饭的,读者之所以认同“余秋雨”三个字,认同的只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他的纠缠。因此余秋雨带着马兰避开世间喧嚣,一本一本地继续出书,《霜冷长河》《千年一叹》《山居笔记》《借我一生》《吾家小史》《游走废墟》《君子之道》《中华文脉》等等,每出一本,都是爆款。

读者们知道,他们心中的余秋雨还在,没有走远。

闲暇时候,余秋雨便练练字。他最擅长的,便是行书,以及行草。他后来出了两本书,《老子通释》和《周易简释》,《老子通释》用行书写了五千字,《周易简释》用行草写了五千字。他的写字也是“奶功”,从三岁开始就写了,写了几十年,自成一体。写到尽兴之处,几天几夜茶饭不歇,写错就撕了重来,屋子里到处弥漫着墨香的味道。

余秋雨一生写了很多书,多到书架摆不下。回望过去,他说:我每件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做到最好我才能离开,就像一个人想走很多山峰一样,你没有跑到山顶,你很难说来过这座山了,就在山脚下晃晃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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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的成绩有目共睹,如果中国现代文学史缺了余秋雨,那将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没有读过他文章的朋友,或者度过了家里书架上还没有他的文集的朋友,赶紧买一套吧,点击下方链接即可直接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