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叫周志勇,是安徽人,一直在国外做生意,母亲去世后,家里就剩下老父亲一个人,由于无法陪伴父亲,于是隔三差五给父亲汇钱,嘱咐父亲,让其爱吃啥,喜欢啥就去买。
老父亲没有别的爱好,就爱看书,一天,周志勇闲暇之余打电话给父亲,问最近在看些什么书,父亲告诉周志勇,最近喜欢上了钓鱼,周志勇听父亲讲第一次鱼儿咬钩,鱼竿传递到手里的美妙感觉时不由得为父亲感到高兴。
自从喜欢上了钓鱼,老父亲一有时间就捣鼓自己的渔具,这天,去钓鱼的路上,捡了个沾满泥巴的桶,在河边刷洗,洗着洗着发现不对劲,越洗越黄,最后发现是铜的,于是就用来装鱼。
回到家后,越看越喜欢,想着既然钓鱼就要与众不同,跑去五金店买了些细砂纸打磨的闪闪发光,第二天出门前,又别出心裁,找来无色皮鞋油擦了一遍,更是油光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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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久雨初晴,气候凉爽宜人,老父亲来到水库下钩,遇到一个比自己来的还早的钓友,他叫何少华,钓鱼有好几年了,见老父亲的渔具五花八门,一看就是业余打酱油的,不屑一顾。
老父亲看何少华傲慢无礼,也不想与其为伍,挪了挪地方,拿出渔具放在岸边,自己钓自己的,就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湖面时,一老头拍了拍肩膀:“老哥,你这桶很特别呀!这要是用来装鱼,直接就成金鱼了!”老头名叫张维良,也是第一次来水库钓鱼。
何少华听到金鱼,放下鱼竿,凑过来一看,惊呆了!头一次见人用这个装鱼,盯着桶看个不停。张伟良:“这简直就是个金桶”,老父亲:“啥金桶,充其量就是个铜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少华心想,虽说不像金桶,但真要是铜的说不定还是个文物,应该能卖不少钱。老父亲被两个钓友捧得心里美滋滋的,没一阵,鱼儿咬钩了,老父亲激动地将鱼儿丢进金桶。
何少华和张维良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钓鱼,傍晚时分,只有老父亲满载而归,何少华和张维良,一个钓上来一条,一个钓上来两条,老父亲看两人闷闷不乐,将自己的鱼和两人平分了。
从此,三人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从不缺席,按时按点在水库钓鱼,这天何少华和张维良来到水库半个小时了,还不见老父亲来,两人也没有多想,可第二天,老父亲依旧没有来,两人不放心,想去家里找。
虽说他们三个人是钓友,可谁都不知道对方家在哪里,张维良担心老父亲出事,通过打听才得知老父亲下楼梯时摔倒了,右胳膊骨折了,张维良找何少华商量后,决定每人一天轮流照顾老父亲。
两人给穿衣,做饭,喂饭……一个月下来两人都坚持不住了,张维良建议老父亲找个保姆,他们俩也可以帮衬着点,反正你又不缺钱,老父亲同意了,一个月工资五千元,张维良:“这事我去办!”
这天,张维良在人才市场附近的大街上晃悠,一个中年妇女不小心踩了一脚张维良,急匆匆地走了,张维良追上去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踩到我脚了,说都不说一声就走,有没有礼貌?”
中年妇女:“大哥,我赶着去面试,要迟到了,对不起!张维良:“你面啥试,找啥工作?”中年妇女:“家政!”张维良:“保姆就保姆嘛!还家政!我这儿有份家政保姆的工作,一个月五千,你干不干,你叫啥名?”中年妇女:“我叫黄玉梅,这么高工资,骗人的吧”!
张维良告诉黄玉梅,遇到我算你幸运,你要是不信,可以先预支工资都行,不过,你发了工资每月得给我五百介绍费,黄玉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傍晚张维良准备领着黄玉梅来到老父亲家,这时,何少华正在给老父亲擦脸,老父亲:“老何,你把那毛巾沾沾水,硬邦邦!何少华将手机丢在床上,说道:“你事真多!等会就有人来伺候你!”
这时一条信息点亮了何少华手机屏幕,老父亲不自觉地看了看,说道:“你怎么知道等会有人来伺候我,老张告诉你的?何少华:“没有没有我猜的”。
没一会,张维良领着黄玉梅来到老父亲家,何少华见其已经找到保姆了,便急匆匆地走了。张维良:“老何这是怎么了?见到女人怕羞吗?。
老父亲一看黄玉梅不自觉地看看手机,觉得黄玉梅很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了。黄玉梅来到老父亲家后,对照顾老人和家里的环境非常满意,人也温柔勤快。
每天换着花样给老父亲做饭,时不时还做几道家常菜,老父亲对这个保姆是赞不绝口,见到张维良就夸,还说张维良有眼光,送了一瓶儿子寄给他的茅台酒。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张维良来看老父亲时,看黄玉梅正在喂橘子,开玩笑道:“别人三个月也都好了,你这三个月怎么还让人照顾,是不是舍不得人家走啊!老父亲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黄玉梅也害羞着回屋了。
不久,周志勇接到医院电话,老父亲心肌梗塞,没抢救过来,办丧事时朋友也都纷纷到场,等周志勇赶来,丧事已经办完,周志勇一个个感谢完老父亲的朋友后回家。
到家看到父亲遗物时,不自觉地收拾了起来,不料,在墙壁的暗格里发现了个金桶,周志勇交代黄玉梅将这些东西能丢的丢,能卖的卖。还给了黄玉梅两个月的工资一万元,黄阿姨:“你走吧!剩下的事我来打理。”
黄玉梅:“我不走!”周志勇:“我知道你对我爸好,有感情,但是他已经去世了,过段时间我走了,也就不再需要保姆了”话音未落,保姆找出户口本翻开递给周志勇看,说道:“我是你妈!”周志勇接过户口本差点没惊掉下巴。
愣在原地,看了看周玉梅,又看了看手里的户口本,翻了几页说道:“我爸从没提起过,黄玉梅:“他怕你不同意,怕别人说闲话,没有跟任何人说,我俩只领了证,上了户口。”周志勇:“我不相信,”黄玉梅:“那个金桶不能卖,就算卖也有我一半!”
周志勇觉得黄玉梅目的不纯,到派出所询问,没想到是真的,周志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于是拿着金桶在朋友开的一家古玩店让其看看,周志勇和朋友在二楼喝茶时,看到黄玉梅和何少华在一楼大厅和服务生说着什么,周志勇觉得蹊跷,两人走了后,让老板朋友问问服务员两人都来干嘛。
没想到,黄玉梅和何少华也是来问桶的价格,服务生:“没有实物,只靠描述是无法报价的,”为此,两人意见不和争吵,周志勇怀疑黄玉梅和何少华合伙骗取父亲金桶。没几天,何少华找到周志勇,告诉他黄玉梅是他妻子,不过现在已经是前妻了,这让周志勇简直不敢相信。
原来,何少华得知老父亲手里的金桶可能是文物后,就动了念头,只是没有机会,直到父亲受伤,张维良建议找个保姆照顾父亲,何少华才觉得机会来了,所以联系了早已离婚的前妻黄玉梅去大街上找正在招聘保姆的张维良,两人打算里应外合偷出来,没想到就在黄玉梅来家里的那一刻就被老父亲识破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黄玉梅就是找不到金桶,何少华对黄玉梅是不是真心起了疑心。
时间一长,黄玉梅觉得老父亲为人善良和气,对自己又尊重,生活条件又好,而何少华游手好闲,卑鄙无耻,整天想着坑蒙拐骗,不务正业,黄玉梅找到何少华,告诉何少华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更不会偷金桶,劝说何少华好好做人不要再找她了,何少华不依不饶,就连老父亲去世后,还三番五次地找黄玉梅,黄玉梅不得不告诉何少华自己和老父亲已经结婚领证了,何少华一听简直气炸了,无计可施的何少华这才秉着鱼死网破的想法找到了周志勇。
周志勇告诉何少华,你眼光很准,:“那个所谓的金桶,我找朋友鉴定过了,是个铜脚炉,都是冬日取暖的用具。古人专门设计了一种炉膛较大、炉火更旺的取暖炉,把脚搭在上面烘烤,既不会烧烂衣裤鞋袜,又可踩踏不瘪。”
在家读书闲坐,出门访友或到衙门办公,乘车坐轿时带上一个烧得旺旺的脚炉,腿脚便可烤得暖融融的,十分舒适,是清朝的属于文物大概能值个几十万,具体还要再鉴定,是不是出自于名匠之手。
周志勇看在何少华和黄玉梅照顾老父亲大半年的份上,不想再追究,给了黄玉梅一万元,并承诺每月会给一笔生活费。不久,周志勇收到律师寄来的遗嘱继承财产协议,和婚前财产证明,周志勇捂着嘴,不愧是我爸,比我还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