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怀孕住院,并且感染肺炎病毒,高烧到了41度,我老公居然把我仅有的退烧药偷走,连夜飞到了江城,原因是他的初恋回来了,在江城发烧,需要退烧药。

1

我高烧到41度住院的时候,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在医院烧的生不如死,他带着我仅有的退烧药连夜去了江城。

因为她的白月光感冒了,他要用布洛芬给他的白月光退烧。

没有了退烧药,我高烧不退,一晚上我生不如死,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此时的他又打了个电话对我说:“能不能再让医生开点布洛芬和止咳药,我朋友发烧37度了,很难受。”

我说:“我高烧不退,你儿子也烧死了。”

陈哲远听着我虚弱的声音,大概是知道我意外怀孕了。

“夏夏,你放心,你最难过的时候,我一定陪着你!我这就连夜从江城回燕京!等我!”

电话中的他的声音,既温柔又焦急。

陈哲远说这番话的时候,如同过去五年一样,温柔的好像我真的是他最爱的人一样。

当然了,这一晚我没有等到陈哲远的归来,第二天也没有等到,直到三天后的早晨,他终于风尘仆仆的从江城回来了。

“夏夏!我回来了!别怕,我在的。”陈哲远赶到了医院,在我病床前握紧了我的手,满脸柔情。

我看着眼前的未婚夫,没有说话。

我阳了并且又流产了,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但是浑身上下仍旧如被车碾压过一般的痛,并且持续高烧。

陈哲远看着我的表情一脸心疼,连忙问大夫说:“大夫,大夫,她身体好烫啊,用过退烧药了吗?”

大夫满脸鄙夷的说:“退烧药三天前开过一次,那是一周的量,现在全市退烧药都紧缺,没有多余的给你们了,忍着吧。”

“啊,怎么会这样……”陈哲远看着大夫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

我躺在床上,冷漠的看着我这个未婚夫。

虽然我还在高烧,但是我的心却凉了。

到底是什么朋友能让陈哲远偷走他未婚妻的退烧药,让他这个大总裁亲自送到江城去?

我想不通。

他见我迟迟不说话,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担忧了,担忧中隐隐有一丝的愧色。

“夏夏,你说说话啊,我回来了,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陈哲远用手捧着我的脸,他冰凉的手让我脸上的温度少许下降了一些。

我眼中含泪,看着她又气又委屈,“你终于舍得从江城回来了?到底是什么朋友能让你把我的退烧药偷走,然后照顾她三天?置你高烧41度还流产的未婚妻于不顾?”

陈哲远脸色更加的愧疚了,他深邃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疲惫。

“夏夏……我……”陈哲远凑了过来,轻轻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安慰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放心,以后我不这样了。”

陈哲远这五年对我百依百顺,极致温柔。

两个月前他向我求婚,我也正式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看着深情款款的陈哲远,我心软了下来,但是他的吻却让我闻到了另一种味道。

斩男香水,圣罗兰的反转巴黎。

浓郁的果香瞬间充斥着我整个鼻孔。

这种味道我怎么会忘了呢?

在我家的抽屉里,有满满一抽屉的反转巴黎。

当初他白月光甩开陈哲远不告而别的时候,留下的就是这些未用完的【反转巴黎】香水。

而这些香水,这些年被陈哲远视作宝贝一般的珍藏着。

此时我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偷走我的救命药连夜去江城了。

“是周雨桐,回来了吗?”我把他轻轻推开,面前的他让我有些恶心。

“恩……是。”陈哲远低下了头,脸色更加的惭愧。

2

“夏夏,你怎么哭啦,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心,我会坚定的和你在一起的,我不会让你不安的……我发誓,这一次我一定不离开你了。”陈哲远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我。

“那你能把她的某音删除,电话拉黑,把你和她在一起的视频都删了么。”我轻声问。

“这……夏夏,你太敏感了,别在意视频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离你而去的!”陈哲远用手抚了抚我额头。

下午陈哲远抱着我出了院,轻轻的把我放在他的卡宴车中。

一路上他会问我肚子还痛不痛,想吃点什么,他还打算回家给我炖一条鱼吃。

他能这么温柔的对我好,说实话,我心软了,我甚至开始幻想,我在他心中还是很重要的,虽然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但是我毕竟是他的未婚妻,于情于理,我都不需要这么敏感。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彻底打破了我的幻想。

车子行驶到了高速公路,陈哲远的手机响了。

“喂,怎么了?”陈哲远声音紧张,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女孩的哭声从陈哲远的手机中传了出来。

我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哲远挂了电话,一脚刹车停在了高速的应急车道。

“怎,怎么了?”我失声问。

“夏夏,来不及细说了,你快下车,雨桐又高烧了,我现在要去江城,他需要我。”陈哲远拧着眉头,心不在焉,仿佛心已经漂到了江城。

“陈哲远,这是高速啊,你让我下车去哪里?!”我怒火中烧,忍不住的朝他叫了出来。

“夏夏,你懂点事!你成年人了,自己叫个出租车回家就行。雨桐不一样,她现在很难过。”陈哲远不耐烦了,看我迟迟不下车,他甚至是吼了出来:“你快点下车!!!”

“难道……我就不需要你么……”我下了车,站在高速路边,双手抱着胸口,看着陈哲远疾驰而去的车尾灯,泪流满面。

3

五年了。

我对他的五年感情,抵不过白月光的一通电话。

白月光的一通电话,就可以让陈哲远把我扔在荒郊野外。

想着这五年我和他的点点滴滴,我对他的付出,还有我五年的青春,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

陈哲远的某音永远不会对我开放,我曾经想要看他的某音,他告诉我,他的某音里封存着他和周雨桐的回忆,这个回忆他舍不得对外开放,更舍不得让我看。

陈哲远的微信永远是三天可见,我想看看他之前的动态,他告诉我,之前也都是关于周雨桐的,那段回忆太宝贵了,不想给我看。

我也闹过哭过担忧过,我让他删除和周雨桐的一切,但是他不肯,他安慰我说:“夏夏,你才是我现任,她已经是前任了,你何苦和她吃醋呢?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我曾经问他说,万一周雨桐回来了呢?你怎么办?你会选择谁?

陈哲远当时没有明确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叹气说:“她去年已经结婚了。”

我曾经继续追问他说“你怎么知道他结婚的?”

“我和她还互相关注着对方的某音……”

哦,原来现任不能关注的某音,前任可以啊。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永远取代不了陈哲远心里白月光的位置。

我心冷了,陈哲远,既然你无法坚定的选择我,那我也不会再选择你了。

我把手中的订婚戒指远远的扔了出去!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

我又冷又怕,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就在此时,一辆帕拉梅拉停在了路边。

车窗打开,俊朗帅气的面容浮现了出来。

他眉峰冷漠,眼睛在黑夜之中熠熠生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他走下了车,在我错愕的目光中,抱起了我。

我要挣扎,他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道:“别动,刚打完胎,小心流血。”

4

车上很暖和,他开的明明是跑车,但是车速却不快。

借着车内的灯光,我彻底看清了来人的脸。

他是那天我高烧41度,给我留了一盒布洛芬的男人。

他是齐修燃,燕京有名的资本大佬,掌控着燕京过半企业的经济命脉,毫不夸张的说,他要是跺一跺脚,整个燕京的经济都会抖上三抖。

我想起来了,他甚至是陈哲远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传闻他杀伐果断,生人勿进,怎么会对我这样好?

坐在车上,兴许是我情绪太低落了,又或许是在高速路上凉着了,我现在肚子又开始痛了。

我坐在车后面,痛的我有些蜷曲着身体。

齐修燃顺着后视镜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单手拿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给我递过来了一个保温杯。

“喝点水。”齐修燃淡淡的声音传来。

“谢谢。”

我打开水杯,里面是热乎乎滚烫的枸杞红枣水,我轻轻喝了一口,甜甜的,热热的,肚子的疼痛随着半杯红枣水的下肚,也减轻了不少。

我此时才注意到这个保温杯,粉色的保温杯上画着一个可爱的小熊,更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保温杯的标签都没有撕掉,竟还是个新的?

“杯子是……新的啊,这是要给女朋友准备的吧……我喝了会不会……”我有些不好意思,人家的新杯子都没用就让我用了,万一他女朋友误会了岂不是不太好。

齐修燃还没有回复我,我继续说,“那这红枣枸杞水,也是给女孩子准备的……都让我喝了,大恩不言谢,咳咳咳。”

“嗯。”

齐修燃吐出一个字节,这一个【嗯】字很温柔,但是我却看到他耳朵都红了。

一路上再也无话。

他把车停在了我家楼下,我下了车对他再次道谢。

“真的感谢你,陈先生,这次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来了。”

“不客气,早点休息。”他说话就关上了车窗。

我对他挥手再见,然后上了楼。

屋内空荡荡,陈哲远自从把我扔在高速公路上后,一次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他是真的不怕我出什么事。

我来到窗边,推开窗子透透气,楼下的那辆帕拉梅拉还没有走。

透过玻璃,车内的齐修燃正在抬头看着我。

四目相对。

我有一种错觉,齐修燃的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些温柔。

这种眼神,我曾经在陈哲远看周雨桐照片时见到过。

我对着齐修燃摆摆手,轻声说道:“我到家啦,你快回去吧~”

齐修燃点头,帕拉梅拉扬长而去。

5

我一夜都没有收到陈哲远的电话,有了白月光,他对现任是一点也不关心了。

我也一夜未睡。

天快亮的时候,我点开了陈哲远的某音,点了进去。

陈哲远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精致的女人出镜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周雨桐。

周雨桐站在卡宴车尾,车子的后备箱是满满一大束的玫瑰花,玫瑰花周围是明暗相间,炫彩缤纷的小灯光。

周雨桐双手合十,做了一个许愿的动作。

陈哲远配上了一行文字。

【水中月是天上月】

这个动态的下方是周雨桐的评论。

【眼前人是心上人】

看着这个某音状态,顿时一阵干呕。

我不是嫉妒,我是恶心。

我这一刻终于对陈哲远彻底死心,我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

我为我这五年错爱的人感到恶心。

陈哲远虽然从未告诉我他某音号,但是他忘记了某音会根据通讯录自动推荐熟人。

我和他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气得我一夜未睡,天亮了,我就开始打包行李,从此我要和陈哲远分道扬镳。

他这个房子谁爱住谁住,老子以后打死都不会回来的!

收拾好行李后,我下了楼。

好巧不巧,楼下我居然又遇见了齐修燃,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开保时捷,而是开了一款奔驰大G。

果然是燕京大鳄,实力就是雄厚。

他看着我拎着大箱子,二话不说,抢过我手中的箱子,放进了他的车。

“上我的车,你身子弱,不能受凉,车上的加热垫已经启动了。”

我还未表态,就被她扶着进入了她的奔驰大G中。

就这样,齐修燃把我送到了我新租的房子中,并且和我一起把房间打扫了一下。

“那个,齐总,前几天在医院给我送布洛芬的是不是你啊?”

我忍不住想找齐修燃确认一下,那天晚上,我发烧迷迷糊糊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床头,他喂我吃药,喂我喝水,他走后只留下了一盒布洛芬,这个男人的脸型我有印象,隐隐约约就是齐修燃。

“恩,是我。”齐修燃说着话,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来了两盒布洛芬,“你想要的话,我还有。”

“不了不了,正常人谁想吃药啊。”我连忙摆手,现在布洛芬退烧药一粒难求,他果然是资本大鳄,一挥手居然能掏出两盒。

“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吃药,我的意思是让你别怕。”齐修燃用着很冷静的声音说着最深情的话。

他不会对我动心了吧?

我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可是我和他以前也不认识,一定是我多想了!

“齐总,为了感谢你频繁地帮助,我决定了,今天大出血,请你吃大餐!”我也不等他同意,然后拿出手机在美团上找了个性价比最高的餐馆,下单。

终于我和他花了二百元的巨资吃了一顿东北菜。

6

自打从陈哲远的房子搬出来后,已经过了三天了。

这三天,我过的无比轻松。

过去五年,我虽然被陈哲远温柔以待,但是我心里却时刻担心他的白月光会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如今我终于不担心了。

放下一个人真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

而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陈哲远。

这天傍晚,我终于又接到了陈哲远的电话。

“夏夏,你怎么从我家搬走了啊?”陈哲远的声音中又焦急又有几分生气。

“我给你和周雨桐腾地方,免得当你俩的电灯泡。”我嗤笑一声。

“不是的夏夏,我和雨桐没什么的!你别小气,真的,我现在把雨桐就当作很好很好的朋友,你永远是我的未婚妻。”陈哲远开口解释。

“哦。所以你就把你的未婚妻扔在了高速公路上,然后开车连夜去了江城?你真的就不怕我在高速上发生什么事儿?你还算人嘛?”我虽然不喜欢陈哲远了,但是当日我受的委屈,我今天要发泄回来。

过去五年,我从未对陈哲远黑过脸。

他见到的永远是没有脾气,懂事儿,温柔体贴且爱他的夏紫薇。

我对他关怀备至,他说他不爱吃香菜,我们出去吃饭我都会把香菜挑出来。

他说他早上爱喝热粥,我都会早起一个小时,给他炖热粥。

我所求的不过是他能对我好而已,但是他却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

兴许是陈哲远从未想到我会对他这么说话,他沉默了片刻。

“夏夏,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嘴巴怎么这么狠辣?”陈哲远有些埋怨。

“我怎么样你不用管,你赶紧去关心关心你的白月光吧,一会呢,她又发烧就不好了,对了哈,忘了告诉你,布洛芬只能治疗发烧,不能治疗发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