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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律师,貌美端庄,年薪百万。

凡事我都能用钞能力解决,除了一件事:我的丈夫他不爱我。

第一次发现端倪,来自男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我知道的,顾彻有强烈的洁癖,他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污渍任何不适的味道,不管是多么大牌好闻的香水,一旦沾上了,他都会立刻脱掉,皱眉一副嫌弃的样子。

也正因为如此,我和他在一起后 ,从来没有喷过香水。

想来还是我迁就他,毕竟作为从小就接触名牌的我,直到现在也走在时尚尖端,对一些当季新款奢侈品,我都无不了解,比如香水。

所以那天他一下班,我上去接大衣的时候,我就发觉了。

“你今天谈合作的地方有很多女性?”

“哎!”他哀叹一声,“几个老总带了家眷来,喝酒碰杯不小心沾了味道。”

“是吗?”我咕哝一句,对他扬起一个笑容,男人面容冷静。随即他作势安抚性拍拍我的头,转身走进浴室洗漱,动作迅速,像是在掩盖什么,连浴巾都没拿。

这一刻,或许是女人天生优越的第六感,我的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

顾彻在撒谎。

平常工作无论在什么场合出来,他只要闻到自己身上有味道就会去公司准备的员工宿舍里洗个澡再回来,但这次没有。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如同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我心里有了猜忌。

2

十分钟后,顾彻光明正大裸着从浴室出来,水滴顺着他姣好的身材落到地板,我坐在床头正看闺蜜发来的一则公众号文章,写的是一对夫妻因为性生活不和谐而离婚。

门推开碰墙的动静不小,我从上到小扫了他一眼,平静地把手边的浴巾递过去。

他侧过身围上,窗外有光洒进来,男人训练得当的后背上清晰地有几个圆弧形尖细的印子,还有红色刮痕。

我疾步走到他身后,指着问:“这是什么?”

他面不改色,解释道:“昨天为了把案子谈下来,陪一老总做了个按摩,可能按摩师不小心刮到的吧。”

他语气淡淡,仿佛在阐述明天的行程。

我心里冷笑,去他妈的按摩,按摩师会做美甲?借口太假。

顾彻背后一道凹陷处里卡了一点做美甲时用的水钻,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晚上他处理完工作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从后面抱住我,“要不要做?”

我摇头,假装打了个哈欠,拒绝道:“很累了,明天还要申诉。”

“行,睡吧。”他背过去,和我背对背,中间隔了距离,和以往每一个夜晚一样。

说实话,顾彻提出要和我做爱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毕竟我俩结婚三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大婚当晚一直到现在都没碰我的男人,从恋爱到结婚全程走的柏拉图式,婚后更是没有更加亲密接触,现在却主动邀请。

我一开始竟然以为他是疼惜我,不想我痛,现在想来,只觉得恶心。

恐怕刚刚这句询问也是察觉到我的怀疑,想让我消除疑心,却也间接性暴露了他的惶恐。

那我就将计就计,等他再次露出马脚。

因为我知道的,他离不开我。

准确来说,是离不开我爸妈。

3

我和顾彻是在大学那会儿认识的,他大三,我大二。

他是学生会主席,平常巴结他的人不少,加上长得不错,大概青春时期的少女都怀有一种白衬衫男友的幻想,觉得这样特别有气质。

顾彻就是这样的打扮,少年英俊,彬彬有礼,不仅吸引了一众女生,就连我的舍友江琪也开始对他着迷。

她拉着我时常去蹭他专业的课,“顺便”看他。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江琪对一个学长一见钟情,用她的话讲就是公主受难王子天降。

没再“偶遇”顾彻的那段时间,江琪恋爱谈的天雷勾地火,而顾彻主动找上了我,提出想和我在一起的想法,我没回应。

他就一直跟着,几乎形影不离。

好像一切都很自然,我们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吃饭,一起考证,俨然成了别人眼里羡煞众人的神仙眷侣。

朋友开玩笑说能和我这种薄情寡欲的人在一起,也只有顾彻了。

那时候我也这么认为的,毕竟我对于我自己有明确的人生规划,没太把婚姻列入人生清单里。

顾彻算是我结婚对象的不二人选。

细心体贴,我来姨妈会提前给我买暖宝宝红糖冲剂,零食水果也常有,每次都是一大包,我劝他不用那么多,他就说可以分点给舍友,考虑周到。

我俩一毕业就见了家长,他父母很满意我,挑了个日子火速领证结婚。

我们都是985的高财生,一毕业,我就在父母的资助下开了家律师事务所,接下几个官司都打得漂亮,赢得不少声誉;顾彻却四处碰壁,接连投了几家大公司都没人要他。

这样下来,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在我这被碾压,他觉得自己一事无成,甚至还没有女人挣得多,我知道他不平衡,便让我父母招他进自家公司做证券分析师。

现在的顾彻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四处求职的应届生,他活成了一个精英人士,受人瞻仰,在行业内混得风生水起。

而他现在的功成名就,全是我家给的,包括他父母的工作。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金钱和权势真是好东西,它可以塑造一个人,也可以杀死一个人。

当我每天奔波于法院律所之间的时候,顾彻在饭桌上和客户分析市场情况,侃侃而谈。

各自领域皆有建树,我以为这样的生活已经达到我想要的了,现实却给我重重一击,让我彻底清醒。

4

这天上午,我接收到父亲发来的消息,内容是顾彻似乎有掏空我家公司的想法,正在内部逐一渗透,我看着手机上短短的一行字,心底发凉。

于是前些日子的疑虑升级演变,我只有一个念头,离婚。

下午我和闺蜜讲了这事,她立马拍桌愤怒横生,大骂道:“这个渣男,亏我当初还认为他是谦谦君子呢!”

我碰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先坐下来,闺蜜担忧地问我:“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潇潇,要不咱直接离婚吧。”

“不,”我喝了口咖啡,心里有了主意。

打蛇打七寸,时候未到,现在离婚岂不是便宜了顾彻。

临近晚上的时候,顾彻给我发消息说他要出个差,没说多少天。

以前他有出差我都不过问,顶多他跟我说去哪,我也就同意了。

这次不一样 ,几乎他微信一过来,我就把问题抛过去。

“去哪出差?”

“去几天?在哪个酒店落脚?”

“对接客户叫什么?”

对方足足有五分钟没回,我也不急,躺在办公椅上刷着手机屏幕,又过了一会儿,顾彻发来消息。

“林林,你怎么了?”

“我这次去三天,也有可能推迟,你在家好好的,乖。”

语气试探,带有小心翼翼。

我回了句“没事”就摁灭了,当即打电话给我爸问顾彻有没有出差的行程,我爸打理公司事务繁忙,甩了张下面人送过来的行程表就没了。

我家公司算是业内数一数二的,每周一助理就会送一份手下人的周行程给我爸,大四毕业去公司做实习律师的时候见过。

所以我要知道这种消息并不难,

我点开,很明显,在2月12号这天,行程为空,现在却要出差,让我不得不觉得他是去出私人差事了。

果然,隔天一早,我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信件内容是一个压缩包,看起来存了不少东西,我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工作上的事。

点了进去,几大段视频和照片涌现在眼前。

照片的主角为一男一女,男的很清楚是顾彻,和我猜的没错;女的只拍到了背影,可能因为是偷拍,人脸模糊。

我早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盯着这几张照片看,只觉得这背影越发熟悉,说不上在哪见过。

视频里是几段床戏,尺度还挺大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在酒店,衣服脱了一地,床上两人在痴缠不分。

冷静地看完,我将视频和照片分别备份到电脑云盘和优盘,然后删掉邮件。

我从家开车到律师事务所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顾彻母亲打电话来喊我今晚去吃饭,我一口应下。

顾彻的母亲叫程青,父亲叫顾勇。

早年他母亲在小学当老师,父亲是厂里的工人,后来程青搞地下补习,乱收学生费用,加上那阵对老师进行补课查的挺严的,程青就被开除了,失业在家。

顾勇在厂里打工挣不了几个钱,不够家里的花销,还偏死要面子,到处在外面吹自己儿子多么优秀,花钱大手脚,给顾彻包装得很好,为自己在外人面前赚足了面子。

一次工厂事故,顾勇受伤不得不提前退休,恰逢那时顾彻毕业找工作无门,一家人没有薪资,而我又和顾彻结了婚,无论是出于情理还是作为妻子,程青私下里给我说了不少好话,

目的只有一个,想让顾彻进我家公司,以及帮他们找个工作。

这样的事情在我结婚后频频发生,每个月不管是程青还是顾勇都会找我一次,顾彻不知道。

我坐在车里,早间高峰期,车流多,堵得厉害,连带着程青的话都刺耳不少。

她是这么说的。

“小林啊,今天晚上有空吗?来家里坐坐,聊聊天。”

小林,他们一家子总是喜欢喊我的姓,但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别人喊我潇潇。

“有的。”我回答。

“那好那好,正好这几天小顾出差,我们婆媳俩好好谈谈,你爸公司最近……”

她话到嘴边,又没了声,意思明显,但我不是傻子,这一趟目的冲着我家公司来呢。

哼,原来儿子的尿性还遗传了父母。

醉翁之意不在酒,晚上我倒要听听顾彻一家子打的什么主意!

挂断电话的后一秒,顾彻酒来了信息,他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以前他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一件礼物,包包或者丝巾这种,我想了想,敲下几个字。

“香水吧。”

他这次回的很快,“好,林林爱你。”而对于我让他买香水这件事没有任何多说。

到事务所已经是九点了,接待了几个客户后,中午帮大家一起点了外卖。

我一直是个慷慨大方的人,不在乎钱,但同时,我也是睚眦必报的人。

十二点外卖到了,大家伙拿走午饭连连笑着谢我,外卖盒里还剩了一份,我指着里面问:

“还有谁没拿吗?”

戴眼镜的一个男同事含糊不清地说:“昨天晚上江律请了三天的假,说是去乡下看望亲戚。”

三天,也是三天。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下午我的私人助理小兰给我送文件,盯着我桌上摆着的香水看,是香奈儿的可可小姐,随手买的。

我眉眼一挑,把签好的文件递过去:“你喜欢啊?这个月表现好,我送你一瓶。”

小助理一听,乐了,想到什么似的,回忆着说:“前一阵儿江律师喷的Gucci栀子花味的那款,还挺清甜的。”

经由小兰这么一提醒,大脑皮层向我传输到一个信号。

那天顾彻下班回来大衣上的味道就有栀子花和素馨花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

总觉得顾彻出轨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更巧的是,三天后,顾彻“出差”回来,给我带的礼物就是小兰说的那款,Gucci栀子花香水,说是正好作为我的情人节礼物 。

我当着他的面朝着空气喷了几下,特意问他:“香不香,是不是有栀子花的味道,像是白月光少女的感觉。”

与此同时,我观察顾彻的表情,只要他有一点不对劲,我心里那个人名的猜想就是对的。

可是,顾彻不愧是在职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年,面部表情维持得很好,没有露馅。

他去冰箱拿了一听可乐,语调很自然:“有吗?你们女人的东西我又摸不懂。”

他喝了几口就步履匆匆去了书房,只是转身那一霎那,躲闪的眼神,还是被我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