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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心情渐渐清爽起来

文/孙树恒

1

跺跺脚，只是唤醒冬天的记忆

只是在静默的小区，引出鸟鸣

树枝，越来越清瘦，怎么也数不过来，

树上的鸟儿是不是成双成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看见在打打闹闹

地上的鸟，在荒芜里寻寻觅觅，

在光阴里，鸟借着风势又飞上高空，

落在地上的鸟，被一阵脚步声惊着了，

一只鸟巢在枝头半腰，很难见到大鸟护幼鸟一样的场景了，

鸟巢孤独，我也孤独，想出门？不怕病毒的就出去溜达，

生命一再地莽撞，一再地惶恐，一再地复活？

还要挣钱养家糊口，囤积粮食、蔬菜和药，

长发乱蓬蓬的，摇动和虚妄，一场经年的头皮屑雪一样落在肩膀上，

从静默走进喧嚣，又走在了浩浩荡荡的长街，

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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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在居家隔离的日子，两个多月了，

头低了，个子矮了，头发却疯长了

在郁闷里长的，在煎熬中长的，在躺平长的

没有任何生命喜欢封锁的，心是挡不住的，头发是遏制不住的

我的头发是硬的，一长，全都木然立起来

该理发了，推子持续地响着，断发哗啦啦落着

低头，像一缕缕黑白的时光，

这个冬天有多么的漫长：

有的头发在生长，有的已经死亡，生活没有尽头……

拍拍头，扑拉扑拉头发，像冬天的垂柳一样

与过去的季节告别，与孤寂的心情告别，不能低下高贵的头，

不再顶重发的头，渐渐清爽起来，阳光尽染，风在追问焰火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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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