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陈毅望着这位杀气腾腾的文革成员,微笑着道:“你说说,事实我承认了,错误嘛,我也检查了。有话慢慢说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嘛,肝火太盛伤身体呀!我是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有不同意见可以商量嘛!用不着大喊大叫。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孩子,拍桌子瞪眼睛,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哟!”

“陈老总,你这样要弄一个年轻的中央文革成员,你不感到过份吗?”江青尖声尖气地吼叫起来,“你这次参加反革命政变事件并不是偶然的,你一贯是右倾。1962年春,你在广州一次会议上,脱帽向一些有问题的人鞠躬赔礼,严重地丧失了无产阶级立场。文化大革命后,把刘少奇从接班人的位置上撤下来,你到处替他鸣冤叫屈,你到处散布说,很多重大决策,是政治局开会讨论的,我也参加讨论了嘛,怎么都算在刘少奇一个人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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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陈毅,质问道:“你交待,你说过这些反动言论没有?”

“江青同志,是啊,我说过。”陈毅爽朗地答道:“我再补充一个你没提到的事实,去年夏天,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时,政治局开会决定,要往各大学派工作组,我也参加讨论的,后来这笔账都算在刘少奇一个人身上,这不公道。这种话我也说过。”

“够啦!”江青猛地一拍桌子,茶杯倒了,水洒在地毯上,大吼一声:“你什么承认事实,你是借着承认事实为名,继续放毒,继续攻击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山河易改,本性难移,你是一点也没改。”她冷讽热嘲地挖道:“你也是难改哩!这次你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不,是罪行。可你却一点也不感到痛心。你那叫什么检讨?是捉弄我们,拿我们开心,你这么不严肃地对待中央文革,对待文化大革命,我们不是小孩子,可以随便让你戏弄!我们对你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以为我们对你就毫无办法。你如果敢于向我们中央文革挑战,”她望望中央文革的成员,“我就应战,让我们较量个雌雄。”她威胁道:“我们是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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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同志,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陈毅不动声色地道:“随便捕人呀,坐喷气式呀,毒打呀,制造个流血事件呀,你们都能做得出,这我太相信了。不过,我陈毅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快往古稀的年头上奔了。我知道你们有权,抓我,批斗我,坐喷气式,你们都有这个权力,甚至把我折磨死,你们也能做到。”他长叹了一声:“我死了,也不算早天了,命本来就是捡来的,死了也值得。”

骄横一世的江青,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蔑视。顿时,她脸色铁青,气得脸都变了形,她用手指着陈毅:你欺人太甚了,你这样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