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爷去世后,我二奶一个人住在老宅里,结果差点出了大事
我二爷去世后,我二奶一个人住在老宅里,这天晚上,我爸刚要休息,从我二奶家的院子里,传过来一句我二奶的大声说话声,我爸没听清她说的是啥,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我爸不放心我二奶,穿好外套去了我二奶家。
时间不大,我爸回来了,他叫醒我说:你赶紧起来,你二奶她不见了,我们出去找找她,我立马就穿好衣服,跟着我爸往二奶家走,路上我就问我爸:爸,你在我二奶家看见了什么?我爸说:你二奶家的大门是开着的,屋门也是开着的,房间里的灯也是亮着的,但你二奶却不见了。二奶就住在我家隔壁,我二爷早就去世了,我二奶是一个人住在老宅子里。说着话,我和我爸到了二奶家。我们走进二奶住的屋子,我看见,在炕上,二奶盖的被子是摊开的,这就说明,二奶失踪前已经睡下了。在被子的一旁,有一个水杯,水杯是倒着的,挨着水杯有一摊水,水流到了被子上,被子湿了一大片。
看着眼前的场景,联想到我二奶的那一声惨叫,我心里隐隐不安,我问我爸说:爸,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爸表情凝重,他没有说话,他在屋子里又四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对我摆了一下手,我跟着我爸离开屋子,来到了院子里,我爸站在院子当中,把两只手放在嘴前,轻声说道:二婶,你在哪?听见我说话了吗?听见你就答应一声。我爸喊了我二奶几句,没有得到回应,他转过头对我说:走,去你叔家。我二奶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到了邻村,儿子结婚后就分家另过了,他住在村东头。我和我爸来到了我叔家,我叔家院门紧闭,我爸用力敲门,敲了好几下,才听到我叔在屋子里说:谁呀?我爸说:喻大伟,开门,我是你大哥。
过了一会儿,我叔打开了院门,他揉着眼睛问我爸说:哥,这么晚了,你找我啥事?我爸说:你妈不见了,就在刚才,我听到你妈在屋子里发出一声叫喊,后来在院子里,她好像还说了一句话,但我没听清她说的是啥,我过去一看,就发现你妈不见了,她没来你家吗?我叔说:没有,你等会儿,我回屋穿件外套。时间不大,我叔和我婶都出来了。我爸对我婶说:梅子,你挨家挨户叫门,让大家都起来帮着找你婆婆,喻大伟我们去你姐家。我婶答应了一声,就赶紧挨家挨户去叫门了。我、我叔和我爸,我们三个人,急忙去了邻村的我惠珠姑家,我们要去的我惠珠姑家,就是我二奶的女儿家。
到我惠珠姑家有四五里路,在路上,我爸问我叔说:喻大伟,你妈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她都与什么人有过往来?我叔说:没有,她一切都挺正常的,今天晚上,她是在我家吃的晚饭,吃完饭她才回去的,走的时候我没发现她有异样。我爸说:这就奇怪了,你妈一辈子心善,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我们三个人走得急,很快就到了我惠珠姑家,我二奶也没来我惠珠姑家。我惠珠姑听说我二奶夜里突然不见了,还发出过一声惨叫,她险些昏厥过去,我叔扶住了她,她回屋叫醒我惠珠姑父,我们五个人急忙回了村。
此时,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被我婶叫醒了,他们正分头寻找我二奶,有的在村里找,有的去了山上,有的去了河边。我们一行五人,回到了我二奶家,我叔和我惠珠姑,查看了一下家里的东西,没有丢失什么,只有一件大红棉袄,是过年的时候,我惠珠姑买给我二奶的,这件大红棉袄不见了。我惠珠姑说:我给我妈送过来的时候,她就非常喜欢这件棉袄,可现在是夏天,我妈不可能把棉袄穿在身上的,棉袄去哪了?我惠珠姑把所有装衣服的柜子,都打开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那件棉袄。棉袄事小,当下找到我二奶才是大事,我们商量了一下,谁也不知道我二奶去哪了,只好用笨方法,分头去寻找我二奶。我们寻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我二奶,山上没有,河里没有,哪哪都没有。
我惠珠姑急哭了,我二爷去世的早,是我二奶含辛茹苦把一儿一女拉扯大了,她还没有享过福,如果真的遭遇了不测,我惠珠姑自然是难以接受。我惠珠姑忽然说:我爸的墓地咱们还没去,我妈是不是想我爸了,她去了我爸的坟前?我惠珠姑的话提醒了大家,我们急忙去了我二爷的坟地。可是,我二奶没在我二爷的坟前,也没有她来过的痕迹。我们失望地往回走,走到村口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男人,男人拦住我们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想跟你们打听一下,刘有福家在哪住?刘有福是我们村的一个喇叭匠,哪家有老人去世了,都会请刘有福过去吹打吹打,刘有福组织了一个鼓乐班,手下有六七个人。
我们带着男人,找到了刘有福,男人跟刘有福说:刘师傅,我是喻家铺的,我们村的喻伯铭老人去世了,想请你带着你的班子过去给吹打吹打,是喻伯铭儿子让我过来请你的,工钱好商量。刘有福找来了另外几个人,带着唢呐锣鼓跟着男人就走了。此时,已经上午八点多了,我二奶依然下落不明。我爸跟我叔说:喻大伟,你找些纸来,我写几张寻人启事,然后派人四处张贴,即使我二婶已经遭遇了不测,我们也要找到她。那时,人们的报警意识还很差,基本就没有这个观念。我叔找来了笔纸,在我叔家,我爸就开始写寻人启事。我爸写到第六张的时候,村里的王海成急急忙忙来到了我叔家。王海成也是刘有福的手下,他是负责打鼓的,也跟着刘有福去了喻家铺。王海成进到屋里,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二奶找到了,她在喻家铺,在去世老人喻伯铭家,我见到她了,她穿着一件红棉袄。我爸说:王海成,你看真切了,没有认错人吧?王海成说:没认错,我还跟她说话了,你们赶紧跟我走吧。
我们跟着王海成去了喻家铺,在喻伯铭家,果然见到了我二奶。她穿着红棉袄,坐在一个马扎上,靠在树下,眼睛红肿。我惠珠姑走过去,拉着我二奶的手说:妈,你怎么在这?大夏天的,你穿着红棉袄干嘛?不热吗,赶紧脱下来。我惠珠姑想帮着我二奶把红棉袄脱下来,我二奶不让,她说:我不热。她嘴上说不热,但她满头大汗,显然是热得不行。就在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他自我介绍说:我是喻伯铭的儿子,你们请到屋里说话。喻伯铭的儿子把我们让到了屋里,我二奶也跟着大家进屋了。
喻伯铭的儿子让其他人出去了,然后,又是给我们递烟,又是倒茶,热情地让我们莫名其妙,我们与他互不相识,素无往来,他为何对我们如此毕恭毕敬?喻伯铭的儿子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爸突然发病,眼看就要不行了,临终前,他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娘带到他的身边来,他有话对她说,为了不让父亲留下遗憾,我才冒然把大娘接到了我家,时间紧,我担心父亲等不及,才没跟你们打招呼,就带大娘过来了,大娘到了我家后不久,我父亲就去世了,我忙着操办后事,忘了让人去告诉你们大娘在我家,希望你们原谅我的失礼。喻伯铭的儿子一脸诚恳,他父亲突然离世,悲痛的心情可以理解,有些考虑不周的地方在所难免,我们没有责怪他,但我们有一事不解,喻伯铭与我二奶,非亲非故,他临终时,有什么话要对我二奶说?我叔问我二奶说:妈,你与我喻大爷认识吗?我二奶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认识,我们不但认识,还是好朋友,可是我……。
我二奶欲言又止了,我叔说: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没有人怪你的。我二奶想了想,她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说出了她与喻伯铭老人的关系。我二奶第一次见到喻伯铭,是刚过完春节,一天,我二奶穿着红棉袄,去镇上的鞋店买鞋,回来的时候,她看到路边坐着一个老人,这个人就是喻伯铭。当时,喻伯铭坐在路边,呲牙咧嘴的,好像很痛苦,我二奶心善,她过去问喻伯铭说:这位老哥,你怎么了?喻伯铭捂着脚说:我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一根钉子扎到我的脚了。我二奶这才注意到喻伯铭的脚,她让喻伯铭把手拿开,喻伯铭拿开了捂着脚的手,我二奶看到,喻伯铭的脚底有一个很深的伤口。我二奶说: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二奶一溜小跑,去了镇上的药店,买来了一瓶盐水,又买来了纱布。我二奶用盐水冲洗了喻伯铭脚上的伤口,又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做完这些,她又和喻伯铭聊天。通过聊天,我二奶得知,喻伯铭是喻家铺人,他老伴十几年前就去世了,目前也是一个人过。我二奶与喻伯铭有着相似的经历,他们很有共同语言,越聊越投缘,那次,他们聊了很长时间。快中午了,喻伯铭老人的脚不是那么疼了,他们才分别了。自从我二爷去世后,虽然儿子儿媳,女儿惠珠姑爷对我二奶很孝顺,但有些话,我二奶也是不好和子女说的,认识了喻伯铭,她就把喻伯铭当成了朋友,有了烦心事,她就和喻伯铭说,喻伯铭就开导我二奶。随着两个人的交往加深,喻伯铭对我二奶就有了想法,一天,喻伯铭对我二奶说: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二奶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跟我还客气啥?喻伯铭说:我……我想娶你,想和你搭伙一起过日子。我二奶当时就急了,她把喻伯铭当成朋友不假,却从来没想过要和喻伯铭结为夫妻,她嫁给了我二爷,一辈子就只能是我二爷的女人。我二奶很生气,说了一句:不可能的,你断了这个念头吧。说完,我二奶扭头就走了,从此,就不再与喻伯铭来往了。这天夜里,我二奶已经躺下休息了,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二奶问:谁呀?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大娘,我,喻伯铭的儿子,你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我二奶打开了门,把喻伯铭的儿子让到了屋里,我二奶说:孩子,你回去吧,告诉你爸,我与他是不可能的。我二奶以为,喻伯铭的儿子是替他父亲过来的,还是想劝说我二奶嫁给喻伯铭。
但喻伯铭的儿子,忽然眼含热泪说:大娘,我不知道你与我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以前我也不知道你们还认识,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我爸突然发病,他就快不行了,他让我过来把你接过去,他有话跟你说。我二奶虽然心里对喻伯铭有意见,但突然听说喻伯铭就要去世了,她很是惊讶,她急忙跟着喻伯铭的儿子,想去喻伯铭家,见喻伯铭一面,人都快咽气了,不能还跟他计较。我二奶着急,没注意到身边有水杯,就把水杯碰倒了,水杯里是刚倒的开水,是我二奶倒给喻伯铭儿子喝的,喻伯铭儿子接过去,随手就放到了炕上。开水烫到了我二奶,还把我二奶给烫伤了,但我二奶顾不上这些,她跟着喻伯铭的儿子,就离开了屋子。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二奶忽然觉得,是不是她拒绝了喻伯铭,还不与他做朋友了,喻伯铭心情不好,才突然发病的?我二奶很后悔,当初拒绝喻伯铭的时候,不应该那样不近人情,可以婉转一点。想到此,我二奶大叫了一声:老喻头,你不能走,我这就去看你。我二奶想到,她与喻伯铭第一次见面,穿的是红棉袄,她就回屋穿上了那件红棉袄,她是想以此让喻伯铭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说不定喻伯铭想到美好的事情,可以活过来。
我二奶的惨叫声和那句“老喻头,你不能走,我这就去看你”,被我爸听到了,我爸惦记我二奶,她一个人住,我爸担心她发生意外,才急忙去了我二奶家。也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我们四处寻找我二奶。喻伯铭见到我二奶,他对我二奶说:那天我唐突了,你别记恨我。说完这句话,老人就咽气了。喻伯铭走了,我二奶觉得对不起喻伯铭,才留了下来,想等喻伯铭下葬后,她再回家。这件事发生在很多年前,那年,我二奶才58岁,如今,我二奶已经80多了,每次想起喻伯铭老人,她依然觉得内疚,她说:如果当年,我拒绝喻伯铭的时候,委婉一点,他可能不会太伤心,也可能多活几年。我们劝她说:喻伯铭的去世,是老病突发导致的,与你没有关系。但我二奶还是经常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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