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小有名气的菲律宾裔美籍女性作曲家Christine Liwag Dixon曾言辞激烈地在社交软件推特上写道:“在我工作的场合当中,大众传媒似乎痴迷于高度性化亚裔女性,这也导致如今针对亚裔女性的暴力事件频发。
我经历过在路上被男人拦到角落对我说‘my love you long time’,在我初入音乐界的时候也曾有白人男性给我钱要为我提供‘快乐到底的按摩’,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可以被看作是如此理所当然。”
说起“my love you long time”可能会让很多读者朋友感到费解,这看似是一句表达欣赏的溢美之词,但在西方文化当中其实代表着对亚裔女性的污名化。
这句话出自斯坦利·库布里克于1987年拍摄的电影《全金属外壳Full Metal Jacket》当中,影片以越战时期作为背景,是一位越南妓女向当地的美国大兵推销自己的一句台词:“me so horny, me love you long time”,翻译过来就是“我需求高涨,我爱你很久。”
而类似设定的美国可谓是层出不穷,高大健壮的欧美男人和温顺柔弱、充满异域风情的亚裔女性总是不断被搬上大屏幕,被反复呈现和搬演,令人感到不适和反感。
“亚裔女性经常被当作物品看待,就像奖杯一样。”Christine Liwag Dixon作为女性音乐家在好莱坞事业上的发展,已经不能被视作是等闲之辈,却仍然饱受欧美男人“恋亚癖”的困扰。
由此我们也不难想象,普通亚裔女孩在西方人的刻板印象当中,又要忍受多少类似种族主义的歧视和性异化。
其实种族歧视这个问题,在美国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由来已久,只不过相对于黑人种群的激烈反抗和发声,在美亚裔的生存现状则少有人关注。
曾经在国内外都轰动一时的亚特兰大按摩中心枪击案点燃了在美亚裔女性内心的恐慌,一名年轻的白人男性在深夜走进位于市区西郊的亚洲水疗中心,掏出手枪在场进行了疯狂的扫射,总计死亡8人,其中有6名为亚裔女性。
在警方将嫌疑人缉拿归案之后,发现他的作案动机仅仅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迷恋亚裔女性身上的异域风情,为了克服性瘾所以选择展开了狂暴的杀戮。
这让我们不禁唏嘘,当种族歧视掺杂进了性别动因,欧美男人对于亚洲女性的“偏爱”和“渴求”,有时竟能招致杀身之祸。
根据研究调查显示,亚裔女性被骚扰的概率是男性的2.3倍,这不仅让我们思考,这些白人男性对于亚裔女性过度狂热的钟情,其实是隐形的压迫和根深蒂固的偏见。
在二十世纪初,美国为了掠夺资源热衷于在亚洲各国发动战争,建立军事基地、派驻大量士兵,这些都直接导致了美国男性将性需求的发泄途径瞄准了当地受现实条件所限而不得不依靠身体换钱的风俗界从业女性。
而这一传统发展至今,则导致亚裔女性卑贱的“性玩具”身份则在西方世界的话语体系当中被固化和加深,欧美男性普遍会认为亚洲女人温顺、服从、没有主见、任人摆布。
《纽约时报》的撰稿人Shaila Dewan也曾在《种族歧视与厌女如何交织并折磨亚裔美国女性》一文当中阐述:“亚裔女性在流行文化中被塑造成充满异域风情的‘莲花’,或是蛊惑人心的‘龙女’,男人在她们身上执着追求的神秘感扩展为了探索欲,最终形成了性张力。”
男人之间的竞相追逐也让白人女性在眼红嫉妒的同时,将矛头同样对准了亚裔女性,称她们为“yellow fever”,中文译为“黄热病”,相比于几百年前的“东亚病夫”有过之而无不及。
认为她们挤压了白人女性的择偶空间,并且亚裔女性一味的顺从和接受,永远不会对男人说“不”的下位姿态,拉低了全体女性的下限。
殖民主义、厌女文化、种族歧视,当这些重重枷锁将亚裔女性套牢在了西方世界构建的性化体制当中,似乎亚裔女性只有臣服于白人男性,满足他们的性幻想和性要求,才能够求得一线生机。
从文学艺术作品到现实世界,单一的种族主义叙事都在剥夺着亚裔女性的完整人格,哪怕许许多多的亚裔女孩对此有着强烈的个人感受,她们有生活、有目标、有母亲、有姐妹,而不仅仅只是在两性关系当中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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