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6月15日傍晚,端王载漪带领义和拳众围攻西什库教堂,用煤油、柴草焚烧都攻不下,一个声音高喊着:洋教士取了女人的血,涂抹了屋顶的瓦片,还装在瓦盆里,埋在地下,作为镇压之物,导致我们的咒语全都失灵了。

大学士启秀受到感染,认为讲得很有道理,便对端王载漪、庄王载勋说,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我们的道法还差得远呢?我听说,五台山有个老和尚,道行很深,可以飞速传递檄文,请他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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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二回,老和尚被请到了北京。老和尚到庄王府邸,先在义和拳众之中选了数百名精壮的男子,后又选了数十名红灯照里的女子。一同挑选的还有兵部尚书刚毅。

男子自不必说,只是那红灯照女子,必须要求青春靓丽,脸施粉黛,手拿红巾,腰系红带,脚着红鞋,姿态动人。她们口诵神咒,迈着轻盈小步,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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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了壮汉和美女,和尚又说三点钟是吉时,可以攻打教堂,说完就骑着庄王的马,拿着一口大刀去了,后面跟着一众义和拳众、官方兵士等。

由于出发太早,为了凑时间,和尚途中又在一处空荡荡的当铺中喝起酒来,刚毅等人只能在旁边傻愣愣地看着。

下午三点,义和拳众到达教堂门口,准备焚烧。这时教堂内射出了好几发子弹,一枪正好打中了骑马的和尚。和尚倒地,后面的壮汉、红灯照女子自然也就用不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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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洋枪,恐惧四散开来,义和拳众作鸟兽散。混乱中发生了踩踏事件,几位红灯照女子被踩死。

教堂攻不下来,端王非常气愤,就命令兵役架起了四面炮台,用炮来轰击教堂。也许是炮弹质量不行,也许是教堂质量太好,巨炮打出去的铅弹只是打碎了教堂的屋瓦。强攻教堂再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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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行动就更荒谬了。挖地道,去关帝庙烧香祈祷,也都无济于事。后来,清军和义和团采取了围困战略,半个月后,教堂内粮草告急,洋人吃光了骡马,开始吃树皮和野草,一直等到8月份,八国联军到来,轰动一时的西什库教堂事件才告终结了。

以上种种滑稽而悲催的片段被一个叫陈恒庆的文人记录下来。陈恒庆家住在西什库教堂附近,他一直关注着围攻教堂事件,所以上述内容还是比较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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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说教堂与地方的矛盾,而说义和拳众和清军攻城的方式。日历都已经翻到1900年了,人们还寄希望于道术,以为找个高人,拉几个女子,就能打败洋人。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抱着这种希望的有大学士,有清廷高官,甚至还有高高在上的王孙贵族。他们读书不少,尚且对此深信不疑,更不要说当时的民众。

遥想鸦片战争时,面对英舰英炮,清军想出的招数却是用女人的尿盆、内内来抵御英军,荒唐至极,也闹了不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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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60年过去,类似的“伎俩”再次上演。要知道这中间,经历了洋务运动、戊戌变法等,人们的思想依旧没有改观,尤其是民间的封建迷信根深蒂固。

其实,细想这也不奇怪。在我小时候,也就是80/90年代的时候,鬼神之说在民间依旧很有市场,人们对请神护佑、卜算吉凶之事一直深信不疑。要知道,此时已建国几十年了。

填饱肚子易,改变思想难,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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