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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雪花飘,年年岁岁冬来到。一蓬蒿草,在朔风中摇晃;一堆落叶,在霜冻下喘息;一座苍茫的山,诠释了冬天的寂寥。
冬日的周末,午后的天空依然多云。三五好友,走在南山的健康步道上。山野的气息,不闻久矣。上次出城,还是到万洋山下看思礼成岸的黄叶。那是秋天的黄昏,这是冬日的午后。行走在曲曲弯弯人儿稀少的山道上,低洼处是绿油油的麦苗,高处的柿树上还挂着几个只有半拉的柿子。
一蓬蓬蒿草,这儿一簇,那儿一丛。有的趴在堰头边上,有的站立在核桃树下。干枯的枝条上挂满干枯的小球,我不知道那球是蒿的果实还是卷起的叶片。
不经意间,我们发现,那蒿的根部竟然长出了新芽。
若不是今天亲见,总以为白蒿在农历的正月才会发芽生长。事实证明,白蒿也会率性而为,萌芽在农历的十一月。是白蒿本就不一定非在正月才会醒来,还是今年的一些阴差阳错,弄乱了蒿的生物钟。我不知道,那新长的蒿能长多高,还会不会衰枯。极寒的冬天,大雪来了,那蒿会不会按下生长的暂停键。
正月茵陈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正月的茵陈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这是人们认识、记住、期待白蒿的重要原因。谁会关注那一蓬蓬,样子丑陋,只能当柴烧的蒿草呢?
每年过罢春节,许多人都会加入到挖茵陈的队伍中。因为分不清白蒿和米蒿,更多的时候我会先寻找枯枝纤细的老蒿,挖它根部的芽。挖回家的茵陈,摘除败叶、杂物,凉晒阴干,宝贝一样收藏起来,早上做荷包蛋时,水里放上一小撮。长期坚持,清肝利胆,滋阴补阳。
经冬不死,春时因陈根而生,故名茵陈。农历正月,茵陈的生长比较缓慢,刚长出来的时候,叶子是椭圆形而且非常稠密,像莲座一样生长在干枯的根茎上,可食用、药用的部分就是这些新芽。白蒿刚刚长出的新芽虽然小到不易看见,却能利胆退黄,清理湿热,解毒疗疮,促进消化。
进入二月份,天气变暖,雨水增多,茵陈开始迅速生长,这个季节茵陈变成了另一种叫法:白蒿。二月的白蒿仍然可以食用,蒸炸凉拌或者做成白蒿窝头都行,有的还在熬粥的时候放上少许,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蒿草,有刚刚拱出地面的羞怯,有慢慢生长的可爱,有挺直腰杆的葱茏,有寒风里摇摆的悲切。人啊,小时候,你是妈妈的宝,你的一颦一笑冲淡了老人的多少烦恼;长大了,你像那蒿,挺起了腰身,护着身下的小苗。山野的兔子也会在雨来的时候,躲在下面,躲躲雨、歇歇脚。年老了,你的头发像一蓬蒿草。蒿草在冬日里发芽,人生暮年也会有第二个春天吧?生活本就平淡如水,放点盐它就是咸的,放点糖它就是甜的,想调成什么味儿,全凭自己。
弯曲盘旋的健康步道,经过一片阔叶林。路面上,洒落一层树叶,虚虚的、厚厚的。路肩的低处,因了风的顽皮,落叶堆了一堆又一堆。
低头审看,落叶不止一种,即使同一种落叶也有大有小,颜色也有些差异。好端端的树叶为什么总会飘零?是经不住风的摧残还是挡不住大地的诱惑?
树的美丽,是因为叶的妆点。树的生长,离不了叶的茂密。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万物生长靠太阳,是叶吸收太阳光进行光合作用,生成树生长的能量。是那叶,吸收二氧化碳释放人类需要的氧。
听到春风的呼唤,芽儿就匆匆地探出身子,睁开惺忪的睡眼,慌慌张张伸胳膊蹬腿。一阵一阵春风,把树儿摇动,叶儿先是鹅黄,接着嫩绿,然后翠绿。柳条轻柔婀娜,垂下万条丝带。谁用慧心妙手,裁出片片细叶?原来二月春风,恰似一把剪刀。一场一场春雨,把草儿浇灌。山朗润起来了,田朗润起来了,绿叶在迎接红的、紫的、黄的各色花儿的娇艳怒放。
樱花、桃花、梨花,许多树是先开花后长叶的,也有先长叶后开花的,比如柳树。柳树也开花吗?是的。几乎所有的树木都开花结果,有的是你刚好没有看到他开花结果的样子,就像我们不常见冬月的白蒿长新芽。今年我才有幸看到了,高大的塔松开花、结果,也看到了银杏树上圆圆的银杏果。
多少文人墨客不吝笔墨为花儿赋诗作画,说什么“唯有牡丹真国色,万紫千红总是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红花还须绿叶扶,红绿相间才和谐。
其实,花开花落,树叶停留的时间最长。花儿博取人们的赞赏,开花为了结果实,树叶为了树的生长。花有花期,叶有叶时。一阵微风、一袭细雨,落英缤纷、叶儿落地。有新鲜的花瓣和树叶,但更多的是衰败的花儿和叶儿。
在整个花期,在树儿的快速生长期,花儿的孕育开放有先有后,叶儿的发芽长成有早有晚。待到一场寒霜,所有的叶儿都要离开树枝,也许有些树叶才刚刚开始生长。这是叶儿对树的保护,冬眠的树儿要关闭门户。选择离开也是一门艺术,深山老林里的树叶,腐烂后把自己交给土壤,不定啥时候他就又回到树上继续着叶的事业。
芸芸众生,几人能有花儿的风光,有谁成就了叶的事业。创新自我,欣赏自我,满意自我。理解冬天里树下那各种样子、各种颜色的落叶,既欣赏绿叶也赞美黄叶,生长的霸气、凋零的无奈,都是该有的辉煌。
苍茫的寂寥
又一个冬日的半下午,大闺女开车,带着我和妻子去往卫佛安西南的高谷堆。路上忆起闺女小时候,我们三人骑着摩托车去卫佛安姑家瞧亲,大西瓜掉在半路上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春夏秋冬,多次到南山。唯有这一次,深深的感到苍茫的寂寥。
过了花石的梅园,盘山公路弯弯曲曲,鲜有车辆来往。路旁的树木,笼罩在薄薄的雾霭中。仔细看,树儿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来时的黄河路上,行道树还有浓密的叶子,尽管叶子已发黄发黑。没有想到,山上的树儿,全掉光了叶子。或许是,城市的高楼阻挡了寒霜的降临。或许是,山上天气更冷一些吧。
车过卫佛安村,只有村落的灰墙红瓦。我想起了,春天里,山坡上那一片片的黄花。那不是油菜花,而是蔬菜制种的白菜花。且把那满眼的黄花,当成江西的婺源。再往上走,山神庙村的排子房是灰墙蓝瓦。我知道,这里不是春天里我看南山如画的地方,也不是槐花节我与雪白的槐花合影的所在。
车子在一个岔路口停下来,往西走几百米,山坡上是林场的房子。房子是三层小楼,修建的很是漂亮。院门紧锁,楼门口,一缕旧布条在风中摆动。往远处眺望,灰色的山岚,跳动着几个亮点。亮点洇开来,是我春天里对南山的描写。“眼前竖起了一幅画,一幅多维的、立体的画。画中最抢眼的是山坡上这儿一片那儿一片的粉白色的桃花。画的底色是鹅黄和嫩绿,画的泼墨是大片大片的新绿,画的留白是天边的白云。画的中央,那一团一团的胭脂红是红梅还是海棠,那一簇一簇的明黄肯定是迎春的连翘,那大片大片的土黄色是还没有完全返青的栎树叶。”
苍茫的寂寥中,我怀念春天的色彩、夏天的蓬勃、秋天的果实。谁又能跳过冬天的落寞,冬小麦越了冬,品质优于匆匆成长的秋作物。一场冬雪,或许会让冬天的原野变得热烈。雪的下面,小草偷偷地张开了脸。
作者简介
李喜平,河南济源人。济源产城融合示范区教体局机关干部,教育战线奋战30余年。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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