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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的情人死了,死于奸杀,当天下午我和我老公就被带到了警察局。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老公有外遇,如果不是这桩杀人案,我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
为了排查凶手,公安局对我和我老公进行了指纹采集,还问了死者死亡时间段,我和我老公的具体去向。
死者刘曼丽,28岁,某公司职员,死于2019年的7月30号晚上的11点钟左右,死亡原因,颈动脉被利器割断,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也就是说今天是刘曼丽死亡的第三天。
刚过去三天的时间,时间段我自然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清楚记得那晚我老公一直和我在一起,而且睡得很沉很沉,我自然而然的实话实说了。
我和我老公是被公安局同志分开询问的。
询问我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叫李木,大概三十左右岁的样子,是重案组的副组长,女的叫文珊,看着二十七八岁,人很漂亮。
大概见我是个孕妇,又刚得知老公出轨,见我眼眶红红的,怕我心理承受不了吧,他们对我提问时都非常的温柔。
尤其文珊,她温柔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林璐女士,你再认真想想,案发当晚,你真的确定你老公没离开过家吗?或者说他有没有可能趁着你熟睡,偷偷的出去?”
我听的一愣,考虑了一下,才说:“文警官,自从有了身孕,我就比较嗜睡,所以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我只能说,我睡觉前和睡醒后,我老公都是在的。”
文珊和李木互看了一眼,我好奇问:“文警官,被奸的人不是可以提取体内遗留DNA的吗?如果你怀疑我老公,可以检测一下。”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他们本来就有奸情,还用得着强奸吗?杀人犯肯定不是我老公。
文珊见我如此问,就摇头说:“凶手很聪明,并没有留下有效证据,所以这个案子查起来有点复杂。”
我哦了一声,文珊问我孩子几个月了,我告诉她四个多月,她含笑在我肚子上看了几眼,说看着我肚子偏大,有可能是双胞胎,说完话还安慰我说,孕妇最容易情绪激动,还让我有些事想开点儿,回家好好养胎。
我对文珊说的话十分感动,跟着寒暄了几句,我就出了警局。
我以为我老公会和我一起回家,可李木李警官告诉我,说我老公还得配合他们办案,暂时不能走,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一个人回家了。
回到小区,我才在邻居口中得知警察局来了好几个人,他们调取了小区监控,还询问了我家邻居,问7月30号晚上9点到凌晨,有没有听到我家门响。
我问邻居是怎么回答的,邻居说她什么也没听到,自然是如实回答了,听她这么说,我十分安心。
我以为我老公今晚要在警局过夜了,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没想到我吃了晚饭刚睡下,他就回来了。
他依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我想起来给他热饭,没想到被他拦下了,我问他:“老公,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呢?”
他说手机被公安局的人拿走了,原因是拷贝他的聊天记录和通讯记录。
想到他在手机里和那个女人你侬我侬,我心里有些反感,不过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是忍下了,毕竟那个女人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可是我错了,我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不计较,就在我睡会时突然感觉喉咙传来一道剧烈的窒息感,睁开眼睛才知道,我老公正疯了似的掐着我的脖子,要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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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的挣扎,一边推搡他我一边难受的说着:“老……老公,我还怀着你的孩子……难道……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一尸两命吗?”
关键时刻我的话起到了作用,他缓缓松开我的脖子,用力按住我的肩膀,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大声嘶吼道:“林璐,你说,刘曼丽的死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他暴怒的样子吓得我哆嗦,我赶紧解释道:“老公,你……你错怪我了,我没那个胆量。”
“哼!是吗?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做的,不然的话,我会亲手掐死你。”
说完话,我老公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下床离开。
这一夜,他没回卧室,而我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他愤怒的样子,直到天快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
听了会儿,感觉着没人开门,我才懒洋洋的起床,打算下楼去开门。
可当我走下楼梯,看清客厅里的状况时,吓得我发出一声尖叫。
因为我看见我老公,他,此时的他竟然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而他脚下,是一大摊血,我老公割腕自杀了,茶几上还扔着一把带血的手术刀。看到这恐怖的画面。我随之又发出一声尖叫。
我不敢去看第二眼,因为这画面太可怕了。我只感觉浑身软绵绵的,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外面的门铃声一直响着,听到我的尖叫,门铃声越发的急促了。我想去开门,可我发现我没有半点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撬开了,文珊和李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当他们看到我老公时,也都被吓了一跳,随即李木就打电话叫法医,而文珊见我坐在地上一直哭,就把我扶了起来。
法医很快到来,初步判定我老公是自杀,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的两点左右,他死的并不安详,脸部有些扭曲,仿佛临死前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
李木告诉我,我老公就是杀死刘曼丽的凶手,我有些不信,他说证据确凿。还说公安局调取了我们小区和刘曼丽小区的监控记录。
虽然他躲过了我们小区监控的死角,可由于对刘曼丽居住的地方不是太熟,还是在案发当晚十点,在某个监控里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我听的不可思议,李木又告诉我,说我老公手机里有和刘曼丽的微信聊天记录,他们确实约定了这两天见面。所以他们初步判断,我老公是畏罪自杀。
我听的难受不已,难受的蹲在地上,身体不收控制的抖成了筛子。
我老公的遗体被公安局的人抬走了,说要做进一步检查。
而我家成了案发现场,整个客厅都被警戒线围绕着。尤其地上那一滩血,看得我心惊胆战。
做完笔录,文珊对我十分同情,她扶着我的肩膀安抚了一番,然后低声询问我:“林璐,我看你脖子上有淤青,陈立南是不是家暴你了?”
被她一问我才想起昨晚的事,我擦了擦眼泪,才小心翼翼的说:“昨晚我质问他出轨的事,他心情不好,所以对我动了手。”
文珊听的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下才说:“颈部可是人的重要部位,他这是想杀你,你为什么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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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珊的话让我一愣。我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脖子说道:“文警官,他是我老公,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文珊见我这样说就不再说话了,他们准备离开,文珊嘱咐我,如果在家里害怕可以去附近的酒店暂住,还说有事记得打电话给她,我点头答应着,目送他们离开。
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父母都在农村,距离这里很远。而我老公的父母都是承德人。大学后,我和我老公的工作都在这边,所以就在这里买了婚房。
只是没想到二百多平方的大房子,如今就我一人,想到这些我心里特别难过,只能上楼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拿出了我老公的几张银行卡,拨打了网上银行的客服电话,一查这些余额才知道,我老公的卡里竟然有五百多万的存款。
其实我老公的银行卡密码我并不知道。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我故意让他带我去超市买婴儿用品,在一次一次的付款中,我偷偷记下了他微信的付款密码。
我猜想多数人的习惯都和我一样,为了防止忘记密码,像微信支付宝和银行卡,都会设置成统一密码,果然我猜得没错,只输入了一次就对了。
自从有了身孕,我孕吐的就很厉害,迫不得已辞掉了影楼化妆师的工作。而我老公在钱这一方面对我很防备,每个月也只给我三千块钱的生活费,这是我非常介意的事。
收好银行卡,觉得自己又困又累,我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了,竟然做起了噩梦。
我竟然梦到我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而刘曼丽和我老公陈立南都阴森森的冲着我笑,还一起伸出手来掐我的脖子。
我猛然惊醒,才知道这只是个梦。口干舌燥之余,我就想起来倒口水喝,谁知这时我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电话竟然是文珊打来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做了个深呼吸,才划开了接听键。
文珊在电话里问我在哪个酒店,说还有一些事需要了解,我只能把酒店名字告诉她,大概半个小时后,文珊来了,这次是她自己,李木没有跟着。
我把她让进房间,文珊笑着问道:“林小姐,你老公的死亡原因虽然看着像自杀,可是验尸时却在他体内检查出有艾司唑仑的成分,而且剂量还不小,他平时是患有这方面的疾病吗?”
“艾司唑仑?”我思索着药的名字,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就是治疗睡眠的药吧,我老公他有失眠症,只有睡不着时才会吃上两片。”
“是吗?可在你老公尸体里检测出来的药量可不是两片,至少是五片的剂量,这个怎么说?”
听了文珊的话,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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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叹了口气,我说道:“文警官,如果你换位思考,你是我老公的话,情人突然死了,还是那样的死法,你能安然入睡吗?如果不想让自己痛苦,在他本来就有失眠症的情况下,难道不会加大服药剂量吗?”
文珊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好一会儿她才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林小姐,我以为你老公刚死,你会手足无措,十分伤心,只是没预料到你会第一时间查你老公的账户余额。”
文珊的话,说的我一愣,她接着说:“据我们调查,你老公父母健在,现在他们唯一的儿子死了,你是不是应该通知他们一下?”
“我老公父母年迈,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我现在怀着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我必须为以后做打算,文警官,你们警方管的事可真多。”
我说话的语气毫不客气,大概文珊也没想到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说话也会这么硬气,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了句抱歉的话。
临走她向我透露了一件事情,说我家对面的楼层安装了监控器,因为他们家前段时间线路故障,监控器的摄像头不知什么时候对准了我家客厅的方向,能拍摄到我家客厅的部分画面。
她向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就这么走了。
而我因为她那些话,辗转难眠起来,一夜都没有睡好。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又接到文珊的电话,她让我警察局一趟,说我老公的死亡原因有了新进展。
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来到警察局,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我的人依然是文珊和李木。
我坐在下面沉默不语,等着他们先开口。
李木在身后大屏幕上放出一段录像,那是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画面有点模糊,可女人整张脸都被拍摄到了,头发很长很乱,挺恐怖的,活脱脱像个女鬼,画面中她缓缓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窗户前把窗帘给拉上了,然后就什么都没看不见了。
我看的有些疑惑,可客厅影像虽然不太清晰,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我家。
我看了录像,不解的问道:“文警官,李警官,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会在我家里?”
听了我的话,文珊和李木相视一笑。文珊说:“林小姐,前天晚上也就是你老公死亡时间段,只有你跟他在家,难道说这个人不是你吗?”
“可那不是我。”我生气的说道。
“看着不像,可如果把脸涂白一点,故意画个鬼妆,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是李木说的。
“可我是孕妇,照片里的人,不可能是我。”
我的话让文珊和李木面面相视,无力反驳。
文珊见我这样,斩钉截铁道:“照片里的人确实很像死去的刘曼丽,可我们绝不相信鬼神之说,林璐,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