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也是朋友的一段经历…
01
2017年5月,西宁市八一路祥云宾馆8楼的大套间里氛围热烈,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尼古丁味道。
在抽水小弟的吆喝下,外间二八杠赌桌旁的赌徒们扎堆在一起,打了鸡血般的兴奋。里间也支着一张金花台子,七八个爱好玩扑克游戏的男女搓牌下钱,忙得不亦乐乎,仿佛个个是赌神……
跑腿的小弟们穿梭来往,赌场的人气爆棚……
这是李军的场子。2016年出狱后,无所事事的他正好赶上地下赌场最疯狂的时候,活跃在我国城市乡村的大小赌场如一只只巨型蚂蝗,将无数中产吸干了血,一晚上输掉一套房的人太多了……
当时社会上流行一句话:“场子混半年,赚的百万还”。
无论场子老板还是水公司(赌场高li贷)只要不参赌,半年挣一二百万很轻松。
场子老板按5%抽成,中等规模的赌场一晚上流水怎么也有五六百万,大赌场或老板局可达到数千万,抽水就可以抽百万……
和朋友们商量后,李军和姜子也开了个小场子,最初只有百八十万本金,半年后雪球就滚到了1000万。
李军虽是开场子的,但他对赌却没兴趣,只是将其当作敛财工具,赌徒们杀猪般的声音此起彼伏,却丝毫影响不了他刷小视频的兴趣。
正津津有味时,姜子握着罐红牛晃了过来:“军军,那个穿白毛衣的女腿子(赌徒)你认识吗?”
姜子的话燃起了李军的兴趣,顺着拍档地目光,他瞅了眼正在坐庄的白衣大波妹,这名五官精致的女生看起来有二十八九岁,身材苗条,但一对胸器豪迈无伦……
02
李军笑了:“想不起来了,你说清楚,是人眼熟还是那两个奶眼熟……”
“还记得不,咱俩在六队时省局新路艺术团到咱们监狱文艺汇演,你看看小品《亲情会见》里的女主角,是不是她?”
“你说的是女子监狱谢雨萍吗?”
李军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还真是。小品《亲情会见》曾让他们监狱犯人们热血沸腾,不是被情节感动,而是被女主角谢雨萍胸前王炸震撼……坐牢三年,母猪当貂蝉,更别说颜值身材双在线的美女。
不到半小时谢雨萍就下了庄,撅着小嘴,大大方方走到李军前:“15万输完了,打车费给我,你还得请我吃饭……”
李军受宠若惊,梅园监狱4000余名犯人,昔日的女神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实际是姜子说的),他为自己的知名度感到骄傲……
李军忙让小弟拿了1万元给谢雨萍,又兴奋地嘱咐姜子:“场子招呼一下,我带萍萍去吃饭……”
03
北新街生活艺术家的包厢里,一男一女点了一大桌菜,忆起曾经的铁窗岁月,均感慨万分。
谢雨萍是因帮男友cang毒获判6年,减了一年,2014年出狱后嫁给了海晏路一跑滴滴的司机,大李军两岁。如今她虽已是有夫之妇,但婚姻和家庭在江湖女侠面前无疑像个笑话。
“萍萍,你现在干嘛呢?”
李军感到很好奇,输完15万元眼都不眨,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谢雨萍调皮的歪着脖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拒绝:“以后告诉你可以吗?”
李军挠挠头,别人不愿说,最好别再问,这是为人处事的基本准则。
美食美酒与美人加持下,波涛汹涌的女人让李军心猿意马,殷勤地道:“吃完了饭,咱俩找个地方好好喧喧咋样…”
“那要看喧啥?”
谢雨萍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男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聊斋内容。
李军绕过茶几坐到谢雨萍旁,将其搂在怀里,一双魔爪游曳到了女同学的蒙古包上,揉、捏、按、搓等技法交错运用下女人很快扭动起来,软绵绵道:“我湿了,你摸摸……”
不愧是风月老手,一句话就让男人下身暴涨。
可当李军急不可耐地去扒谢雨萍内内时,精灵般地女生又阻止了他,笑嘻嘻道:“这人太多了,咱俩到兴旺大厦去,你得让我爽,不然只有一次……”
酒店中,嫩妇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下嗷嗷乱叫,强烈的刺激感竟导致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军吓坏了,以为谢雨萍心脏猝死,忙对其进行人工呼吸,岂料赤身裸ti的女人醒来后第一句话竟然是“我还要……”
04
此后,两人几乎一有时间就黏在一起,相处方式超级接地气,吃喝玩乐。尽管李军从小热爱运动,身质强健,但在欲望亢奋的谢雨萍前常常败下阵来,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生就像一头吸精巨兽,一晚上甚至索要五六次。
交不上公粮后李军只能装熊,要么戏谑:“你这是重新犯罪”,要么一两次后就开始这疼那痒的“装病”,痛苦的甜蜜让他欲罢不能。
他是爱她的,随着时间的延伸这种感情越来越强烈,李军不止一次对谢雨萍提出:和你那个窝囊废老公离了吧?下半生咱俩折腾……
他说这话是有底气的,开场子半年房子买了,胯下100多万的雷克萨斯570,卡上还有200多万,赌场每天都能给他带来3、4万的分红。
但谢雨萍总是态度模糊,称这一天很快会到来,但不是现在。
谢雨萍是一位段位很高地妖狐,五年监狱生涯的摸爬滚打后更是心智过人。在她心里,从来不相信男人的话,只认可卡里有钱,车里有油才是王道的活法。
因此,出狱后一直以贩毒为生,并编织起了一张属于自己的网。
但不是那种上云南、下陆丰走大货的毒枭,她没有这个能力,她是零售商,从上家马新民手里拿到货后,通过添加化学物质一变二,然后交给手下小弟在KTV或赌场等地销售,K和蓝冰等偶而也做。
仅看外表,你永远想不到这个颜值美丽,风情万种的女人会是掌控着五六十个小弟的女老大。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谢雨萍就是标签。
10月的阳光给高原古城披上了一层亮白色,萨尔斯堡的一套复式住宅内,谢雨萍慵懒地躺在马新民怀里,脸上潮红还未褪去。
“你的尕娃们最近没出多少货啊?让你的人得多转转场子,出不了货咱俩挣球的钱。对了,这阵子你不是一直在布局李军场子吗?,阿莫个(咋样)了?”
鹰钩鼻的回族男人说完话后,又点燃一支烟递给了怀里的女人。
“我的人现在出货地方有7个,李军的场子应该没问题,皮也不能白日吧?”
谢雨萍笑得肆无忌惮,说完又翻身骑在了马新民身上……
05
“亲爱的,我朋友想在咱们场子出点货,挣的钱也给我分……”
谢雨萍很注意语法,用“咱们”而不是“你”巧妙地将两人的关系捆绑在了一起。
李军几乎不假思索的说“行啊!”
他不知道谢雨萍要卖什么,他的场子除了经营赌博业务外,犹如热热闹闹的黑货超市,销赃手机电脑的,卖管制刀具的,卖性药的,卖假身f证的都有,这些人大多是他狱友,抱着能帮一把帮一把的心态,义气的李军几乎来者不拒,这也是他的场子比其他赌场人气旺的原因。
赌徒们也喜欢这些东西,这把赢了,钱是你的,下一把还不知道是谁的,但东西买了却是自己的。
“谢谢老公!”
谢雨萍坐莲到李军身上大起大落,动作之凶悍砸的液体溅到了李军脸上,“我去”,李军感到嘴里咸咸的……
云收雨罢,两人又聊起来。
“对了,萍萍,你刚才说出点货,走的什么货啊?”
“冰和粉。”
“啊!这不行,绝对不行……”
李军的脸顿时换成了包公,这是他的底线。入狱前他在西门国际水会看场子,处理一起客人闹事时失手将人打伤被判五年,这一过程中他始终跟着老大张连刚。
张连刚虽然是黑道出身,但做事很有原则,从不让自己的手下进入毒p,带鸡,诈骗这三个行当。上行下效,职业要求也养成了李军的职业性格,让他从心里憎恨毒p。
再从利益上权衡,赌博是小事,但如果涉及毒p就会上升为刑事案件,赌场被查封是小事,场子老板也会遭逮捕或网上追逃。
“怎么就不行了?你是正人君子吗?你看你们家祖宗八代想干啥能不能过政审?刚说好这会又变了……”谢雨萍一脸愠怒。
李军苦笑着解释:“萍萍,你听我说,没钱了我给你,但这种事不能干,会断子绝孙……”
“不听,不听,我不听……你根本就不爱我”,谢雨萍穿起衣服气急败坏地扬长而去。
06
伊尔顿餐厅里,女人脸色铁青,马新民不断煽风点火,两人决定给李军一点颜色看看,用武力迫使他改变主意。
李军此时已知道了谢雨萍的身份,他考虑再三,决定放弃这段有缘无份的爱,彼此不是一路人。
他希望好聚好散,可社会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2018年初他到兰州参加一个朋友婚礼时,场子被黑吃黑,共被抢走现金278万(很多人用网银或支付宝),催收和风控的7个小弟也被砍伤,手下的马三认出其中一人是马新民的人。
“杂碎!”
怒不可遏的李军和姜子当天就组织人马展开反击。
马新民的脸被打成了猪头,在李军的枪口下筛糠般颤抖:“这不关我的事,是谢雨萍出的主意……”
07
李军心乱如麻,叹了口气,取出104万赔了赌徒们损失,这是道上的规矩,在场子出事,老板必须负责。
7个月后,谢雨萍被以贩毒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李军去某川监狱探监时,谢雨萍哭得泪如血涌……可哭又有啥用?浪尖打死的从来都是会飞的鱼。
2018年扫黑除恶中,李军也被刑事拘留,两个月后被取保候审……
看守suo出来的一瞬,李军平生第一次感到世界这么美好,蓝天,白云,阳光,空气……
口述:李军
备注:隐私起见,以上人物均为化名,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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