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瓦努阿图将“生态灭绝”视为犯罪的运动其实是由乌克兰战争推动的。因为此前,空气质量、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健康很少被认为是战争的牺牲品。

何为生态灭绝

“生态灭绝”一词是科学家在越南战争期间引入的,用来描述被称为“橙剂”的除草剂不可磨灭的影响。大卫·齐勒在他2011年的书《生态灭绝的发明》中写道,美国“为了揭露游击队战士,砍伐了大约500万英亩的森林”。他补充说,“除草战计划”的目标是“整个生态系统”。

从那时起,生态灭绝开始被用来描述人类对环境的任何肆意和蓄意的破坏,从特定的战争行为到商业驱动,如在北极开采石油、破坏巴西的亚马逊雨林和在委内瑞拉开采矿物。

这个词也被用来形容俄罗斯对乌克兰扎波罗热核电站的接管,该核电站是欧洲最大的核电站。2022年8月,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称工厂附近的炮击和炮火是“自杀行为”。前不久,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拉斐尔·格罗斯表示,核电站附近的局势“变得越来越不可预测,具有潜在的危险”。

3月和4月,欧洲议会成员试图将生态灭绝定为犯罪。拟议中的立法出人意料地直截了当:对空气质量、土壤质量或水质,或对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服务和功能,或对动物或植物造成“严重和广泛,或严重和长期,或严重和不可逆转的损害”都将成为刑事犯罪。

国际刑事法院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要求将生态灭绝定为世界上第五大国际罪行,与灭族罪、战争罪、反人类罪和侵略罪并列。欧洲议会成员玛丽·图森说,承认生态灭绝“将发出一个强烈的信号,结束环境犯罪不受惩罚的现象”。

为什么重要

国际刑事法院和其他政府机构承认生态灭绝为犯罪的努力进展缓慢。但是气候变化和海平面上升已经成为一种生存威胁。2019年,南太平洋小国瓦努阿图告诉欧盟,它在过去五年里“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和相关灾难”,气候变化“威胁到我们的环境,最终威胁到我们作为主权国家的存在”。2019年至2021年间,随着教皇方济各、格蕾塔·图恩伯格和法国总统马克龙等知名人士加入呼吁国际刑法承认生态灭绝,这一势头有所增长。

2021年,一个全球法律专家小组为制止生态灭绝基金会起草了一份法律草案,该基金会正试图说服国际刑事法院将生态灭绝添加到根据1998年《罗马规约》有权起诉的四项罪行中。截至目前,包括俄罗斯和乌克兰在内的10个国家将生态灭绝视为犯罪。2022年7月,联合国大会通过了一项决议,承认享有清洁、健康、可呼吸和可持续环境的普遍权利。同样在2022年,瓦努阿图成为第一个呼吁达成全球条约以消除化石燃料的国家。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促使立法者采取行动,威胁到化石燃料、伐木和采矿公司长期以来不受惩罚的状况,并让它们因制造污染而承担刑事责任。

战争冲突余波

像瓦努阿图、图瓦卢和安提瓜和巴布达这样的小国,由于气候变化,人民面临着极大的风险,并渴望推动国际刑事法院宣布破坏环境的罪行违反国际法。

欧洲议员图森说,在《罗马规约》描述的国际罪行中加入生态灭绝将是“文明的转变”。

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成千上万的人已经死亡,乌克兰是欧洲大陆35%的生物多样性的家园,除此之外,大约20%的保护区、600种动物和750种植物也受到了战争的影响。

图森说:“经济规律不能凌驾于自然规律之上。承认生态灭绝就意味着承认自然本身的价值及其内在价值,并确立任何人都没有闲暇去伤害它。考虑到它的财富和历史,欧盟有责任紧急朝这个方向前进,并把世界其他地区和我们拉在一起。”

问题是,俄罗斯会对乌克兰所说的2303起生态灭绝行为负责吗?

肯尼斯·罗森
来源:瓦努阿图旅行记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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