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军前指的电话后,边贵祥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1979年2月,作为解放军王牌师的163师接到命令,即刻开赴边境地区等待下一步进攻指示。师长边贵祥知道,这是要反击越南了。越南骚扰我边境多年,还多次叫嚣,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163师归属55军调配,根据战前部署,军前指分配给边贵祥的任务是带着163师进攻同登。同登是谅山省的门户,谅山又是河内的门户,所以同登地区是重中之重。为了守住这块阵地,黎笋在这里下了很大的功夫,不仅派大量的战士在这里修筑工事,还把越军王牌中的王牌,第3师安排在这里执行驻守任务。
对方是王牌师,163师也是王牌师,同样都是王牌师。边贵祥收到命令后大手一挥:
“集合部队,出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2月17日,163师进攻同登的战役正式打响,在战斗前期,边贵祥命令炮火部队向越军阵地的上百个目标发动了精准打击。随后步兵开始在炮火掩护下冲上阵地,向敌人发动猛攻。
鬼屯炮台是越军在同登地区的主要阵地,又叫法国炮台阵地,是由当年侵略越南的法国军队修筑的。曾经越南军队也试图摧毁这里,但炮台过于坚固,难以摧毁。这块阵地由一片高低起伏的小山包连接而成,俯瞰下去像一头趴在地上的狮子。在狮子的头部,也就是同登主阵地的西南边,是火力点5号高地,狮子的尾部位于同登阵地东南边,直通同登火车站。
当年美国大兵在进攻越南的时候在这里消耗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攻下来,如今换解放军来挑战了。对于163师的进攻,黎笋曾叫嚣:
“同登鬼屯炮台是中国军队无法攻破的坚强堡垒”
后来的事实证明,黎笋失算了,中国军队无坚不摧。
在向鬼屯炮台发动进攻前,边贵祥派489团3个步兵营配属2个坦克连向弄怀地段突破,在2个坦克连的辅助作战下,386高地和4号高地相继被占领。在进攻5号高地的过程中,战士们遇到了困难。
5号高地虽然高度不高但坡度很大。虽然这样的坡度坦克也能爬上去,但是从当时的地形来看,并不利于进攻。当时越军位于高处,解放军处于低处,想要攻下这里,就必须爬上去。但是在攀爬过程中,解放军部队又会全部暴露在敌人的射击范围内。
见前线进攻部队停滞不前,边贵祥急忙联络遇到了什么问题,在得知5号阵地的情况后,边贵祥陷入沉思。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变得一筹莫展。5号高地能够直通6号高地到达炮台阵地,要想攻克,只有从5号高地入手。
边贵祥盯着5号高地,他在观察敌人的防守漏洞。正在思考的间隙,指挥部的电话打来,是询问战斗进展的,边贵祥没脸说自己的部队被一个小小的5号高地给卡住了。挂断电话后,边贵祥下定决心:强攻。
对一批批冲上陡坡的解放军战士,防守越军一边封锁进攻去路,一边躲在暗堡内向我军疯狂发动疯狂射击。面对暴雨般的子弹,战士们组建了敢死队,在经过几轮的进攻后,主攻部队攻破敌一线前沿阵地,随着后续部队的加入,5号高地被一举拿下。
随后部队通过6号高地到达鬼屯炮台外围,见到全部由钢筋水泥打造而成的坚固炮台,解放军并没有任何惧怕。趁着夜色,489团3营摸到了同登火车站阵地附近,企图偷袭火车站。但战斗刚一打响,鬼屯炮台的第3师炮兵就向3营发动炮火袭击,进攻失败。3营战士们仓皇撤退,途中损失惨重。
在经过一天的战斗后,除了鬼屯炮台、339高地、探某这三个地方,163师和165师配合占领同登地区所有的战略要点。
18日凌晨,边贵祥收到无线电拦截部队传来的情报,越军又调集了四个师和两个炮兵旅,正在赶来增援同登的路上。得到消息后,考虑到双方在人数上的悬殊差距,边贵祥带着163师一边向边境线附近撤退,一边沿途休整。只把主力团留在了同登地区,这样能够尽可能的减少攻击目标。
之所以把主力团留在这里,一方面可以观察敌人在阵地前沿的一举一动,同时即便是在隐蔽过程中被发现,还可以凭借主力的优势在附近部队的掩护下进行撤退。此时的边贵祥还不知道,实际上越军的援兵只来了一个团,
驻守在前线的主力团在经过一整天的隐蔽侦查后,只在越军阵地上发现前来增援的一个团,并没有情报中说的四个师和两个炮兵旅。边贵祥带着163师在边境线附近进行休整的过程中,得到了之前安插在前沿的主力团电报,黎笋只往同登地区派了一个团的援军。
得知消息后,边贵祥急忙向55军指挥部汇报,一旦可以确定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继续执行围攻同登的战斗了。后经55军确认,目前赶到同登地区进行支援的越军只有一个团,剩下的部队不知所踪。收到消息后,边贵祥带着163师开始急行军,只要在越军打部队赶到同登之前打下这块阵地,那负责攻打谅山的兄弟部队就能够轻松许多。
兵贵神速,19日,163师全体部队赶到同登外围。这次战斗就是将17日没有攻下的鬼屯炮台、339高地和探某地区攻克。得知3营在17日晚偷袭火车站的情况后,战士们的斗志严重萎靡,在进行任务分配时,没有一个干部愿意站出来承担助攻任务。
边贵祥清楚,这些人不是害怕,他们是担心自己的战士们还像3营那样。面对这样的情况,边贵祥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调派部队,请求炮火部队进行支援。但对越南反攻是全线战斗,所有部队都在血战,根本没有多余的炮火部队。
后来,边贵祥只好决定让先到达战斗位置的部队做主攻。后来,163师489团3营7连率先到达向玻保东北侧发动进攻的位置,也就成为了主攻部队。
19日18时,163师炮兵群两个122榴弹炮营向火车站、鬼屯炮台急射8分钟,随后使用迫击炮向越军火力点进攻。在炮火的支援下,7连发动进攻。在战斗中1排、2排、3排兵分三路向敌人发动进攻。但是出师不利,三路部队在进攻中始终处于被动状态,后来直接失去了联系。在这样的情况下,7连一直坚持到晚上11时才在营指挥部的命令下停止进攻。第一次进攻鬼屯炮台失败。
20日凌晨4时,前沿部队趁热打铁,7连再次进攻派台阵地附近的平顶山。当时2排的任务是攻占火车站后支援1排进攻平顶山。但在攻占火车站后,2排遭到了339高地、探某阵地和鬼屯炮台三个阵地的火力夹击。
得知2排前线战况后,边贵祥急忙指挥炮火部队向第3师阵地进攻,在一轮轮的轰炸中,平顶山的地面工事被摧毁殆尽。但越军的杀手锏是隐藏在地底的暗堡,当初法军使用混凝土修建的炮台非常坚固,很难攻克。面对敌人丝毫不减弱的火力进攻,第二次进攻鬼屯炮台的战斗失败。
经过两次失败后,边贵祥总结经验,对339高地、探某阵地、鬼屯炮台形成的火力交叉点进行了仔细研究,发现避开火力交叉点后,进攻压力会小很多。2月21日,边贵祥将7连重新编组,从其他部队抽调兵员,又给7连配备了85加农炮3门、无坐力炮3门、高射机枪4挺。经过简单动员后,边贵祥对7连进行了任务分配,留下一个战斗小组在火车站东侧牵制敌人火力外,1排、2排、3排从平顶山东侧、西北侧两个方向发动进攻。
战斗开始后,部队按照既定计划进行作战,在重火力的掩护下,战士们的进攻非常顺利。见到位于平顶山的鬼屯炮台形势不妙,339高地和探某阵地的越军疯狂进行支援,殊不知此时他们背后也有解放军在等着进攻。
鬼屯炮台有三层,最下面的两层是暗道,可以藏匿几十人。在第三层的暗道可以直通同登,鬼屯炮台阵地的5个角上分别分布着4个碉堡和1个平顶屋。在炮台的中间和四周还有许多的枪眼,躲在里面的士兵可以通过这里向外射击。炮台有两个门,一个在平顶屋东边,一个在南边。
21日下午5时,鬼屯炮台的四个进出口全部被解放军控制,面对被包围的越军第3师,解放军劝降,但得到的回应只是向外射击和投弹。面对这样的情况,487团工兵排排长带领战士们用50多根爆破筒,将三个进出口全部封死,只留了一个通道用于喊话。当天晚上,7连做足了应对越军突围的准备。
22日早上6时,一个排的越军沿着铁路发动进攻,鬼屯炮台内的越军也试图向外反攻,都被7连击退。躲在炮台内的越军始终不肯投降,边贵祥无可奈何。因为炮台结构复杂,边贵祥不敢贸然派战士进入,后来果断将这里摧毁。
在当年建造鬼屯派台工人的协助下,163师将炮台内的通气孔和水管全部切断,越军拒绝投降。迫于战斗形势,边贵祥下命令将鬼屯炮台摧毁。得到命令后,工兵部队运了一吨的TNT炸药和2吨汽油,用手榴弹、炸药包和火焰喷射器,将这个法国人修建了几十年的地下工事彻底摧毁。
当年法国人利用天然岩洞将炮台内部不断扩大,能容纳许多人,一旦放过这里,后续部队将会再次经历边贵祥的惨重损失。为了断绝后患,边贵祥做出这个决定。据说后来有人从轰炸中逃脱,躲藏在炮台内部的有越军第3师12团、2团、公安12团、炮兵68团、特工队等各种建制的部队超过1000人。
在489团向鬼屯派台发动进攻的同时,487团也向探某阵地和339阵地发动进攻。在同等地区的战斗一直持续到2月22日才结束,至此,越南谅山省的大门被打开。
在这场进攻同登地区的作战中,163师489团损失惨重,尤其是3营7连。战后,7连被授予“攻坚英雄连”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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