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出海捕鱼算是个挣钱的工作,每年到了捕鱼季,船长便会征召不怕吃苦的船员,只要在海上拼上几个月,收益将会远远超过预期。不过,最初的海上工作却没有相应的保障,因为捕鱼船就像是一块“移动大陆”,船长拥有最高权力,船员只能无条件服从,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10年前,在一艘名为“鲁荣渔2682”号的渔船上,发生了一起意想不到的大逃杀,出海时,船上共有33人,可是到了返航时,却只有11人了,经过2年多的调查取证,当年的真相终于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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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山东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捕鱼旺季,1300多条渔船在海上往来穿梭,为的就是能在春节前多赚些钱。当然了,到了年底,海产品的价格也会有一定上涨,就拿鱿鱼来说,原本5元一斤的价格,上涨到了10元一斤,足足翻了一倍。因此,大型鱿钓渔船“鲁荣渔2682”号悄然起航,这艘渔船的活动范围不是近海,而是南美洲西部太平洋海域,靠近秘鲁、智利。不过,尽管路途遥远,可是船员之位的竞争依然激烈,经过筛选,最终确定33人一起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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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李承权,是一个44岁的大连人,除了他以外,还有轮机长、大副、大管等人,他们分别来自沈阳、大连、丹东、内蒙古等地。船上有一些人是亲戚关系,还有几个是刚毕业的年轻小伙,他们之所以上船,并不是不怕吃苦,而是为了能攒点钱创业。就拿马玉超来说,他是船上学历最高的人,说实话,他本身并不喜欢船员工作,刚开始的一个月还屡屡晕船,曾有过好几次下船的念头。不过,在高薪的诱惑下,他终究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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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他每年都会拿到约5万元的保底工资和奖金,奖金构成很简单:每钓1吨鱿鱼,就奖励400元钱,也就是说,在2年的合同期内,他最少也能拿到10万元,这笔钱不可谓不大。大年三十那天,船员们通过船上的海事卫星电话向家人报平安,一番寒暄之后,便在美梦中沉沉睡去了。第二天一早,船员们像往常一样动了起来,他们每个人守着一个鱿钓机,等鱿鱼被拉上来之后,再迅速切块放入冷冻库,这是一个纯粹的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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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鲁荣渔2682”号的船员已经连续工作了几个月,他们的捕获量也有了一个大致排名。刘贵夺排名第一,他每个月的产量都在1万斤上下浮动,加上保底工资,2年下来,他差不多能有20万工钱了。然而,刘贵夺的美梦很快就破碎了,因为有2名船员生病要下船,在谈到劳动报酬的时候,刘贵夺发现自己被骗了。船长李承权说:合同上写的很清楚,若是“没钓到一条鱿鱼”,每个人的保底工资是4.5万,若是钓到了,则是每个月1000元基本工资,再加上400元每吨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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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就算是排名第一的刘贵夺,每个月也只能拿到3000元左右,一年撑死3万。另外,船员在船上的吃穿用度都要先赊欠,然后再从工资里扣除,刘贵夺发现,他们2年后甭说赚钱了,不倒贴就不错了。没过多久,船长口中的“合同解释”慢慢在船员之间流传开来,对每天都辛苦捕鱿的船员来说,这无异于平地一声雷。迄今为止,他们已经捕捞了几十吨鱿鱼,按照批发价计算,最起码也创造了几百万的财富,可是他们,却一分钱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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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以刘贵夺为首的船员便有了别的想法,他们打算先通过谈判、罢工解决纠纷,然后再诉诸武力。没成想,船长李承权非但不给他们应得的报酬,还联合几名管理人员逼着他们干活,于是,船上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流血事件,在刘贵夺的牵头下,船员夺下了渔船,并把反抗他们的人一一杀害。不过到了最后,局势已经无法控制了,渔船偏离了航线,刘贵夺等几名主干开始清除异己,在分配利益上再次发生内部纠纷,致使原本有33个人的渔船,在返航时仅有11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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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之后,刘贵夺等人本想以渔船被劫为由逃过审判,遗憾的是,他们很快就露出了马脚,最后被判了死刑。因为利益纠纷,22个人被扔进大海喂了鲨鱼,在远离大陆的渔船之上,人性的黑暗永远无法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