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女人,不是世所认为的那种喜欢。

我是喜欢女人这个群体,喜欢这个性别,喜欢这个超凡脱俗的物种。

我曾经工作过的那家公司,简直像大观园,几乎全是女人,整天叽叽喳喳婆婆妈妈,好不热闹。

这些女的,各式各样,各具形态。

有年过五十看上去像个小姑娘,她儿子来接她,被不知情者认为是她男朋友的某大姐。

有脾气火爆,打电话和老公吵架吵得不过瘾,索性扔下工作去找老公当面理论的某主任。

有一受到委屈,就哭着给妈妈打电话,妈妈问她怎么了,她必须要说一句“等我哭完了再说”的某毛。

有惊慌失措地跑过来问我“鄂工,五千克等于多少克?”我告诉她五千克等于五千克,她不信,说我蒙她,逼得我用笔在纸上写下“5kg=5000g”,她才恍然大悟的某欢。

有为了减肥,不吃晚餐,用五个鸡爪子、四根鸭脖子、三根火腿肠、两袋牛奶、一碗胡辣汤充饥的某丽娅。

有温柔到不会说话只会笑的某燕。

自恋到要变成男人娶了自己的某昭。

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想而知,那家公司每天要上演多少台戏,有多欢乐,有多精彩。

身在那家公司,经常气得吐血,也经常笑到肚疼。

我们这地方,因煤炭资源丰富,前几年大搞城市建设,大搞房地产,拆迁让很多人一夜暴富,于是全民放贷,家家户户把钱投到房地产项目上生儿子,人人玩起了融资放贷。

终于这浮夸的泡沫还是破灭了,全民放贷变成了全民要债,欠债者很多都跑了,很多富翁一夜破产接受不了现实,有自杀的,有逃跑的,有转移资产玩无赖的……

当然这些基本是男人,剩下女人们在苦撑着局面。

男人们从高高在上一下子跌入低谷,借酒浇愁,一边感叹着天妒英才,一边期待着东山再起,同时还在挥霍着自己的精力和健康,反正就是不去工作,不去养家。

在这时候,女人们表现出非一般的坚强,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吃一顿午餐,做个头发都要坐飞机到北京的富婆们,她们卖了车,卖了房,找个地方去打工,挣微薄的薪水养家。

我前几年出了点事,因为给朋友担保贷款,朋友破产逃亡,债务就落到了我身上,我一下子穷到连饭都吃不开,这时我才知道,平时称兄道弟的男人们有多精了。

我的事在同学群中传出后,有几个好哥们儿主动联系我,并纷纷给我转来钱,有一千的,有五百的,都说不用还了,都说他这几年也是万事不顺,要不能帮助我一下。

他们的说辞几乎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当时我还挺感动的,心想毕竟是兄弟啊,可仔细想想不对,这些主动给我转来几百或一千的男人们,都是我曾经几万几万地借过钱的,他们用几百几千买断了我和他之间的友情。

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收,那时我的同学安会长还趁机利用我想快速致富的心理又骗走了我剩下的最后三万元钱。

那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想借个万二八千租间房,很凄惨,我认为的哥们儿兄弟,认为是同胞手足的男人们都表现出惊人的势利和精明。

没办法,我只能求助于女同学。

我一开口,一个女同学在微信上立刻说:“你的事我听说了,你说吧,要多少?”

我借了她一万,说好月底还,可月底我没钱,我只能对她表示抱歉,说从现在开始,我给你算利息,她因此生气,说我太小看人了。

半个月后,我把钱还给了她,真的给她算了利息,她推了半天,还是收了。

我爱划拉一些小说,从来都不忍心写出一个坏女人,她们可能很傻,可能很笨,可能笨到不知道五千克等于多少克,但她们不坏,至少永远赶不上男人那么坏,她们还没学会那么高超的坏技术。

对于女性,我始终是怀着敬畏之心的,她们柔韧,她们坚强,她们的内心是铁打的,恰恰男人们的心往往是玻璃的,一碰即碎。

前两天看到一篇科普文,说女性一生中只排卵400颗左右,而男性一生中排精子数量无以数计,莫名其妙的,我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即使是身体构造,女性也是精益求精的,也是那么可贵的。

贾宝玉说得没错,女人是水做的,大善若水,泽及万物。

我从不愿意把女人称为女神或女王,我最愿意还是称呼她们女人,因为再美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她们天然的母性光辉。

女人这个词,已是人间至美,不需要修饰,也无可替代。

随感而发,个人体会,别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