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我作乱的手:“摸够了吗?”我摇头。姜哲又引着我的手向下:“不要厚此薄彼。”于是我的手顺着他的胸肌滑到腹肌,再滑到髂腰肌——这这这,再往下滑就不太好了。咳,姜哲望向我,突然我来不及挣扎就被扛进了浴室——啊,坏蛋放开我……

1

姜哲将手轻轻搭在我额头上试温,剑眉蹙起。

从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和上下滚动的喉结,周身是清新的薄荷香。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不行呢?

“阳了就不要赶报告,拖成心肌炎怎么办?”姜哲点点我的头。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

姜哲走后我急忙跟闺蜜求助,老公不行怎么办?在线等,急。

半晌,闺蜜发来pdf,我点开一看瞬间亮瞎我的双眼——

她发来的是下面那个的解剖图,和法医鉴定全方案。

……我是想帮我老公补一补,不是想把他嘎了。

我摇摇头继续去浏览器上查,跳出来的却全是黄色小广告。

得,还得靠自己。

我拿过床头的法医课本,安慰自己都是医生嘛有什么不一样的。顺着闺蜜的pdf我找到了那一章,碰巧还是大开本的彩绘。

我对这彩绘研究了半天,想不出来它是哪里有问题。

“啧,”我迷迷瞪瞪地看着放大版的彩绘,也不知道姜哲的长什么样。

“……看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课本“哐当”一声掉到地下。我对着姜哲尴尬地笑了笑:“没,没什么。”

“是吗?”姜哲眯起眼。

我咽了口口水:“当然。”

姜哲点点头,不顾我的阻拦从地上捡起书本。

看到课本上的内容姜哲一愣。他清白的指节点在彩绘上,若有所思。

“原来老婆……喜欢这些呀。”姜哲似笑非笑,周身的气场压得我不能动弹。

我舔舔嘴唇,看着半瓶左氧氟沙星氯化钠输液瓶,牙一咬眼一闭开始撒娇:

“老公,烧烧,疼疼~”

姜哲合上书放在我床头:“烧还看这些?”

我装作昏迷的样子躺在枕头上,姜哲也没戳穿我,只是为我掖了掖被角。

片刻之后我耳边传来温暖的气息:“你想看,可以看真的。”

我浑身一个激灵,努力让自己继续装晕。姜哲轻笑一声,男性荷尔蒙却混着消毒水的味道一股脑涌进鼻腔。

他替我调了调输液管便离开病房,我悄悄松了口气。

谁的下一秒微信就收到消息,姜哲给我发了一份学习资料。

我点开一看又是一阵眩晕——他把他教学生用的PPT给了我,还专门讲那个的!

他还贴心地回了一句,“不够还有”。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好歹也是法医,什么没见过?

不过姜哲的……还真没见过。

我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我是个法医好不好?很正经的!

由于病患众多,输完液的我便被劝回家里做隔离。

我被姜哲裹成了一个粽子放进车里,回到家一阵消毒后给我单独安排了房间。

见我愣愣地望着“隔离间”,姜哲笑了,手渐渐摸上我的后背,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我一阵酥麻:

“老婆难道想试一试课本上的东西?”

2

我脸一红,不行。

如果我同意了结果他不行,那岂不是很丢脸?

为了姜哲的面子我拿着行李就进了“隔离间”。本来以为姜哲是个正经老干部,现在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输完液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我也开始盘算着怎么给我老公补一补。

当初老妈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一看是我大学暗恋的年级第一高冷学霸姜哲,我当时老激动了。

为免得父母唠叨,我俩一拍即合直接结婚。

现在看来,结婚的时候就应该全方位调查。

真·全方位。

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隔离结束后我就撸起袖子开始下厨。

姜哲看着眼前的韭菜、鹿茸山药粥和杜仲羊肉汤,眼底晦暗不明。

“老公,最近值班辛苦啦~”我笑眯眯给他加了一筷子韭菜:“我特意做的菜,你尝尝。”

姜哲盯着我看了半天,直到我心里毛毛的,他才吃了一口韭菜。

“好吃吗?我可都没有给别人做过哦。”我又给他舀了满满一勺鹿茸:“来,喝!”

姜哲摁住我的手腕,眼底翻涌着薄怒:“……苏杏儿,你什么意思?”

我瞪着杏眼:“我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想让哥哥好好补——”

鹿茸粥被狠狠摔在桌上,我被一把拽进姜哲怀里。

他有力的双臂紧紧钳着我,右手沿腰部一路向上,我险些化成一摊水。

“……再说一遍?”

我咽了口口水,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我就只是想让哥哥多吃点——唔……”

话还没说完,我的嘴就被湿润的唇堵上。我急忙去推他,却被他越缠越紧。

我的城池逐渐被攻破,牙关被撬开,宝藏被席卷一空。半晌姜哲才放开我,我像只快要溺死的鱼一般大口喘气。

“你——”

姜哲的手又随着我的脊柱往上,我的皮肤下的血液如同岩浆般滚烫,翻涌着流到全身各地。

“我怎么?”姜哲的桃花眼望着我,眼底的薄怒已经被染成粉红。

我轻咳一声:“那个,你不是阳了之后就——”

姜哲把我逼得更紧,我整个人只能以他的大腿为支点。我不安地扭动身躯,却被他一把按住:

“……别动。”

姜哲声音低哑,我有点被吓到:“我不也是为哥哥着想嘛,你既然不行就算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已然被压到了桌子上。

“你说谁不行?”

我知道这很丢脸,但是我是你老婆,有什么好隐瞒的?

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姜哲气不打一处来。他扛着我就进了卧室,咬牙切齿:“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于是我就见到了解剖课本上彩绘的内容。

……这叫不行?

“苏杏儿,”姜哲伏在我耳边,眼里光芒一闪一闪的:“我行不行?”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玩脱了。

下一秒,暴风雨便袭来。

3

他的头发拂在我的肩上,像只毛茸茸的小兽。小兽在幽暗的岩洞里探险,汩汩地用舌头卷起泉水,时不时用爪子向前探,像寻宝人一样一点一点向深处挖去。

我就像岩洞深处的小兔子,深山中藏匿的猎物,被发现了,无助的,毫无反抗能力的。有只小动物在一点一点挖掘开我的核心。

可能是阳过的后遗症,我有点喘不过气。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姜哲这个假正经。因为我还有腰疼、腿疼、肩膀疼、胳膊疼等后遗症。

结束之后我嗓子干哑,姜哲贴心地替我倒了杯水。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耳边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行不行?”

行!可太行了。

大学里同学还说他是高冷禁欲系,禁欲个鬼。

我还是嘴硬:“……这不说明我给哥哥做的韭菜有用嘛。”

看着姜哲越来越暗的眸,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祸从口出,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兽再次进入岩洞,一点点凿开洞穴深处,挖出了藏在最底下的宝石,带走了洞穴里毛茸茸的小兔子。

河流汩汩流出,包裹着勇敢的探险者。

当我再次趴在他胸膛上时,已经算半条咸鱼了。

姜哲舔舔我的眼角:“……累了?”

我懒得搭理他。他“嘶”一声,装作思考的模样:“你这不行啊,我给你做点鹿茸补补。”

“你不讲武德。”我的声音带了几丝哭腔。

姜哲在我脸颊上蹭了蹭:“我怎么不讲武德了?”

我努力抬起自己的手指着他:“你那天明明说,阳过之后就不行了。你骗我!”

姜哲一愣,随即失笑。他起身整理好衣领,盖住一片片的草莓印:“我那天是说一个病人。他阳过之后需要休养,不能马上手术。”

我哑口无言。

尴尬死了!

我干笑一声:“你不好好说,谁知道你行不行——”

面对着姜哲寻味的眼神,我急忙改口:“行,我现在知道你太行了!”

姜哲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敲敲我的额头:“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法医鉴定报告,骨折鉴定,犯罪鉴定……还有那几张彩绘。”我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姜哲笑着拽过我的手。

“别太忙,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

……你好意思说?昨天晚上是谁让我不能休息的?

“知道你们科室竞争激烈,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姜哲又递过一杯淡盐水。

阳过之后我不想卷了,我也不想再跟老公卷了。

卷到最后受伤的都是我,哭唧唧。

姜哲做好饭后我挣扎着起床,看着桌上的山药排骨汤和鹿茸粥陷入了沉思。

“昨天辛苦了。”姜哲笑眯眯地说:“补一补。”

我不情愿地啃着山药,排骨却出乎意料地好吃。

此时微信发出提示音,我和姜哲同时向手机看去,锁屏上是闺蜜大大的信息框:“你老公怎么样了?还行不行。”

顶着姜哲杀人的目光我赶紧删了聊天,讨好似的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尝试转移话题:“哥哥真厉害,做得饭好好吃。”

姜哲挑眉,开始慢条斯理地吃排骨。但是他的那个感觉,就像在吃别的东西。

我脸上涨得通红,此时微信又响起来。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低头吃饭,姜哲却拿过手机,看完内容后轻轻一笑。

我心底一颤,我是不是又玩脱了?

姜哲却把手机递来:“你们主任说,让你跟我一起来呼吸科。”

我一愣。

那不就意味着全天24小时跟他在一起了吗?

4

但是让法医干呼吸科,多少有点不靠谱。

“现在的呼吸科很简单,就是测抗原、输液扎针,开片子是影像科的工作。”姜哲仿佛看出了我内心的疑问。

“但是,”他抿着嘴唇:“呼吸科现在很危险。”

他看着我的目光是那样担心和心疼,我心底十分柔软。

“……他们要是人手足够,也不会调法医去呼吸科。”

我叹了口气。都说医者仁心,我也不忍心那些医护人员轮班倒。

见我态度坚决,姜哲点点头:“你刚阳康,负责配药就行,接待我担着。”

“你也注意安全。”

“……必须的。”

第一天上任就轮到了查房。我跟在姜哲身后,患者一掀开被子我就吓了一跳。

姜哲注意到我的异常,转头温柔地望着我。

我不太自在:“……那个,第一次见活的,不好意思哈。”

护士们都用尽全力憋笑,姜哲也差点憋不住。

“习惯就好。”姜哲拍拍我的肩膀。

查完房我被分配到配药室,开始给十几个箱子里的药拆装。一天下来,一直低头配药搞得我颈椎酸疼。

回家后姜哲见我一直歪头歪脑,就知道我颈椎不舒服。他上前替我按摩。薄荷香气再次传入鼻腔,让我安心不少。

“疼吗?”他轻轻按了按我的斜方肌。

“嘶,有点。”

姜哲的手微凉,找的穴位却很准,温柔化开了颈椎的酸痛。

我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嘴上止不住打趣:“姜学长,在大学我可没享受到这份待遇。”

“那我给你补上。”姜哲低头,在我的头上轻轻一吻。

“你爸妈也催婚催得急吗?”我眯着眼享受。

我没看见姜哲上扬的嘴角和眼底的星光,只听到他说“嗯”。

怪不得结婚结得这么着急。

颈椎的酸痛被化开,姜哲温凉的指尖渐渐向下,引得我一阵战栗。

“干吗?”

“矫正脊柱侧弯。”姜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立马站起身:“哎呀,那怎么能麻烦哥哥呢。”

我把手按到他的胸肌上,感受衬衫下的饱满:“还是让我来吧,我帮你查一查乳腺有没有结节。哥哥不客气~”

姜哲没说话。过了半晌他才抓住我作乱的手,似笑非笑:“摸够了吗?”

我摇头。

姜哲又引着我的手向下:“不要厚此薄彼。”

手下温热的肌肤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感,稍一触碰,就换来姜哲轻声喘息,喉结上下滚动,诱惑力十足。

啊啊啊啊啊!

我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