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现代世界的一级(唯一的超级大国),目前科技最为发达和先进的国度,其在世界历史上的重要地位不言而喻,同时它也是中国人的重要对手,是中国崛起路上的绊脚石,因此许多人都想要了解这个国家。

熟悉美国史的人,往往会去追溯美国的制度起源,试图从其制度上找寻这个国家成功的秘诀,将主要力气用在研究“五月花号公约”、“独立宣言”等重要文献上,普通人则会关注美国政府如何在两次世界大战火中取栗,掠取最大果实的具体操作,思考复刻的可能。

然而,这些凝视都还是仅仅集中于美国250年历史的两端,忽视了美国历史中间至关重要的百年——“西进运动”,即贯穿了整个19世纪的美国西部大开发。

可以说,如果没有“西进运动”,就不会有现在的美国,没有西部的美国,绝不可能有现代这么强盛,一部美国史,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就是对于大西部的拓殖史。

美国的特性和精神,很大程度上体现在“美国梦”之中。三百多年前,当英格兰移民刚来到这片大陆之时,美国梦就已经开始萌芽。此时的美国梦,只是一群犹如丧家之犬的清教徒在缺少国王监管的异族土地上建立“山巅之城”的缥缈理想。而今天,美国梦则慢慢成为了一种象征,他们宣称“人人都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获得个人成功”,美国就靠这个东西,源源不断的从世界各个国家抽取新鲜血液为自己所用。

小贴士:什么叫“山巅之城”?这个概念出自《圣经》里的《马太福音》:你们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隐藏的。美国人认为“这座城”是人类文明的巅峰,是楷模,是灯塔,是闪闪发光的,全世界都看着这座城,其也注定要领导地球上其他的城。

有人相信美国梦,有人则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有人美梦成真了,并让更多人跟着他们事迹更加相信美国梦了,就在如此的精神内核之下,美国这个移民国家凝聚了强大的向心力。

然而,从理想萌芽到精神象征,“美国梦”最为狂飙猛进、最为激荡人心的进程,却是向西开拓的百年,正是西进运动,让美国梦有了最为强大的说服力。

西进运动的进程,让美国的“边疆”地带不断向西推移,抵达太平洋沿岸,在这扩张过程中,“文明”与荒野碰撞,慢慢形成了新的观念、文化和风尚:原本处于欧洲文明边缘的美国,在一路向西的艰难迈进中,逐渐构建出了自己独特的民族身份和文化传统。

那个时代美国梦是最为典型的精神形式:随着西进,美国梦以不同的面貌清晰展开,支撑着美国移民的探险开拓——一开始, “天定命运”的理念支撑着他们向西部荒原的迁徙——他们相信,征服这片大陆、改造西部,是天赐的机遇,也是美国人难以推卸的使命、不可抗拒的昭昭天命;

小贴士:“天定命运”论的思想源泉可以远溯自美国开国三杰中的本杰明·富兰克林和托马斯·杰斐逊,他们认为,美国“命中注定”要扩张到西半球的整个北部,而在19世纪40~50年代“天定命运”理论被一个叫约翰·欧苏利文的编辑明确提出并发展壮大,他在文章里写道:上帝赐予我们这么多领土,就是用来让我们容纳每年增长的人口,从而实现上帝给予我们的天定命运,而那些剩下的领土也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必须拿走,这样我们才有自由民主的权力,并完成联邦自治。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是美国西部土地原主人的消逝,可以说美国梦就是一场沾染鲜血的大屠杀,一种人类和文明的“换种”,美国梦之下,西部原先的人种和文明全都被换掉了,印第安人连头皮等没了。

当然在美国人的道德观念和思想当中,美洲的原住民——印第安人根本就不算人,是一种和野狼一样需要被消灭的野兽,印第安人虽然也生活在土地之上,但却不是土地的主人,只有他们这些信仰上帝和耶稣的“美国白人”才是土地的主人,即使印第安人已经在他们看中的土地上生存了上万年。

在用钢铁和鲜血灭绝印第安人后,占据土地的美国人才将抢占下的土地慢慢改造为富饶的“世界花园”,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文明”占据了“野蛮”,自己将“文明火种”撒播到了蛮荒的西部。

美国移民们深信从印第安人手里抢夺下来的土地就是上帝赐予自己的,深信不疑,并用自己的行动,一路向西开垦家园,继续向印第安人和荒野要求生存空间,他们将这种“勇于开拓”的行为称之为“美国梦”,认为这是美国精神的核心之处,而知道这段历史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其背后是印第安人的血泪。

如果说《独立宣言》是美国梦的根基,自由女神像是美国梦的象征,“西进运动”就是美国梦的具体展开和实践,浪漫、艰辛、血腥、残忍、贪婪……

◎寻找改变文明格局的观念力量

西进运动是一种开疆拓土、吞并土地的行为:原本蜗居于大西洋沿岸13个州狭窄地域的美国人,以购买、战争等方式,向西推进,直到太平洋沿岸,领土扩大了7倍。

说起来,这种土地扩张方式与其他殖民国家的扩张行为没啥区别,但自诩为文明人的美国人,为了给自己的土地扩张行为改头换面,可没少往自己的历史和征服行为上贴近,有的人甚至根本不提自己国家历史上的土地扩张,或者说土地的拓展虽然令人瞩目,却不是西进最重要的成果,西进运动的最重要成果是美国认对自身文化、思想传统的塑造,这种塑造的意义非常深远,远超过拓土本身,其他国家要多加学习这来之不易的美国精神。

大家听听,这话说的多漂亮,典型的当婊子又立牌坊,说土地不重要,自身文化、思想传统的塑造才重要,这种话也就足够无耻的人才能说出来。

为了尽可能让更多的人信自己的鬼话,一些美国文人在记述本国历史的时候,那是完全抛开一般国家“土地扩张式”的叙事方式,而是转向揭示“精神拓展”的力量:在观念和精神的推动下,在“美国梦”的驱使下,一个国家如何从文明的边缘走到了文明的中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历史当中有很多黑料,自己国家扩张土地的方式非常无耻,因此当美国运用超强武力占据世界话语权时,他们就不断的美化自己的拓张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