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娶唐氏综合症女孩为老婆,婚前做了绝育术,堂叔还是娶了回来

新忠堂叔是我三爷爷的儿子,他八岁时,三奶奶和三爷爷吵架,一气之下上吊了。三爷爷一个人带着他和妹妹,生活过得非常艰难,新忠堂叔相貌又不行,个子也就155左右。所以讨不到老婆也是理所当然。三爷爷曾经想让女儿和儿子换媳妇,但新忠堂叔拒绝了,他说,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伤害妹妹,因为他和妹妹感情好,他比妹妹大一岁,因为妈妈死得早,妹妹八九岁就承担了家里的煮饭洗衣。12岁就会纳鞋底给爸爸哥哥做鞋子。当时,娶不到媳妇的男人,让姐妹换老婆的现象很普遍,三爷爷找媒人介绍了一个三家换亲的亲事,就A家女儿嫁B家儿子,B家女儿嫁C家儿子,C家女儿嫁A家儿子,这样的亲事我们当地叫三家转亲。另外两家都说好了,新忠堂叔却死活不同意,因为这门亲事,他妹妹,也就是我堂姑要嫁的那个男人有点不灵光,我们俗话说有点二杆子,说傻不傻,比正常人又缺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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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忠堂叔说,要是妹妹嫁的男人只是家庭经济差,人没有问题,他就同意,大不了以后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如今嫁的是脑筋不灵的,妹妹嫁过去必定受罪。搞不好遗传给孩子,一辈子就完了。但想换亲的男人有几个条件好的呢,不是傻就是瘸。想找个身体健康的男人也不容易。就这样三爷爷没办法,眼瞅着别家和新忠堂叔一样大的儿子都抱了孙子。堂姑姑到了等不起的年龄了,在新忠堂叔的强烈要求下,堂姑找个合适的对象嫁出去了。新忠堂叔成了一个光棍汉。三爷爷还在时,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一个家,虽然光景看着有些惨淡,但终归有个作伴的。后来三爷爷生病去世,新忠堂叔一下子精神痿顿了很多。三爷爷去世时,新忠堂叔32岁。三爷爷在的时候,煮饭一般都是三爷爷煮,三爷爷后来有了气管炎,常年哮喘,不能干重活,新忠堂叔就一个人承担了田里的活,三爷爷则承担了家务。父子俩的生活虽然惨淡,家里却也充满了温情。

三爷爷去世以后,新忠堂叔就对经营家里就很不上心,在家里有点呆不住,总想找个有人地方呆着,去街上人群里聊个天,去别人家里打个小扑克牌,牌场散了之后,还是不想回家。由于长期喜欢呆在打牌那家,牌场散了之后也迟迟不走,呆在人家看电视,那家的男主人就颇有些不痛快,虽然新忠堂叔和人家的女主人聊天比较讲分寸,还是惹人忌讳了。新忠堂叔逐渐意识到人家对他的冷淡,却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新忠堂叔和我爸诉苦,说不知道怎么得罪那家人了,我妈就去那家女主人那里套话,结果,是人家男主人嫌新忠堂叔一个光棍汉,有时候,人家只有女主人在家,新忠堂叔也在人家里看电视。说新忠堂叔没有眼色,一个光棍汉,不知道和人家媳妇保持距离。其实新忠堂叔这个人比较老实,不像有些光棍汉喜欢和女人开玩笑。

在我们当地农村,只要是一个村子的,小叔子辈分的男的可以和喊嫂子的女人开玩笑,即使开点荤玩笑大家也见怪不怪,而大伯子辈分的男的见了兄弟辈分的老婆必须很严肃,一句普通玩笑都不能开,这是自古传下来的风俗。所以很多男人都会和叫嫂子的女人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甚至动手动脚,大家也都不以为意。而新忠堂叔从来不和女人开过分的玩笑,更不会动手动脚,即使这样,因为喜欢呆在别家玩,也被人嫌弃了。其实那家是村里的牌场,男女老少天天都在那里玩,近似于一个公共场所,所以新忠堂叔才会在那打发时间和寂寞。但偶尔地人家男主人不在家,女主人在家,他一个光棍汉呆着就让人觉得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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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男人眼里,一个光棍汉常来家里,更容易引起心理不适,觉得光棍汉相对于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来说,充满了更多的不稳定性和危险因素。自从那次被嫌弃之后,新忠堂叔就很少去那家玩,偶尔去邻居家玩,从不久坐,来我家也是,即使我爸让他来家里吃饭,他也好少过来了。他说不想让别人从心里害怕嫌弃。他不太敢在别人家停留,一个人在家里又孤独寂寞,他后来攒了些钱,又借了一些钱买了一台黑白电视。当时村里有电视的人家很少,哪一家有电视,都是经常围着一堆男男女女孩子蹭电视。新忠堂叔以为,自己买了电视也会那样,家里热热闹闹,不再寂寞,谁料,他家有了电视,除了一些男人偶尔去看,女人孩子基本不去。在大多数人眼里,一个光棍汉的家,对于女人孩子来说都像是禁区一样。

多年来,他也一直想找个对象,带几个孩子的,身体残疾的,什么样的都托了人介绍过,但是他这样又矮又丑,又穷,没有爹娘的单身汉,谁都不同意嫁过来。直到遇到这个唐氏女。一个远门亲戚给新忠堂叔介绍这个唐氏女的时候怕他不同意,毕竟,一个智力残疾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是一辈子的负担,客观来说,娶这样的女人,远不如单身过得舒服。但是一提,新忠堂叔就没有拒绝,说先看看女方情形如何。见面之后,发现女方很年轻,25岁,而且除了唐氏面容,白白净净地,身材也好。新忠堂叔立马拍板同意,并说愿意拿一定的彩礼。岳父母和新忠堂叔明说了,女儿不懂事,怕女儿会吃亏,所以在她成年后就咨询医生,医生说这病遗传不能生育,所以就给女儿做了绝育术,以防发生意外情况,智力残障女子莫名其妙怀孕的事附近也有耳闻,所以岳父母为杜绝这类后患给女儿做了手术。只要新忠堂叔愿意,不但不要彩礼,还愿意给嫁妆,出一部分钱帮新忠堂叔翻新房子。新忠堂叔同意了。岳父母说到做到,马上给了新忠堂叔一部分钱,加上新忠堂叔自己有限的积蓄,把三爷爷留下来的土坯瓦房翻新成了三间砖瓦房,还刮了大白,铺了水泥地。垒了砖院墙,砌了一个门垛,装了一个铁门。

当时这样的房子已经是新潮的好房子了,老房子很多都是土坯墙,即使是砖房,里面也是土地面和泥巴抹墙,我家就是这样的老房子,院墙也是土垛的,门都是篱笆门。所以新忠堂叔的新房一整修,可漂亮了。新忠堂叔结婚那天,一点也不将就,和其他正常的婚姻一样大操大办,请了亲戚朋友摆了十几桌。那天,新忠堂叔脸上的幸福笑容,一点也不比正常的新郎少。婚后,新忠堂叔仿佛变了一个人,每天骑着三轮载着老婆去田里,都会给老婆拿一把伞遮阳,让老婆在地头等他,回家的时候载着老婆回来。每天把媳妇打扮得干干净净,比邻居正常的媳妇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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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帮媳妇梳漂亮的辫子。连煮饭都认真了起来,原来一个人,总是煮一顿吃一天,老婆进了门,天天天三餐烧火煮饭,把老婆照顾得舒舒服服。逢集带着老婆去赶集。虽然舍不得花多少钱,但哪怕只给老婆买个小零食,也愿意不辞辛苦去集上一趟。有了老婆,新忠堂叔种田也格外勤快,以前都是种麦子豆子,豆子秋季收成少,种地省事,收入低,但他一个人时,懒得辛苦。后来婚后,他秋季再也不种豆子,而是种棉花这种比较麻烦收益较高的经济作物。新忠堂叔里里外外一把手,每天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来家里很是邋遢,也从来没有邻居家的媳妇去串门,家里有个新媳妇,邻居男女也开始和他来往,没事去坐一下聊几句,借个东西。邻居的孩子们也开始去新忠堂叔家里看电视,仿佛家里多一个唐氏女人,这个家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家。堂婶勉强能够日常交流,虽然有时候说话倒三不着两,但新忠堂叔不和她计较,两个人很是恩爱呢。有人说新忠堂叔娶这么个一辈子的负担,不值,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活一辈子。

有次,新忠堂叔在我家喝酒,喝多了,和我爸说起了娶老婆:“我也想娶个精细(脑袋正常)的老婆啊,可是这不是找不着嘛,虽然你弟妹她有点傻,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好歹,在一起,我说句话,她能应几句,冬天,一起睡,暖个被窝,我光棍那么多年,连个睡觉的女人都没有,还被人当瘟疫一样害怕,你弟妹虽然人有点傻,女人该有的,一点也不缺,我有个女人,人家也不再拿我当瘟疫害怕了不是?”新忠堂叔这一番话,真是说尽了农村光棍儿的痛苦,一个人的孤单,别人的歧视和疏离,还有男人的生理上的压抑苦闷。事实确实就是这样,哪个村子都会有几个老光棍,而光棍打交道最多的往往也是光棍,人家有老婆的都怕和光棍交往密切,瓜田李下,要避嫌,因为没有老婆,很多人都怕你,疏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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