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书接上回,宝玉在太虚幻境遇到妙玉后才发现,在自己的府里,竟隐藏了这么多离奇曲折、不为人知的故事。秦可卿与妙玉、香菱竟然是一脉相承的姊妹,且都是那个“坏了事的”义忠亲王的女儿。妙玉说完这些话后,便辞别了宝玉,自去地狱受苦受罚,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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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宝玉,见妙玉已经离去,便觉有些意兴阑珊,独自下了岚桥,欲重回《薄命司》里去翻看那本《金陵十二钗正册》,试图从其中找出有关林妹妹大归之后的一些蛛丝马迹。如,此时她当栖身何处?是否也与晴雯、鸳鸯一般在薄命司司职,或做花神,或掌管“痴情司”——

一面想着,一面向《薄命司》走去,不过行了几步远,便听见身后有人哭泣道:“二哥哥,爱哥哥留步!”

声音虽不大,对宝玉来说,却如石破天惊一般,宝玉心中似被针扎了一下,忙回首细看,却是泪流满面的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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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妹妹?云妹妹!”宝玉忍不住失声唤道,并三步两步迎了上去,顾不得避嫌,一把抓住湘云的手,哽咽道:“云妹妹,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1:千言万语未出唇,四目相对成泪人,生离死别复相聚,执手哽咽已断魂

湘云话未出唇,已哭成泪人,只摇晃着宝玉的手臂啜泣不止。兄妹二人哭罢多时,方止住悲声。

湘云道:“想不到,自我出阁之后,竟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只听得贾家被抄的消息,接着便是一个个地噩耗传来,死的死、散的散,被卖的被卖,诺大个园子也被贴了封条、上了铁锁,诸多姐妹,竟顷刻间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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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一夜寒风起,百花尽数凋,枉盼来年景,从此固萧条,芳踪难寻觅,昏鸦自悲嚎,恰似一席梦,醒来痕已消’。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明媚鲜妍,是再也寻不到了。”言毕,再次失声痛哭。

宝玉亦伤心不已,强忍着悲泪,劝慰湘云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好妹妹,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咱们说些别的,还是说些别的吧。”

湘云这才止住悲声,以袖拭泪道:“二哥哥,当年,我亦曾托人打听过你们的下落,怎奈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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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摇头苦笑道:“左不过是那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倒是你,出阁之后,可还好?那卫家妹丈待你如何?”

湘云点点头,勉强笑道:“还算好。”

宝玉见湘云神色黯然,显见得是言不由衷,便再次问道:“真的?他是怎么对你好的,可否说与我听?”

湘云犹疑半晌,方道:“他起先是待我极好的,只是自从史家和贾家被抄之后,就变了。”

宝玉冷笑道:“可见也是个见风使舵、攀高踩低的人,见你母家失了势,便落井下石,轻视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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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红了脸,辩驳道:“二哥哥错怪他了,倒不是为这个。而是有别的缘故。”

宝玉纳罕道:“别的缘故?那是什么缘故?”

湘云欲言又止,扭捏了半日依旧不肯说出来。急得宝玉一味催促:“都这会子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若再不说,恐要长久憋在心里了,这一别,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倘若这回不说,以后便是想说,恐也没机会了。你在婆家受了委屈,不对我说还能与谁说去?”

湘云这才紫胀了脸,唾骂道:“都怪那起烂了嘴的小蹄子们,背地里乱嚼舌根。专会无中生有、造谣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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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愈发奇怪,问道:“这话从何说起?造谣生事,造什么谣,造谁的造?又生出了什么事?”

湘云低头道:“还能有谁?”

宝玉见湘云躲闪不定的眼神,似有难言之隐,心中便已明白了几分,不禁怒斥道:“胡说,我与妹妹虽一起长大,却都是清清白白的,怎允许他们信口雌黄,污人清誉?这些人真是可恶,我恨不得即刻割掉他们的舌头!”

2:不拘小节凭天性,君子不与小人同,积毁销骨实难辨,徒将把柄留世中

湘云叹息一声,怅然道:“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只是一个人说的,他或许不信,可这种谣言听多了,难保不会起疑,心里一旦有了疑虑,便会发酵生恨,夫妻间的猜忌与嫌隙便会愈来越甚,也便愈发难以开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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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急道:“都编造了什么荒谬传闻?他若无凭无据捕风捉影,你岂不要冤死了?若传闻太过离谱,你也该据理力争,以证清白才是,怎么能任由着他们诋毁诽谤,泼人脏水?

史湘云绝望道:“难处就在这里,若真的是无凭无据,凭空捏造,我倒也好辩解的,偏偏他们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皆可查证的。这让人如何辩解呢?”

宝玉一怔,困惑不解道:“什么,你说——他们说的居然都是有据可查的,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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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云道:“说起来,也怪我自己个儿,未出阁之前,也不懂得与你避嫌,还整日与你浑打浑闹得,就连穿你的衣裳也不觉有什么。谁知,这样的事居然也能被人拿出来诟病。说我在贾府里不知检点,与你不避嫌,甚至亲密到可与你‘共穿一条裤子’。这虽是我们小时候的玩闹之举,可传到他耳朵里味道就不一样了,必是污秽不堪的。”

宝玉无奈道:“这些人,自己心里脏,倒以为人人都与他们一样!”

湘云道:“话虽如此,可终究堵不住悠悠之口。又不能走到人前跟他们一一解释,不然,岂非是越描越黑了?”

宝玉亦觉无奈,也只得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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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又道:“何况传的造谣也不止一两件,甚至有人臆测,当初我与宝姐姐同住,就是因为吃林姐姐的醋,因见不得你们俩人好。才舍了林姐姐去扑奔宝姐姐。又不知,那人听了谁的话,说什么,若不想做贾府里的‘剩王八’,就别去攀亲,尤其是在贾府住着的亲戚小姐们,谁不曾与宝玉厮混过?难保干净便是未被狗‘吃’也难免被狗舔呢!”

宝玉听罢这番话,已气得浑身打颤,连口齿也不清了:“这,这群混账,竟然,竟然……”

湘云叹息道:“这也没什么可气的,终究过都去了。事情落到这步田地,也不全怪他们,老太太也难脱干系,说句大不敬的话,若非当初老太太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下人们也不会无端揣测、流言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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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听罢此言十分错愕,不解道:“这又与老太太什么相干?”

湘云苦笑道:“怎么不相干?竟当真是老太太把我坑害了呢!”

宝玉急赤白脸道:“云妹妹,你怎么也信了他们的浑话?竟疑心到老太太头上来,当真没良心!”

湘云从容道:“宝哥哥也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听完了你再评判我到底算不算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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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赌气道:“你就说,细细地说来。我倒要听听老太太做了什么不是,竟害得妹妹这样。”

要知湘云会说出怎样一番鲜为人知的隐情来,且听下回分解!

声明:此文乃L娱音袅袅自续的一篇拙作猜想,大家权当消遣娱乐即可,切莫过分较真。不喜吻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