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缅北的渔船侧翻了,侥幸存活后我像货物一样被卖、被殴打,艰难求生。
1、
“喂,刘雷是吗?我看你现在在找工作,咱们这边有一份月入10万的工作,你要不要来”。
我压抑住喜悦平静的说“什么工作月入10万,不会是诈骗的吧,我的篼比脸都干净”。
“怎么会呢?咱们这个工作比较特殊,就是要出国,国内市场现在都饱和了”。
“缅北不知道你听过没?咱们就是去不发达的地方拍短视频变现,上个月我们发工资拿到手最少都是10万块”。
他顿了顿“你会基本的计算机操作不?抖音微信玩的怎么样?咱们这个工作也是有门槛的,啥也不会的我们不要”。
“电脑我会的,什么时候面试”我迫不及待地询问。
“不用面试,你明天收拾好一身衣服和生活用品然后我们来接你,护照什么的都不用操心,我们包吃包住”。
挂断电话,我强忍疼痛将微型针孔摄像头强行按入耳垂,伪装成耳钉。
扫视了全身,这是唯一适合藏匿隐形针孔摄像头的地方,血液顺着耳垂滴下,简单的包扎过后我开始收拾行李。
两天后,我来到云南边境,接洽的人也是中国人。
他是一个皮肤黝黑,肌肉喷张强壮的光头男人。
殷勤地接过我手头的行李,我跟着他来到一艘渔船上。
船里约莫40几人,只有3名女性。
我们被安置在装载海鲜货物的狭小空间内,海鲜烂鱼的腥臭味混合着劣质烟和人身上的汗臭味。
整艘船上,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和工人还有涉世未深的学生。
船上乱糟糟地,乡音混合中一个老茧泛黄,背微驼的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你也去缅北呀?”。
掐掉烟屁股,他抖索着手给我点燃一根雪莲烟。
“这缅北,一年真的能赚到这个数?”他伸出十根手指,沧桑的脸上眼睛亮晶晶的。
还不等我开口,他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手机,给我看他孙女的照片。
扎着哪吒头,有着一双黑葡萄眼睛的漂亮小女孩。
“我这次去缅北,就是要给我娃儿挣钱看病的”皱纹交错的脸上都是希冀。
我强压下脱口而出的劝解附和道“叔,能挣到的,你孙女那么可爱,等你回来一定会好的”。
听到我们的对话,船上的气氛一下热闹活络起来。
“砰——”我们的渔船突然遭受到巨大的撞击。
“阿——救命”海水瞬间倒灌进库房。
转载海鲜的木箱胡乱的砸在我们身上,慌乱中我抓到一块木箱盖子。
声声惨叫中,我们的渔船侧翻了。
倒垃圾一样,扑通扑通地声音响起我们掉落在海里。
还没从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回过神来,那个穿着白T恤的大学生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你还好吗?”龇牙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还好,其他人呢?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吗”。
“你看那边,头再组织幸存者呢,我们也过去吧。”
借着木板的浮力,我们游了过去。
光头男被围在中间,他用一根长长的绳索把大家连接在一起。
约莫数了一下,我们只有25人。
光头男和他的两名手下都在,让我意外的是刚刚跟我聊天的老大爷还在,他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好。
我和大学生也加入了这个队伍,顺便搭把手扶住快要脱力的大爷。
“因为风太大,我们的船触礁侧翻了,接下来你们要紧紧抓住绳索知道吗?出了事我们不负责”。
光头男虎目一瞪,威胁我们。
“阿!我要回家,我不去缅北了,你们能送我们回去吗?”一瘦黑女子哭哭啼啼地请求。
光头男不耐烦了,一把扯过瘦黑女子就把她的头按在水里,一下又一下。
“唉,你干什么?放开她”有几个热血青年见这一幕不服的想要上前帮忙救下女子。
光头身边的两名船夫从背后拿出两个黑家伙,对着天空来了一枪。
巨大的轰鸣声震动我们的耳膜,想要帮忙的人都震住了不敢再上前一步。
女子激烈的挣扎打出巨大的水花。
多次以后,她渐渐没有了生息。
另外两名女子尖叫着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看到没有,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
光头男扔下女子,居高临下的环视我们。
我的脸涨得通红,攥紧了拳头。
这帮畜生,对我们的同胞也能下如此狠手。
老大爷恍然也明白了什么,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的光泯灭成黑暗。
就这样在海上漂浮了两三天以后,我们来到了缅北边境。
连续三天泡在水里,片生鱼饱腹的我们都有些脱力。
大爷更是发起了高烧,我的行李中还有些退烧药给他服下依然不见好。
我们都明白,他可能坚持不到回国见生病的孙女了。
“你,过来!”一队穿着迷彩服手持步枪的人详细地对我们的行李进行了搜查。
然后让我们站成一排。
“脱衣服!”迫于对枪支的恐惧,我们都脱了个精光。
两个女孩子哭哭啼啼地也只能照办。
他们仔细的检查我们身体的每个角落。
轮到女孩子的时候,直接上手摸。
一个女孩子不堪其辱尖声大叫“滚开,不要碰我!”
这批人面兽心的家伙更加兴奋,一把把她拖了出去。
我们只听到凄厉的哭喊混合着笑声。
另外一名肥胖的女性很乖巧,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
不多时,女子被拖了回来。
衣衫褴褛,身上都是泥土。脸肿成了包子,裸露在外的肌肤青青紫紫的。
她奔溃的大哭没有人理会。
胖女人把她揽在怀里小声安慰着。
就在这时,高烧不退的老大爷倒下了。
我和陈生请求光头男能把他送到医院。
“头儿,你看这老大爷虽然身子骨不行,但是他会录像剪视频,你看能不能送他去医院”我狗腿地给光头男点上一根烟,给陈生使了个眼色。
陈生也就是那个大学生会意,立刻把之前老头给孙女剪辑的视频拿给他看。
光头男看了一眼,吩咐两个手下把人送去了医院,我们两个长舒一口气。
2、
“慢着,你们两个一起”。光头男喊住了手下,他们驾着我们两个离开,离开前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车子一路颠簸,不知道过了多久,刺眼的日光让我和陈生清醒了很多。
一婉转如莺啼的清越女声传来“你们两个搭把手,帮我把人抬出来”。
一前凸后翘,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映入眼帘。
她有着巴掌小脸和一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披肩的金发增添了一分异域风情。
我和陈生的眼睛晃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抬着老大爷出了车厢。
老大爷这几天高烧不退,我们两个想了各种办法,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女人的出现让看管我们的人放松了警惕,他们把女人簇拥在中间,殷勤的嘘寒问暖。
咯咯咯的笑声传来。
女人娇嗔地笑着“哈哈哈,真的这么有意思啊,你们太坏了”。
娇俏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不多时,我和陈生跟着人群来到了诊疗室。
这间诊疗室隐藏在黑市里,貌不惊人。
不到20平米的单间,仅用一帘将药房休息室和诊疗室隔绝开来。
老大爷被抬进去了,我和陈生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坐在外面凳子上。
看管我们的手下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啊!好疼”老大爷凄厉地叫声传来,我和陈生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就要冲进去开口情况。
还没走两步,就被他们堵住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两。
我心急如焚,发烧打点点滴就好,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惨叫。
须臾,大爷的声音逐渐微弱。
女人手拿托盘出来,托盘上赫然是两颗鲜血淋漓的肾。
我和陈生都被震住了,呆呆的看向脸蛋美艳的女人。
“好了,你们进去看看吧”
我和陈生赶忙拉开帘子,映入眼帘的场景是我一生的梦魇。
老大爷平躺在狭小的一张单人床上,床单黑乎乎的有汗渍和大片斑驳未洗净的血渍。
他的脸上惨白如纸,肚子破了个大洞,血水混合着肠子被拉出体外,死不瞑目。
手上还紧紧攥着手机,屏幕是扎着小啾啾的孙女可爱的笑脸。
“呕——呕——”陈生忍不住出去吐了。
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我在老大爷耳边轻轻地说道。
“叔,我会把手机带回去给你孙女的,松松手好不好”
满是皱纹的手松开了,我轻轻地合上他睁大的双眼。
因为职业的原因,我于战争中记录过太多的生离死别。
我是一名战地记者,然老大爷的死是我无能为力的,我能做的就是把经历的一切记录下来,让更多的国人不要再重蹈覆辙。
我把手机妥贴的放入皮衣夹层里面,也捂着嘴跑门外去吐。
鼻尖突然香气扑鼻,回头看到的是那曼妙女子。
回想刚刚她手捧血淋淋的两颗肾的情景,我吐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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