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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楠渊分手了,原因是我那个白月光前男友温润回头了。
周楠渊是我的邻居,在我和温润分手后哭得昏天暗地的那段日子里,他是带我走出来的人。
记忆中他很好,喜欢笑,对我也很温柔,更关键的是,和温润还有三分相似。
“蒹葭,你不要我了吗?”
周楠渊此时看起来像一只受伤了的猫,语气还带着几分哽咽,我有点愧疚了。
“你别这样,周楠渊,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还是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看着他用力扯了个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在意,说了句:
“那祝你幸福,蒹葭。”
我把他留在我家里的东西都打包送回去,刚回到家打开电视,温润就到了。
我抽出两秒的时间把视线移开电视剧,颇为热情地喊了句:
“你来啦,快过来坐吧。”
温润很自然地把买的水果塞进冰箱,手里不动声色地整理冰箱里乱掉的杂物,一边还很温柔地问我:
“吃草莓吗,蒹葭?”
我刚应了一声,就又听见他略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
“怎么橱柜里还有这么多酒?不是说过少喝一点吗?”
我的视线瞥过去,下意识地回他:
“你又看不见我喝。”
他走了一年,就有一年没见过我喝酒了,也有一年没管过我喝酒了。
这话一出,顿时把我们拉回了当时分手的局促中。
我忙岔开话题:
“这样…我去给你收拾客房吧,今天回去也太晚了点。”
很明显,分手在我们两个人的心上都是一道明显的痕迹,不愿提起。
他顿了顿,回了句:
“嗯。”
客房之前周楠渊来住过几回,收拾的时候我总觉得满满都是人气。
在我换床单的时候,温润突然拿起了床头柜的杯子……那是周楠渊的。
他是个中二的大男孩,定制个马克杯还要印上两个人的名字,我第一眼见到这个杯子就觉得土,现在被温润拿在手里,简直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他盯得我有些发毛,也解释不出什么。
哦,也狡辩不出什么。
“蒹葭,断都断了,怎么不彻底一点?”
很明显,他生气了。
我慌忙从他手里抢过这个杯子,保证道:
“你放心,咱绝对是那正直的人,我明天,就把这个杯子还给他。”
他没说好还是不好,思考了一下问我:
“他也住这个小区是吧。”
我声音越来越小:
“隔…隔壁。”
温润伸手牵着我,温柔的不行:
“我们现在一起去还,可以吗?”
我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游离了一会儿说:
“不…不太好吧。”
我的推诿没成功,结果是我和他一起敲开了周楠渊的门。
周楠渊还是那样,笑得很灿烂,叫我:
“蒹葭,你来啦。”
我拼命给他使眼色,他却一副看不懂的样子,依旧笑得像个傻子。
天呐,哥们儿你哪怕冷漠一点也好,多少有点刚分手的样子。
温润也轻声笑了一声,把杯子递过去说:
“周先生,你的东西还是自己收好,不要平白落在人家家里。”
周楠渊不笑了,接过杯子。
“多谢,还麻烦你也跑一趟。这样的杯子我好像不止一个。”
他又看向我:
“对了蒹葭,之前你一直喜欢的那只粉色的杯子要我现在拿给你吗。”
温润的视线扫过来,示意我回答,我没再抬头,看着脚尖说了一句:
“没关系不用了我先走了。”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尴尬,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我脑子里都还一片混沌。
刚到公司邻桌的苏诺就问我:
“蒹葭姐,你昨天去偷牛了吗”
沈蓉蓉适时插了一句:
“什么啊苏诺你也太简单了,人家蒹葭干的可是成年人的事儿。”
我呸了一声,她又说:
“这小周弟弟可不简单呐,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摊在她身上解释道:
“你快别说了,小周弟弟被渣了。”
沈蓉蓉一脸八卦问我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
“温润回来了,昨天他们还碰面了,可尴尬了。”
“真有你的,宋蒹葭。”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扭头,困意一下子都散了。
妈的,怎么是裴顾这个混蛋老板。
我和裴顾是高中同学,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老毒舌了,后来上了大学、工作,只有我们两个作为同学依旧在一个城市、一个公司,所以我就成了挨裴顾毒舌最久的那个受害者。
出于对老板的尊重,我还是打了个招呼:
“老板今天怎么有时间亲自来走路啊。”
他睨了我一眼,没回,自顾自地说:
“半个小时后开会。”
温润在我那住了好几天,我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周楠渊了。
这天,我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听到隔壁的门锁一响,周楠渊穿着一件灰色卫衣,还戴着帽子,面色有些苍白。
我们对视了一眼,我这该死该死的生理反应啊,竟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可真帅啊!
我向他微笑示意了一下,刚想开门。
周楠渊攥住我的手腕,我一个踉跄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说:
“姐姐…我好想你啊。”
平时只有特别委屈的时候他才会叫我姐姐,我实在于心不忍没有把他推开。
他突然覆上我的唇,温热的气息在口腔中散开,他不开心,好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在他吻得最凶的时候,我听见温润的声音传来:
“宋蒹葭。”
我慌忙推开周楠渊,转头跟着温润进了家。
我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最终摸了摸我的头,询问着开口:
“蒹葭,我是相信你,但是,我觉得你需要搬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
我感觉自己真是心力交瘁。
……
这是我主动留下来加班的第三天,公司只有我的座位和裴顾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这个裴顾,还真是勤快,怪不得人家十年不到就成了老板。
裴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旁边,满眼疑惑:
“宋蒹葭,你转性了?”
被触及心事的我又开始唉声叹气。
“你万年单身狗,当然不懂我。”
他满脸不屑。
我还是没忍住一股脑把烦心事都告诉他了,毕竟他之前还和温润是同桌来着。
听完事情的前后经过。
他感慨道:
“啧,你还真是好样的。”
我抬眼看他,眼里盛满了纠结,问他: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看见温润那张脸就觉得累。”
他语气平和,默默陈述着:
“你之前那么喜欢他,谁都看不上眼,分手的时候还不要脸地跑过来请分手假,现在又后悔了。”
我抠了抠手,看着他说:
“或许,我很在意之前他分手说的话,是他觉得我不好。”
裴顾接道:
“没有。”
没等我问他是什么没有。他又说:
“没有谁能够喜欢一个人一辈子,你不欠他的。”
我思考着,觉得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他突然揪起我的衣领,语气不善:
“快回去吧,坐在这儿效率低又浪费电。”
又顺手丢给我一件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芥末帅?怪不得公司里迷妹一大堆。
刚打开家门,我就看见温润给了周楠渊一拳,我下意识冲上去,拉开了周楠渊,我急了:
“温润,他才几岁?你打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