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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煮妇在旅行

那天要去景福宫,我对张先生说,我一定要带你去一家小馆子,是一个老人家经营的,有炒菜,很好吃。

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到韩国时,在这家小馆子吃了我在韩国的第一顿饭。小馆在云砚宫的后面,从云砚宫侧的小街步行大概50米左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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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住在小馆旁边的Moon Guesthous韩屋民宿,那个时候很有背包客栈的风格,虽然是纯粹的韩屋,但价格十分便宜,单间每晚仅2.5万韩币,一百多人民币而已,并且还包早餐。我因此在那里住过两次,每次一周左右。

民宿的老板是韩国小有名气的汉字书法家,也是汉字书学院的老师。虽然他的客人都是外国人,但中国游客极少,对于其他国家的客人他没法炫耀他那一手水平很高的汉字书法,因此每天我从外面玩了回到客栈,他都要逮着我让我欣赏他的汉字书法,甚至还用汉字书写同我讨论三国演义和水浒传。

现在的Moon Guesthous早已成为网红客栈,除住宿外,还拓展了韩服体验、美术和茶道等内容,房费当然也是比十多年前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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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oon Guesthous入住的期间,我喜欢在一家小馆吃饭,首尔为数不多有炒菜的小馆,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在经营,另外还有一位中国朝鲜族的工人,当时大概也是六十多岁的样子。那时一份炒五花肉,或者是拌饭,也就5000韩币左右,后来涨到了6000。

我们这次去吃的时候,涨到了9000和8000。小馆名叫“全州餐馆”,食物风格大概是全州风格,也或者老板是全州人。同成都一样,全州是联合国授名的“美食之都”,餐馆有炒菜,大概就是全州丝带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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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边都是著名的景区,仁寺洞、云砚宫、昌德宫、景福宫……因此这条小街在疫情期被进行了统一的美化改造,我们走上小街时,还很担心那家小馆是否存在。小馆及左右的门面也都被改造美化过,比以前洋气了很多,虽然小馆旁边的餐馆已经变身为一间酒馆,但小馆门上张贴的招牌菜,还是让我一眼认出它来。

没有看到那位老人家,掌勺的是一位40岁左右的女子,感觉应该是老人家的女儿在经营。工人也不是原来那位。我直觉现在的那个工人也是朝鲜族,因此试着用汉语询问,果然是一位朝鲜族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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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族大姐说自己在韩国打工已经十多年,刚在以前的公司退休,每月有30万左右的退休金,才到小店打工2个多月。我告诉她这家小店是我十多年前第一次来韩国时进的第一家餐馆,后来每次到首尔,都要来这里吃饭。

她说,以前的老板年岁大了做不动了,现在的老板是她的女儿,就是炒菜的那一位,而以前那个朝鲜族工人也因为年纪大了已经回中国了。她向现在的老板说我是这家餐馆的老客人,来自于中国。老板看起来有点感动,专门到我们的桌旁告诉我们,以前是她妈妈经营,现在她继承了这家店。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打电话给她妈妈了,过了一会,老人家也过来了,向我们鞠着躬,说这家店已经经营了三十多年,自己因为年龄的原因,已经不能炒菜了,所以交给了女儿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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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炒的菜、做的拌饭,依然很美味。在韩国,这样的两人经营店很多,并且多是女性在经营。一般会是一位韩国女性,搭一个中国朝鲜族工人,很多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

韩国老龄化很严重,虽然家庭妇女会有政府交纳养老保险,但退休金不高,因此很多老年女性需要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