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宣统年间,朝廷腐败,买官卖官之风盛行。石岔村里有一个叫麻二的人,用100两银子就买了一个县官来当。
麻二原本是一介草民,斗大的字儿不识几个,竟也能人五人六地为百姓判案解“忧”了。
话说麻二上任第五天的黎明, 县衙门外又有人击鼓。接着,衙役们就押进来了两男一女三个人。两个男子中一个老实木讷,衣衫破烂,四十上下年纪 ,一个风流倜傥,绫罗绸缎,年近三十岁左右,只有那女子二十五六岁,长得格外标致,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真可以说赛过古代洛神、西施,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美人儿。
这三个人齐刷刷地跪在了麻二爷的大堂之下。
麻二爷开始升堂问案,惊堂木一拍,道:“堂下所跪原告何人?”
那衣衫破烂,老实木讷的中年男子慌忙答道:“小民王一。 ”
麻二又问道:“状告何人?”
王一回头用手一指那青年男子答道:“状告刘三,残杀我弟王二。”
原来,在离县城三十里外的地方, 有一个叫凹里的小村子,村中间出了位大美人儿名叫陈鲜花,嫁于村西头的农民王二为妻。王二本分老实,勤劳吃苦, 陈鲜花长得花容月貌,却好逸恶劳,风流成性。结婚不久便与村中一富豪刘三勾搭成奸。
这一天夜里,王二又要过渭河那边换油, 一趟生意下来得在那边逗留三五日。 王二挑着担子前脚刚走出家门,刘三就嬉皮笑脸溜进了王二的屋里,一进屋刘三就搂着美人儿陈鲜花亲了个够,互相抚摸遍全身还不过瘾,不约而同地宽衣解带,趁天还没放亮,就抓紧时间上床行其好事。
王二挑着担子刚出村不久,忽儿想起忘了带上昨夜妻子陈鲜花给他烙的二斤半重的大锅盔,当下便匆匆返回家去取锅盔。
这会儿床上的刘三和陈鲜花正男欢女爱,如鱼得水……
刘二忽儿感到眼前有个人影儿一动,猛一抬头,老实木讷的王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此时正站在床边张大嘴巴发怔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不停地动作。
其实,刘三、陈鲜花心中早就有除掉王二这个绊脚石的想法。今天,王二又如此破坏了他们两个人的兴致,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陈鲜花一个暗示的眼神出去,刘三便以鲤鱼打挺之势,猛地扑了上来,双臂用力死死地勒住王二,陈鲜花随即递过来她的花布裤带,可怜的王二就这么被刘三活活勒死了。
为了掩人耳目,凶残的刘三从灶房取了一把菜刀,把王二的尸体剁成八大块,分别装进了两个粗布口袋之中,趁天还没有大亮,刘三拿起水担挑起来就准备出门。
王二有一个哥哥叫王一,就住在隔壁,刚才听到弟弟王二家中有异常响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会儿才披衣掌灯赶过来,正和刘三撞了个满怀。
王一发现土地上有斑斑鲜红的血迹,陈鲜花正掌灯清扫,他一下子全明白了,他猛地一把抓住刘三的衣服,大声呼叫了起来,声音惊动了左邻右舍的乡亲们, 才将刘三、陈鲜花这对狗男女,押到了麻二爷的大堂前。
麻二听到这里大声问道:“王二尸体现在何处?”
王一回答:“就在县衙门外。”
麻二传令下去,一农夫就立即用水担挑进来了两个血淋淋的粗布口袋。
麻二摇头晃脑,装腔作势验看过后,重新回到大堂上面,猛地一拍惊堂木说道:“大胆刁民刘三, 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辩解?”
大堂之下的刘三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双腿哆哆嗦,舌头儿乱转,声音颤颤地说道,“草民知罪,草民知罪。草民现已无话可说,只求青天大老爷能够从轻发落。”
“放屁! ”麻二老爷说了一句,又一次拍了惊堂木言道:“从轻发落!你想得到美,老爷我身为朝廷命官,全县百姓非常爱戴的父母官,如果轻饶了你 ,我如何向百姓交代?老爷我不重判于你,又如何对万民拥待的朝廷交代? 刁民刘三,听判!”
刘三哆哆嗦嗦点头说道:“草民听判。”
麻二老爷再一次拍响了惊堂木振振有词地宣判道:“刁民刘三,害死人家陈鲜花的丈夫王二,手段残忍,罪大恶极,分明是想让人家王二的媳妇陈鲜花成为寡妇,受尽天下寡妇之苦,我老爷偏不让你的这个阴谋诡计得逞。不但不准人家陈鲜花成为寡妇受苦,老爷还要你媳妇成为寡妇,受尽天下那寡妇所受之苦。老爷我向来铁面无私,善恶分明,现宣判如下:
你三日内休了你老婆,五日内娶人家王二媳妇陈鲜花为妻,要好好善待于她。老爷我今天如此判案,你心中服也不服?”
刘三原以为自己杀害了王二,手段残忍,这回一定是死定了,失望地用眼神瞥了一下身边这个世间鲜有的美人儿陈鲜花,心想:罢,罢,罢。能和这样的美人儿同床共枕时日,做一个死在她石榴裙下的风流鬼也值!却万万没有想到大堂上的麻二爷会如此判案,他一时没回过神儿来,竟然给怔住了……
“大胆!”麻二老爷用力再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厉声言道:“刁民刘三,我老爷如此判案,你还敢不服?”
刘三怔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儿来,恍然大悟,连连磕头,作揖说道:“服,服。大老爷如此判案,草民刘三我心里实在服了……老爷英明……老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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