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但全部出自于史实,真实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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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低档窑子招揽生意

“娼女”,一个旧社会里特别隐晦的词,一个悲凉的群体,被放在了“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之末,处于社会最底层。

她们被鄙视、咒骂、排挤、吐口水,却又受一小撮儿人的欢迎。

一入娼门暗无天,她们不仅要出卖自身,还有无形的人格与尊严。

要面对血淋淋的压迫与剥削,甚至是惨绝人寰的酷刑。

1 酷刑

1914年 南京 秦淮区

新年伊始,夫子庙附近的一个大宅子里红灯高挂,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头戴红花玉翠,甩着红手帕,正站在大门口里外忙活着,招呼着往来穿梭的宾客,看架势好像是大户人家在嫁女儿般的热闹。

实际上南京城老百姓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是“娼业”五个等级的窑子中最高档的窑子,名叫“春晓堂”。

门口迎来送往的中年女人就是窑子的女老板,人称“嬷嬷”。那个哈腰曲背对客人连搀带扶,来回伸手掀着门帘的男人,姿态古怪得像个茶壶,是窑子里的接待,人称“大茶壶”。

这天确实是嬷嬷“嫁女儿”的大日子,不过不是她的亲女儿,是窑子里的“摇钱树”——珠翠花的“开包”之日。

“开包”又称“梳笼”,是旧社会娼女行业里的黑话,指的是窑子将娼女的“第一晚”售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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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高档窑子里的娼女

年仅14岁楚楚动人的珠翠花正坐在房间里,忍着浑身的剧痛,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即将要面临的是年纪老到能当她爷爷的阔客,还是凶神恶煞的武夫。

她早就听说,为了争夺她的第一次“撞红”,很多客人争先上门出价,出价最高者有两个:一个是迷信“补阳气”一说的老头子金老板,一个是粗鄙野蛮却握有权势的北洋军官。

不论等上门的是哪一个,一定是出钱最高的那个人。

珠翠花想死,但她连死的自由都没有,门外就有龟爪(打手)在看守,她敢弄出一点动静,那俩人就会闯进来,让她“生不如死”。

就在不久前,珠翠花认识了一个富家学生,对她深表同情,表示愿意帮她从良。

没想到此事儿被嬷嬷知道后,带着打手差点把他们俩人活活打死。

嬷嬷怎么能放过一棵“摇钱树”呢?

珠翠花被捆锁在柴房里,衣服被剥光,被各种各样的“私刑”轮番招呼。

窑子里的私刑鲜有人知,阴毒至极。

为了怕尚未接过客的娼女破相,影响赚钱,嬷嬷和领班们想出了各种歹毒的“奇招”,既能让人痛苦,又不暴露明显的伤疤。

尤其是像珠翠花这种正值茂龄,面相绝美的女子,更得保护好皮囊。因此会被实施“鞭祭”,被打后不打前,打下不打上。

打人的鞭子是特制的,绰号“万能鞭”,由数根皮条编织而成,又粗又长,内藏上百根2公分长的钢针,受刑者会被捆绑后吊在房梁之上,被鞭子一下下地抽打,直至被打服了,求饶了。

事后,被打之人奇疼无比,但身上只有小孔,不影响接客。

珠翠花就这样顶着旧伤的疼痛,在忐忑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更加残暴的境遇,无边苦难的人生。

推门而入的头一个客人,是花了600大洋、粗鄙鲁莽的军官。

当晚,她被那人折磨得差点断了气,在连连虐待下,只得咬紧牙关,坚忍痛苦,木然以对。

按理说,事毕之后,珠翠花要秘密完成一个窑子里的荒唐规矩:在第一个客人走后,把房间改成灵堂,身着孝服,把客人姓名写在祭祀排位上,点燃素烛、焚香化纸,拜服哀举。代表“原配丈夫”已经故去,第二天开始可以随便接客了。

哪怕是低档窑子没条件的,也得在厕所烧纸钱表示一下。

哪知道,珠翠花当晚的木讷表现让那位军官很是生气,起身之后怒责嬷嬷:“如此不通人事的丫头,味同嚼蜡,怎好取人钱财?尽速把钱退还!”

说罢,一通发泄,砸坏了周边的物件。

嬷嬷哪敢惹这“军老爷”?赶紧上前赔罪,又拿出200元赔礼道歉,许诺下回再来定将好生伺候。

那军官这才罢休,气哼哼地离去。

嬷嬷这个气啊,之前教育珠翠花的东西全部白教了,不但得罪了客人还赔了钱!绝不能饶了她!

珠翠花还没等缓口气,就被龟爪拎了起来,五花大绑,推进密室。

嬷嬷把窑子里的所有姑娘都召集了起来,排队在密室窗户外观看旁听珠翠花“受家法”。

所谓的家法,就是窑子里处罚娼女的一整套规矩和刑罚。

旧社会,各行都有自己的老祖宗,可是这个行业,你说谁是头一个?

传说中多是管仲,实际上,旧社会窑子密室里供着的是既神秘又没人敢惹的鳖黄白柳灰“五大仙”的牌位(是鳖不是狐,因此窑子男老板又被称为鳖头)。

嬷嬷净手焚香,在大仙们的面前说明窑子本义,晓以“大义”(笑贫不笑娼,娼业也是商业之类的),然后命鬼爪再次将珠翠花脱光,就连裹脚布都不放过,用针刺、用竹签扎,一边折磨一边嘴里喊着:“好啊!你竟惹出如此大祸,不打你你不知道家法!”

说罢,再换上鞭子抽。

直打得珠翠花连连求饶:“妈妈,别打了,待我死了吧!”

嬷嬷哪里听得进去,在她眼里,珠翠花都称不上是个人,只是个赚钱工具罢了,又让鬼爪们接着打!

直把珠翠花打得快要晕死过去,气若游丝般呼救:“娘啊,真打不得了,你把我卖了吧!是我的不是,以后我再也不敢作了,全听妈妈教训就是了。”

听闻到此,站在窗外的姑娘们无不落泪,这一幕是她们每个人都经历过的啊!

众人齐齐跪下,替珠翠花讨饶。

嬷嬷也不想真的弄死谁,毕竟珠翠花这种长相的女子难得,第二次的接客还能赚大钱,名曰“打二客”。

那个打二客的客人,正是之前没竞标成功初夜权的富商金老爷子。

实际上,珠翠花的这番遭遇在旧社会的娼界是司空见惯的常态,那些低等窑子的手段,比春晓堂更加残暴,令人发指。

尤其是那些不是少女之身的女子,倘若不肯卖身,换来的是如同炼狱里的酷刑与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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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见的手法是,窑子老板亲自或纵容唆使龟爪、大茶壶,施以强行、侮辱,摧毁被害女子的道德观念、践踏底线。

不少女子在此情势下,要么迫于无奈破罐子破摔,要么自杀,以示反抗。

这招没用,就在被害女子身上施加暴力手段。

鞭抽棍打,跪搓衣板,逼喝洗头水,都是初级对待;更有甚者,被罚跪碎玻璃碴子,有的人还因此流血过多丧命。

更令人发指的是使人身心皆受摧残的暴行:

灌屎尿汤,灌得肚子大到如同怀孕;

用烧红的铁条烫;用老虎钳子夹,专夹大腿内侧的细肉,使人疼痛难忍,逼迫就范,又看不出伤疤。

“雨打梨花”,是窑子专有的一种刑罚,更加丧心病狂。

所谓的梨花,并不是像电视剧里演得那种用梨花针扎人,而是把女子的四肢固定在床上,再把一只饿极了的猫塞入女子的裤管,把裤脚扎紧,然后鞭打。

打得不是女子,而是猫!

猫吃了疼就会在女子的双腿间呜嗷乱窜,拼命抓挠,那种罪能让人的下半身皮肉爆裂。

1933年,上海联华一厂专门拍了个年轻女性不听劝告误入歧途的电影,名字就叫《暴雨梨花》。

2 入行

被荼毒两次之后,珠翠花算是学乖了,变成了嬷嬷手下既听话又赚钱的头牌。

但是她知道,她永远赚不到赎身的钱,因为嬷嬷在她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不把她榨干成灰,是不会放过她的。

三年前,珠翠花还不叫这个名字,本名叫珠儿,是织锦匠的女儿。

娘亲早亡,手艺人又没什么积蓄,珠儿的爹患病后花光了家里所有钱。

死后无钱下葬,珠儿只得卖身娼门葬父。

要说无数的娼女们从哪来的?各有各的苦楚。

像珠翠花这种,是因穷苦潦倒自愿从娼的,只是她把这个肮脏的行业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唱唱曲、陪着客人吃酒下棋就行了。

哪想到嬷嬷花钱请人教了她三年,目的是为了让她变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高级娼女,最终照样得卖身。

还有很多,是被骗被拐、被亲友所卖。

有的因丈夫吸大烟、染赌瘾,被卖到窑子抵账;还有家道中落后被兄弟叔伯转手卖掉的;还有被公公侮辱后被丈夫卖掉的;有丈夫死了被婆家卖掉的;不幸的理由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因为在旧社会,男女不平等,女人的地位低下。以人抵债,以人换钱,践踏女性人格的作为,成为见怪不怪的事情。

更有甚者,是被亲爹硬逼着去当娼女的,北京东单牌楼的“报房胡同”里,就有这样一件事。

民国十年,也就是1921年,胡同里住了户姓洪的人家。

老洪是做生意的小贩子,因老婆早亡,一人拉扯大两个孩子。

老大是个儿子,娶了媳妇刘氏;老二是个闺女,十四五岁,秀雅清丽,名叫洪妮。

洪家附近有个开粥铺的男人名叫王三,面相白净,实则贪财好色。

一来二去,王三就跟洪妮的嫂子刘氏勾搭上了。

不成想,俩人的苟且竟然被洪妮偶然撞见。

为了不被洪家男人发现,王三设下一个毒计,伙同刘氏把洪妮困在房中,将其侮辱。

洪妮羞愧欲绝,在王三和嫂子的恐吓之下屈服了,成了王三的玩物。

而事情没藏多久就被发现了,因为洪妮有孕了。

旧社会女子未出嫁前怀孕是奇耻大辱,老洪把闺女捆起来拷打,逼问出了王三犯下的坏事儿。

老洪听罢,举起斧头就冲到粥铺要砍死王三,但王三早已闻风而逃。

回家后,老洪做了个什么事儿呢?

不顾闺女的悲苦,认为家门被辱,硬要把洪妮卖到“八大胡同”,推入火坑。

“八大胡同”不是特指八条胡同,泛指的是前门外大栅栏一带,当时里面有很多高档窑子,是“红灯”区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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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胡同地区

而洪妮因为不是处子之身又是个孕妇,只能被卖到八大胡同的隔壁,三教九流混杂的天桥地区,那里有家“义庆茶馆”。

说是个茶馆,实际上是个“四等”窑子,也就是个低端窑子。

洪妮被卖后第二天就被逼接客,如珠翠花一样,在拒绝卖身后遭到了毒打和虐待。

进了娼门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打从失身接客之日起,无穷尽的苦难接踵而至。

3 折磨

貌美的珠翠花,自打开始卖身后,随着客人们的口口相传,名气越来越大,赚回的钞票让嬷嬷乐开了花。

但嬷嬷不会因娼女的营业收入多少而忘记其应尽的“责任”。

什么责任呢?

就是用各种手段控制、胁迫、长期把娼女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让娼女们成为一个个被其长期把持获利的物品。

首先,要限制娼女们的人身自由。不论是出局见客还是上寺庙烧香都要有人跟着,以防逃走。

其次,增加娼女的接客频率、延长工作期限。

许多娼女在来事儿期、孕期中,照样被逼接客。

黑龙江虎林县的窑姐姜红喜,在刚刚“开包”后,就被嬷嬷逼着连连接客,多时能达到一小时接一个客,不但如此,晚上还要留人过夜,就连遇上来事儿期,也不被放过。

三年里,被迫接客5000多名!而她本人分文未得,所赚钱财全进了嬷嬷的腰包。

姜红喜忍受不住,曾经三次服大烟自杀。

有的窑子不但在夜间接客,还会增加清早、下午的白昼时间。

有的娼女不幸染病,只要没病死,照样接客。导致疾病广泛传播,引发社会问题,这点我们稍后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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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等待接客的娼女

还有更恶毒的手段,目的是防止娼女有身孕后无法接客。

旧社会没有好药,套套在民国十几年才流行,且一般人买不起,客人也不想用。

那怎么办?就用“娼门邪法”规避。

各地窑子虽有不同,但有几种共同的毒损阴招:

一 ,摧坏生殖机能

逼迫娼女喝毒气极大的汤药,比如“五毒汤”,或由蝎子、蜈蚣、蛇等研制的“大败毒汤”。还有一种叫“蚕故纸法”,就是把蚕在纸上孵化后留下的卵壳纸烧成灰,混着酒喝下。

这些汤药或酒能破坏女人的生殖机能,使人失去怀孕的能力。

2, 扰乱周期

逼迫娼女吃草纸灰、坐冷水盆、清晨喝冷盐水,用这种方法打乱周期,使娼女月事不调,缩短或推迟。

3, 强行停经

初春时命娼女生吞活蝌蚪或服下大寒之物,达到绝经的目的,变成每天接客的工具。

假如以上方法都不好使,就是怀孕了怎么办?

邪恶的办法有的是,除了使用药物,更有惨绝人寰的各种手法。

在冰天雪地里挨冻,洗冷水澡,做剧烈运动,如果这些招数都没用,还会压肚子,甚至是在怀孕娼女的肚子上压石板,再找人上去跳。

有人在刚流完还卧床不起时,又被拉起接客……

此等残酷折磨,还只是一面而已,窑子老板或嬷嬷还有更歹毒的方法长期拴住娼女。

在她们需要用钱时,慷慨馈赠钱款,实则是高利贷,利滚利永远还不清,用钱财的枷锁拴牢娼女,长期控制。

还有精神控制法。

在娼女犯错或接不到客,“业绩”不好时,假意将娼女转卖至低档窑子。

当该女子到了低档窑子才知道那里更加水深火热,嬷嬷比原来窑子更凶恶、客人更刁怪粗暴,感到境况还不如原来的窑子时,当初的嬷嬷再假心假意派人接回,该女两相比较,回心转意,表示愿意服从安排,老老实实地待住。

娼女们常年倚门卖笑、迎陪客人,又被窑子控制,痛苦不堪。

想要逃跑?没门。抓住后往死里打,甚至会用开水泼、熨斗烫;破相了也没关系,转卖到低档窑子。

很多人选择自杀或自残,以图一了百了,厦门甚至出现多名娼女不堪嬷嬷的虐待而集体赴死的事情。

珠翠花的日子就是在这种火坑里一天天度过的,直到她遇到了一个英俊的富家公子,使她看到了黑暗里的“曙光”。

4 绝境

那名公子相貌俊朗,对珠翠花更是一见倾心。

每逢初一十五便会来找珠翠花喝花酒,并出手大方,给其购买了很多首饰和时髦衣服。

一天深夜,珠翠花乘坐窑子派出的人力包车,前往一个酒楼侑酒。

所谓的侑酒,从古便有,指的是在酒席宴中,请娼女来助兴、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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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娼女应招侑酒

就在人力包车行至一条胡同中时,忽然蹿出一个人,几拳头就把车夫打晕,拉着珠翠花上了另一辆车。

原来打人者就是和珠翠花已经暗定终身的那个公子哥,他早就想好了帮珠翠花脱身苦海的方法,假意给了嬷嬷一笔钱,点名让珠翠花出门赴宴,实则在半路上拦截。

珠翠花怀里揣着自己那点值钱的首饰和仅有的4枚大洋,挨着心上人的肩膀泣不成声,浴火重生,定能奔向幸福的生活。

公子哥安慰珠翠花,一会儿就会到达两人的“家”了。

精神放松后,珠翠花在车上睡着了,当醒来后,发现已经到了那个所谓的“家”。奇怪的是,房子里还有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正在吆五喝六的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