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规律,似乎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经济越发达,人口出生率越下降。物质和精神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反而不愿生了。不仅国外发达国家生育率一直在下降,我们近年也是如此。现在很多地方推出了不少促进生育二胎三胎的措施,鼓励人们生育。但你知道有个国家,曾经为了促进生育,都采取了什么激进的政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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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就是罗马尼亚。二战以后,欧洲各国受到重创,人口也大幅下降。光罗马尼亚就在二战后损失了50万人口,而当时罗马尼亚全国人口也不到2000万人。战后,罗马尼亚共和国成立,背靠苏联这棵大树,加上本国自然资源丰富,罗马尼亚经济很快恢复并且迅猛发展。自1947年建国之后二十年时间,罗马尼亚人均收入增加了三倍,国民生产总值超过1000美元,达到发达国家水平。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罗马尼亚的人口出生率不但未见提高,反而一直在下降。到1966年,人口增长率已经降到了0.59%,即将面临人口的零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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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才能促进生育,让人口增长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罗马尼亚人简单粗暴,直接进行了国家干涉,出台了著名的770法令(Decree 770)。这个法令的直接推动者,和齐奥塞斯库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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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3月,齐奥塞斯库上台,成为国家最高领导人。1966年10月,便出台了著名的770法令。这个法令要求,每个家庭,45岁以下的女性应该至少生4个孩子(1985年,这个指标提高到了5个)。禁止离婚,禁止节育,禁止人工流产和堕胎,除非满足特殊条件(如45岁以上、已经生了4个孩子、有重大疾病无法生育、被强奸或近亲怀孕)。严格管制避孕药品和堕胎药物,不准国内人民购买。适龄妇女每个月要进行检查,全面掌握生理情况,不怀孕的要采取相应措施,据传负责检查这个的叫月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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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罗马尼亚将法定结婚年龄调整到了15岁,并且在小学和中学中安排XING教育课,鼓励青少年谈恋爱和XING爱。

总之在罗马尼亚,生育被描述为“女性生命的意义”,不管个人是否情愿,都得过生孩子这一关。到了1977年,政策进一步升级,女性不管是否结婚,只要没有孩子,都被课以重税。总之女性已彻底沦为生育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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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强制的生育政策下,罗马尼亚人口果然回升。在法案实施的23年时间里,罗马尼亚生育率一度达到3.6,有200万计划外的孩子出生。

但是,这个出生政策,是建立在违背妇女意愿,甚至是人民痛苦之上的。因为770法令只管生,不管养。一个家庭养一二个孩子已很吃力,养四个的压力可想而知(1985年,提高到了必须生5个)。因为没有能力养四五个孩子,所以一时之间大量婴儿被遗弃。每年罗马尼亚至少有1万名婴儿被抛弃,称为“罗马尼亚孤儿”,又叫“法令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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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活这些孤儿,罗马尼亚在全国建立了几百个孤儿院。但是孩子太多,护工严重不足,素质也低。另一方面政府财政也负担不起这么多孤儿的抚养费用。所以这些孤儿的待遇可想而知。他们在制度化的抚养方式下长大,一个护工要照顾多达40个孩子,他们必须定点起床,定点喂食。他们无人陪伴,缺乏情感交流,几小时都不能换尿布,不能在正常的环境中长大。除了吃饭和换尿布的时间,他们看不到更多的大人,也没人逗他们玩,他们只能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呆。根据测试,这些孤儿的平均智商只有73分,低于均值3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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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89年,东欧剧变,罗马尼亚发生政变,齐奥塞斯库被处决,这个法令才最终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