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因为海绵体挫伤,大半夜被救护车拉进了急诊。
问他就说是在学韩剧男主的样子,一时好奇练习拉伸,才不小心受伤。
我冷笑,一向只看新闻联播的他,何时看过什么韩剧?
*
八月底的时候,在外出差的老公深夜因为剧烈运动,被120送进了急诊室——大腿内侧肌肉拉伤。
昨晚我回娘家看望父母,并不在家,宝宝则送去了母婴会所做护理。
早起关掉勿打扰模式后,我看到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分别是宋浩和金医生打来的。
金医生是我老同学,昨晚刚好是她接诊,她对我说:
「黎黎,你老公怎么回事,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腰椎间盘突出,还这么卖力,他这个情况……一般是房事过度才会引起啊。」
我意识到这里,当即火气上头,打电话给宋浩,质问他在乱搞什么。
大半夜从宾馆被拉去医院,还是大腿内侧拉伤,是约了还是嫖了?
「殷黎,你什么意思?我都这么惨了,你不关心一下你老公,还怀疑我……」对方十分气恼,却不足以抵消我的疑虑。
「我是为了你想强身健体,突然想到那个韩剧里的锻炼片段,一时间运动瘾上脑了。」他还挺委屈。
我皱了皱眉,到底是运动瘾上脑还是精虫上脑。
不过我好奇的是,人到中年,交公粮次数都聊胜于无的老公。
是为了什么样魅力四射的女人,能让他不顾一切也要逞能到肌肉拉伤?
我与宋浩并不是学生时代从校服到婚纱的恋人,婚前婚后都没有什么刺激可言,一结婚就是老夫老妻的模式。
当时我一心扑在读书上,错过了很多桃花,直到年纪大了才在父母催促下相亲,觉得条件合适就结婚了。
只是生完孩子后,我整个人心态发生了变化,或许是对产后身材的不自信,对他在外面的情况愈发在乎起来。
为了保持身材,我没有哺乳,又不想让宝宝吃奶粉,我还请了个专职奶妈加保姆。
「疼啊,护士,我老婆什么时候来。」
病房内传来男子的呻吟,我推开门进去。
宋浩正脸色煞白地躺在病床上,嘴唇毫无血色,临时病房里没有空调,他额头上出了层虚汗,看起来甚是可怜。
然而,联想到他可能和其他女人燃情销魂了一夜,那唯一一点同情也化为乌有。
「老婆,我没带钱,你去把住院费替我缴了吧。」
宋浩可怜巴巴地说,我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放下帘子去找主治医师。
见我来了,金医生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一边,她跟我说,其实肌肉拉伤只是个表面说辞,是为了怕我老公尴尬。
我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严重的?」
「急性海绵体损伤,就是……那个地方折了的意思,如果不好好养,还这么纵欲的话,怕是对你们要二胎有影响。」她面露难色。
要二胎?我皮笑肉不笑。
「谁跟他生二胎,让他跟狗生去吧。」
听完了我的陈述,金医生这才意识到宋浩这厮是出去沾花惹草了,要么是嫖要么是出轨。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
这时,金医生突然一拍大腿,连连惊讶:「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就昨晚,救护车其实拉来的是俩人。」
她偷偷告诉我,那女人应该是和宋浩一起被拉来的,症状是黄体破裂,也是因为剧烈运动过度。
我攥起了拳头,几乎是同时于咬紧的齿间呵笑出声——
他海绵体挫伤,她黄体破裂,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在哪里?」
金医生向隔壁努了努嘴,「就在那个房间,昨儿一起过来的,那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慢慢走向那间病房,怀着忐忑的心掀开帘子,却猛然发现——
帘子后的病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2
正纳闷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是保姆小聂打来的,伴随着一阵婴孩的啼哭声。
「姐,怡宝从会所接回来了,又吐奶了,怎么办啊?」
我心情正烦闷,是而没好气地答:
「这点事你自己都干不了?不是让你按那个教程手法学着拍吗,什么都不肯学,我养你开工资有什么用?」
她怯怯地说:「我知道了姐,我这就给宝宝再多拍拍后背。」
小聂并非是专业的母婴师,按说以我家的条件,不至于请她这种廉价又没证的保姆上岗。
那天去家政公司时,是老公看见她怯生生地站了一天,只为求个保洁工作,又可怜她一个人沪漂,才提议聘用她。
聂阮阮不算瘦,一张微微稚气的圆脸长得幼润,却十分耐看,属于化了妆就会明艳,素颜则是清纯小妹的类型。
她说自己今年十九岁,农村出身,中专学历,在技校学过护理。
「你有什么优势吗?」我皱起眉,自是不大情愿。
「我,我现在是哺乳期,一份工资可以兼两份工,当奶妈和保姆。我有健康证的。」她撩开垂落胸脯前的头发,语气羞涩。
我这才注意到她略显鼓鼓囊囊的上衣,甚至布料都有点打湿的痕迹。
不免有些惊讶,这么年轻就生了孩子?
聂阮阮低声解释,自己年纪小不懂事,进电子厂打工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
对方把她肚子搞大后就跑了,自己生下孩子后被男方家里要走了,家里又不肯接纳她,就一个人跑来城里打工。
我心头动了些恻隐之心。
正好我不想哺乳,花一份的钱收获一个年轻健康的奶妈+保姆,何乐而不为?
这才点点头,将她聘用下来,把一间小卧室整理出来给她住。
宋浩需要继续住院一周,而我回到家后,听说我没吃晚饭,聂阮阮很赶眼神,连忙倒热水替我冲藕粉。
「你去哪儿了?怎么看起来这么虚。」看到她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我不禁问。
「姐,我能去哪儿啊,一直在家看护宝宝啊。」她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苍白的嘴唇有些起皮。
「多喝点水,你照顾孩子时间多,自己身体别垮了才行。」
接过她递来的藕粉,我无意间瞥到她脖颈上的草莓,忽然疑问:
「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这是什么情况。」
「蚊子咬的,我去抹点宝宝金水。」她迅速捂住脖子,声音娇怯得像蚊子哼哼。
自第一次见面以来,聂阮阮就是这样一副胆小谨慎的样子,从不多言,很守规矩,主人摆在桌上的水果一概不吃,吃饭也不上桌,而是盛出自己的躲回小房间吃。
而刚才那一瞬间,我怀疑老公的外遇会不会是她,家贼难防?
可是她明明就站在我面前。
怎么会?老公是在隔壁城市出差时开房的,今天那女人又在医院查出了黄体破裂,应该是疼痛难忍的。
但如果说,从医院到家快的话,或许可以实现无缝衔接。
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她心虚,才着急接回宝宝喂奶,让宝宝喝多了突然吐奶?
产后我是个很容易情绪化的人,以至于宋浩成天说我疑神疑鬼。
联想到这一切,在忍了几天熬到宋浩出院后,我一根筋地去质问了他。
「说实话吧,你那天到底是不是出轨了,你那晚跟谁在一起?」
他一脸茫然,说真的是看了韩剧上的男主在拉伸举铁才模仿的。
「你不是一向只喜欢看球赛和新闻联播吗?还说我看的韩剧是肥皂剧,浪费时间。」
宋浩叹了口气,揉揉我的脑袋,宠溺道:
「既然你这么问,我就说实话了吧,其实我是想了解你的喜好,自从出月子后,你一直精神恍惚,我想看点你平时爱看的东西,以为能跟你多说上话。」
他给我看他的视频播放记录,「你不是最喜欢李敏镐吗?我看的就是他的剧。」
我嘴角一扯,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他。
因为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正常合理。
「那天和你一起进医院的女的……」
宋浩打断我,「那是救护车顺路拉过去的,人家是蹲马桶蹲久了腹痛,才发现是黄体破裂,我不认识她。」
我怔怔地看着他。后来我问过金医生那女的是谁,可她告诉我不是一个科室,她没有查看人家信息的权限。
宋浩出院那天,聂阮阮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给我们做好后,乖顺地退回自己的房间。
我刚要动筷,宋浩拦住了她,居然邀请她坐下来一起吃。
我顿时冷了脸色,筷子也“啪”的落在了碗上。
她有些尴尬,往我这瞄了一眼,「哥,没事,我吃中午剩的菜就行,还有老多呢。」
「我什么时候让你吃剩菜了?既然老宋让你,就坐下一起吃吧。」我冷不丁地说,那次晚饭我几乎一口东西也没吃。
临睡前,聂阮阮给我们端来热牛奶。
我突然脑袋一抽,想到了她对我俩会不会厚此薄彼,拿过宋浩的杯子就要喝。
却意外闻到一股奇怪的奶腥味,不像是牛奶的味道。
她明显有点慌了,「姐,你不是有洁癖吗?那是哥的杯子……」
「我知道。我们是两口子,我喝一口他的怎么了?」我立刻反问,她低下头喏喏地不敢说话了。
我喝了一口,只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腥气,也不甜,诧异地说这牛奶坏了吧。
宋浩浑然不觉,「你太多事了吧,这味很正常啊,我都喝很久了。」
然后在我的错愕下,他夺过那杯奶一饮而尽。
而我半信半疑地又喝掉我的那一杯,明明就是正常牛奶的味道。
「不好意思姐,可能那杯是那半盒时间长了,你这杯是今天新拆封的。」聂阮阮细声细气地解释。
回到卧室,三个月大的女儿正在婴儿床里熟睡。
宋浩比我睡得晚,而我正瞌睡到半梦半醒时,突然听到很沉重的推门声。
我被惊醒,看到来人生气地吼道:「大半夜进来干什么,不知道先敲门吗?」
她有些惊讶,眉目间隐约露出点委屈:
「殷姐,宝宝该喂奶了。」
婴儿床上的女儿被我吓得大哭起来。
是啊,以往的每个晚上这不都是例行的喂奶吗?我神情有些恍惚,拍了拍脑袋。
令我没想到的是,下一秒,聂阮阮竟然蹲下了身,直接掀衣服准备给孩子喂奶。
宋浩则自觉地侧过身去刷视频,没有往这边多看一眼。
年轻娇俏的小保姆,此刻微微袒露出雪白的幽谷。因为不舒服,还发出一阵细长的闷哼。
「宝宝乖啊,不要太使劲。」她低声说,嗓音柔弱到酥软。
我回过神来,催她去客厅里喂,不要在卧室。
她“嗯”了一声,因为母鸡蹲的姿势抱孩子不好站起来,勉强半天也没能挪动,额头因用力冒出一层细汗。
本着多年夫妻生活的经验,我眼神一瞟,敏感地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
「老公,你怎么了?」
他似无意的把手机垂落在裆部,站起身,神情遮遮掩掩,轻咳了两声说:
「我出去看会球赛,梅西该出来了。」
3
待聂阮阮完事后,他重新进屋来钻回被窝,见我不悦,觍着脸来哄我。
「老婆,你怎么了,自打我进医院你就没对我笑过。」
我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既然他开口问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
于是我扭过头去,冷冰冰告诉他:
「我不喜欢这个小保姆,让她走,我们另聘一个专业的母婴师。」
宋浩似乎愣了一下,半晌点点头答应,温热的手掌握上我肩膀说:
「你要实在不高兴,等婷宝哺乳期过了,我就辞退她让她走人。」
「明天就叫她走不行吗。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蹙眉,拍开他的手。
「你看现在的行情,能找到个便宜又兼双份工的保姆太不容易了,咱俩今年才刚刚还完房贷车贷……不得给怡宝攒点奶粉钱么?」
「再说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老婆这么漂亮有韵味,要学历有美貌,要胸有屁股,那个小聂跟生瓜蛋子似的,有什么好。」他拧着鼻子,夸张地说。
我原本冷着脸被不自觉逗笑,他顺势将我扑倒在床上。
「喂,你小点声,宝宝还在睡觉呢。」
夫妻就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和我拉拉扯扯许久,将我扑在床上吻了半天,坏笑着解着我的睡衣带子说:
「老婆,要提前生二胎吗?」
「不要,滚开。」我扭开头,伸手去摸床头柜的小雨伞,却没摸到,于是干脆爬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这一看不要紧,我确认自己没记错——分明前段时间还剩下四个的小雨伞,竟然只剩下了三个!
而信手摸起其中一个,还有点麻麻赖赖的触感。
我意识到不对劲,用牙快速撕开,并将台灯的亮度调到最高,透过光线发现上面被扎了不少小孔。
「宋浩,你跟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听你解释?」我揉了揉眉心,兴致全无,扔给他。
他愣住了,眼神略显飘忽,然后迅速承认是他扎的,因为想早日要一个儿子。
「那个小雨伞本来就剩下三个啊,是你记错了还是掉了。」宋浩挠挠头,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
大半夜孩子也睡了,我懒得跟他争吵,我推开他,自己拎起被子到客厅里睡。
次卧还亮着灯,我小心翼翼地探身过去,发现小保姆还没睡,正在床头边就着水吃一把胶囊。
因为她需要哺乳,我对她要求颇高,饮食要少放盐,平时还要吃维生素片等加强营养。
可是通过对那胶囊的熟悉,我知道那是我从前常吃的一种消炎药,还有止疼片。
我心头一震,却没有发作。她给我女儿哺乳,竟然敢吃这么多药。
第二天,我借口让她带孩子去母婴会所洗澡,宋浩也去上班了。
我搜找她的全屋,果然在床底下找到了她黄体破裂的报告单。
时间就是那天晚上,一分也没有差。
和老公出差时滚床单到黄体破裂的女人就是她!
难怪她仿佛仙丹入体,看起来一点事没有,原来是偷着吃止疼片!
联想到缺失的小雨伞,上面扎的孔,还有那杯可疑的奶。我冷笑着攥紧了那张报告单,手都在哆嗦。
发现老公出轨后,我给他的小雨伞灌了强力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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