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女孩,二十分钟命丧黄泉。
血迹与惨叫,惊红了北京的深夜。
是昔人仇人杀上门来?
还是连环杀人狂徒猎艳不成恼羞成怒?
真相揭开,始料未及。
*注:为幸免不适,本文部分情节做了脱敏处理。
惨象
1999年5月30日,大约凌晨三点,北京石景山区的一处一般小区里,一个身穿T恤、牛仔短裤的身影,翻进了二楼的一处阳台。
二楼阳台
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觉这鬼祟身影是个男的。他没有穿鞋,脚上只着一双线袜;手上则是戴着白手套,隐约间瞧着手里有把水果刀。
正值深夜,身影蹑手蹑脚的行为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与之交相呼应的,只有房屋之内——姑娘们的呼吸声。
是的,在这处房屋里,住着8个年轻的女孩,最大的不过24岁,最小的只有17 岁。
她们都是福建人,是福建金得利工艺品有限公司的职员。
其中7位,是该公司在京珠宝柜台的销售人员,最久的已经驻京工作八个月了。
另1位,是公司驻广州的职员,一天前刚刚抵达北京,巡游了故宫,如今借宿在这里,等待着明天去爬长城。
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可不得玩个痛快吗?
而这处两居室房屋,是公司为她们租下的集体宿舍。
青春靓丽的女孩们
这些在睡梦中的年轻姑娘们,还不知世道之险恶,人心之难防。
她们阳台的窗户开着,阳台门没有锁上,即便是锁上了,门上的纱拿刀一划就破,也不成阻碍,身影非常顺利地进入了屋内。
宿舍内景
身影目标明确,找钱!
窑窑窣窣地翻找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犹如偷腥的老鼠吱吱叫的声音响在猫耳里。
是的,有人被吵醒了。
睡在东墙边的姑娘醒来发觉了他。
身影连忙上前,试图将危机消匿于无形。
姑娘使劲挣扎,随着她的蹬腿、喊叫,同屋的其他姑娘,醒来了。
有人开了灯。
「怎么这么多人?」
身影的面貌暴露在众人面前,他慌了。
「只能杀了她们了。」
「都怪她们为什么要开灯呢?」
「她们看到我的脸了!」
短暂的内心挣扎后,身影明白,要想今日入室之事不暴露,只有——灭口了。
而姑娘们眼见屋里一个大男人,正回不过来神呢。
身影霍然挥刀冲向姑娘们,先刺死了一个下铺的女孩,又爬到该床上铺,再次挥刀。
刀影犹如泄愤一般倾斜在姑娘们身上。
姑娘们的痛呼和碰撞声,惊动了外屋的姑娘。
身影正下床,就撞上了这个跑进来查看的善良姑娘,他猛地冲上去刺向了她。
幸运的是,这几刀并不致命。
不幸的是,当姑娘挣扎起身跑出宿舍,拍打一楼邻居的门,想要求救时,那个方才回身扑向屋内另一张床上两个姐妹的恶魔,提着刀追向了她。
姑娘顾不上求救了,只拼命向外跑去。
只惋惜,受伤的她终究体力与速度都比不上身后那凶残的男子,刚跑出楼梯口,就被身影扑倒,残忍杀害了。
「还敢跑?追到天边都要夺了你的命!」
相伴着杀戮的进行,溅到身影身上、脸上的鲜血越来越多,身影内心「人」的一面越来越少,良知似乎被恶意吞噬殆尽。
「死死死死死!」
「一个都别想跑!」
身影回到房屋后,发觉一个受伤的姑娘正趴着打电话,他冲上前去,将匕首刺入她的身躯。
脚上踩满了血液,黏糊的感觉让身影有些不适。
他干脆踩上了一双临近的女士拖鞋,「吧唧吧唧」的湿脚与拖鞋碰撞的声音响彻屋内。
北屋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姑娘探出头来,想要查看情况。
她还没细细看到屋内的状况,就迎上了身影略显猩红的双眼。
她赶忙缩回屋内,紧锁房门。
但是,来不及了。
她被恶魔盯上了。
脆弱的室内门根本挡不住一个成年男性的撞击,身影撞开从内反锁的北屋,刺死了其中的姑娘。
八个女孩,二十分钟命丧黄泉。
身影生怕其中还有活口,又对几个可能还没死透的姑娘补了数刀。
确定八个女孩都死透之后,身影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罪行吗?
不,他想起了他最开始的目的。
他是为财而来的。
身影知道杀人的动静有点大了,他不敢久留,只匆匆翻找了姑娘们的包袋,找到了几十块钱,便逃离了现场。
「真晦气,这么点钱!」
身影的推断是正确的,打斗与姑娘们的痛苦喊叫声,吵醒了同楼的居民们。
有人打电话到小区的总机房:「我在2号楼1单元,有人在喊救命!」
值班话务员接电后不敢怠慢,一是有人喊救命必定不敢疏忽,二是来电的人语气急迫,三则是——她正住在⒉号楼1单元,一种「不会是家里出事了吧」的惶恐感,支配了她。
最右侧的就是1单元
值班员顶着小雨匆匆赶往2号楼,当她想绕过楼道口的小面包车进楼时,她被吓了一跳——血泊中倒着一个光着脚的女孩,看样子已经没了声息。
值班员不敢再进楼内,她仓皇跑回值班室,呼叫保安并报了警。
待值班员缓过最危险的劲,她对家里的担心又涌上了心头。
那个血泊里的姑娘......好像就住在她家隔壁(二层103)!
她突然想起,刚才往2号楼去的时候,瞧着自家(二层104)卫生间亮着灯。
那应该没事吧........她如是想到。
毕竟凶手不可能大刺刺地开着卫生间的灯吧?
而且家里除了5岁的孩子,还有自己的老公,怎么样是个男人。
可她转念一想,隔壁屋客厅的灯......似乎也亮着。
现场侦查
警方接警后意识到事态严峻,立刻派遣精锐前往现场。
第一抵达的是石景山区八角派出所民警和石景山区刑警队。
警方抵达现场后,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并立刻上报了这次堪称建国50周年以来,北京市最凶残的杀人案情况——八个年轻的姑娘,香消玉殒。
现场照片
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二处)处长王军接到报告后,立刻率队紧急前往。
警方初步侦查发觉:
死者共8人,1人卧在2号楼前,7人位于屋内,其中2人死在床上,1人倒在电话机旁,死者身上均有多处刀伤,更有伤口多至呈马蜂窝状者。
现场多处有大量血迹,从2号楼前死者到103室内,均有带血足印,其中,楼外足印较为模糊,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较为清楚。
现场的多个包袋有被翻找的痕迹,其上有血色手印。
另外,在一层101室防盗门上发觉血手印和喷射样血迹,在一层半平台处,发觉一双女士拖鞋。
楼梯上的女士拖鞋
从现场痕迹来看,有谋财的可能性,但也无法排除情杀和仇杀?
毕竟,只是谋财的话,不至于残暴凶狠至此。
现场用一句血流成河来形容,绝不为过。
现场照片(为幸免不适,对伤口处打码)
王军深知,如此大案要案,且发生在居民区,影响极为恶劣,只有尽快理清案件头绪,才能告慰逝者,同时安抚群众情绪。
在法医和痕检等技术人员检验尸体和现场痕迹,从而推断死因、凶器和凶手人数、特点的同时,王军安排了两队人马分别走访楼内居民和联系福建警方,调查死者的工作和人际关系。
那王军自己呢?
杂乱无章的现场,纷繁复杂的线索,如同一个被强行揉捏在一起的纷乱毛团,想从其中找出线头来,可太难了。
是仇杀?情杀?还是奸杀?
在他人眼中,他眉头微锁、神色严肃地在楼梯上反复上下,似乎有些什么事拿捏不定,又似乎只是在漫无目的地踱步。
没一会工夫,他停了下来,眼神紧锁着通往二楼的那处血足印。
「好像不是鞋印?」他心里有了些眉目。
回到案发房屋,他询问技术人员得知,现场的足迹反应,只有袜子,没有鞋。
「这就对了!」
凌晨三点多,只穿袜子进入屋内?
凶手应该了解死者所处房屋的情况,并且,离得不远——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王军当机立断,要求案发单元只进不出!
「我就死磕这一个单元!」王军的指示在组员们看来,已是成竹在胸,他们此时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手上的工作,为王军提供更多的「线头」。
而对于居民们来说,就要更为忐忑了。
单元门怎么突然封了?
难道暴徒还在楼内未曾离开?
二号楼的居民心不禁揪了起来。
唯一能够宽慰他们的,是有充沛的警力在现场和楼内保护,谅那暴徒也不敢为非作歹!
很快,检验和问询走访的结果,汇总到了王军这里。
主要有:
1.凶手大概率为1人,由足印推断,应为170左右、40岁以内男性;
2.死者均为同一凶器所伤,刀伤共一百余处,最少的身上8刀,多的多达20余刀,刀刀均在胸部以上致命位置,死因均为失血性休克;
3.死者工作生活关系简单,未发觉结仇,均未婚,1位有男友,现场没有强奸痕迹;
4.死者被翻找的包袋上有血手印,无指纹;
5.房屋的门窗没有损坏,阳台的窗户处于开启状态,凶手极大可能是从阳台翻窗进入屋内的;
到了这一步,王军心里已经基本有底了。
凶手虽然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但显然不够老道,终究是留下了致命的线索。
当天亮后,上级领导们到现场查看情况时,王军淡然作出了一周破案的承诺。
王军年轻时,内蒙有个足迹专家马玉林,被牧民称为「神眼」。
他能根据羊的足迹推断羊的去向,如果是被人偷了,他能通过足迹找到偷羊的人。
后来,马玉林被公安局聘为技术员,屡建奇功,名声传遍公安界。
王军听过后,对这套能通过足迹推断年龄、身高、体重及走路特点的「步法追踪」绝技,深深着迷。
二十四五岁的时候,王军申请到向马玉林拜师的机会。
王军与马玉林合影
此后五年,他有案子时在北京办案,无案子时便到内蒙师傅身边细细钻研,总算把这独门绝技学会了。
不过,他很快发觉,草原上的足迹和城市里的,区别很大。
草原里的足迹往往很久不会遭到破坏,城市里则不然;而且草原人的生活习惯与城市人不同,所以足迹也有明显的差别。
这次没了师傅教,他只能靠着自己摸索,靠自己改造。
有案子时,王军就在现场观察来来往往的足迹,没案子时,就叫上同事陪着自己走来走去以作钻研,略微清闲点时,他干脆骑上自行车到郊外,守在人群集合的地方,观察足迹与身高、体重、性别、年龄等因素的关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真研究出了一套针对城市人的足迹追踪方法论。
此前,他就曾靠着「步法追踪术」侦破了不少起凶杀重案。
最神的一次,是一起强奸案。
王军在窗台上找到了犯案者的半个脚印,他推断出:此人穿松紧口布鞋,年龄约22岁,身高约一米七,偏瘦,走路会明显左右晃荡。
同事根据王军给出的嫌疑人画像排查,真找到了一个很相似的嫌疑人。
但是,此人脚上和家中都没有松紧口布鞋。
会不会只是巧合?
此人并不是犯案者?
同事将此人带到王军面前,王军在十米开外,便确定此人就是凶手!
讯问后,此人对罪行供认不讳,只是他很奇特,自己犯案之时根本没人目击,谨慎起见他还把当时穿的松紧口布鞋扔了,怎么就这么快被抓住了呢?
说回我们这次的石景山凶案。
1999年5月30日,案发当日的白天,王军让组员安排2号楼1单元的所有居民,不分男女老少(为了幸免嫌疑人知道警方已经锁定了侦查方向),到一处小区内的会议室,脱掉鞋子穿着袜子,走几步。
这几步可不是随便走的,在他们脚下,铺着白纸,而他们脚底呢,又沾了油墨,几步走过,足印便就被留下了。
技术人员拿着油墨足印,和案发之处的血足印做以对比,那杀人凶犯必定逃无可逃。
可是,意外发生了!
这67人的足印,竟然没有和血足印相吻合的。
王军脸色一沉:「漏人了吧?」
众人连忙核实,还真被王军说对了。
有一人,在封锁之前,便离开了单元。
最可疑的是——单元内住户都声称在案发时听到了跑动和呼救声,而他却说自己
睡得很香,什么都没听见,一切如常。
而他离开的时间,也很是鬼魅,是在警方询问过他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没有后,马上躲到了岳父家去,至今没有返回。
此人名叫赵连荣,37岁,身高一米七二,是当地某机床厂的工人,没有前科,为人老实,在邻里和妻子口中都是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而他,也正是那报警的值班话务员的丈夫,案发房屋隔壁⒉号楼1单元104号房的房主。
凶手会是这个赵连荣吗?
按理说,凶犯的犯罪一般是由小及大的,没有前科的他会是连杀八人的暴徒吗?
按照现场痕迹所推断的凶手画像——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40岁以内,他非常符合。
而其妻子的描述,更加放大了他的可疑之处——案发时间前后,他都在家;案发当天,他在事先未告知妻子的情况下,带孩子去了她父母家;并且,他当日并不是如同自己所说的始终熟睡,她曾看到自家卫生间亮着灯,而那灯,在她回家时已经关了。
就是他了!
王军立刻安排刑警去截住赵连荣,对其严密监视,防止其逃窜,并取其足印,跟现场血足印做以对比。
然而,新的疑点出现了。
这是一个坏消息——赵连荣的右脚足印,和现场的血足印,有着明显的差异点。
现场血足印和警方所取墨足印对比
一只脚相同,一只脚不同?
难道还有第二名凶手?
赵连荣和他如同两人三足般相互搀扶,并各自只用单脚蹦跳行走?
显然,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更大的可能性是——现场的血足印是跑动状态,而墨足印是站立状态,因此差别巨大。
王军立刻指示技术人员在现场寻找可能的站立或行走足印。
现场的主要血足印,出现在案发屋内和楼梯上。
案发屋内因为足迹众多,相对难以提取。
重点便放在了此前已提取出三枚相对清楚的残缺足印的楼梯上。
楼梯上有双向的大量血足印,很明显是凶犯追杀逃出房门的死者时所留。
技术人员们根据肉眼能见的足印,推断人在楼梯上行走的特点,推断可能的隐藏足印位置,并小心翼翼地涂抹反应药剂。
果真,更多足印被发觉了,而原本残缺的足印,在药剂的作用下,也被补全了。
查看这些呈现出明显的蓝色反应的足印,警方发觉,或多或少都有着第二指的痕迹。
看来——因为站立或跑跳的受力不同,足印的第二指呈现出不同的样子这一可能,完全经得住推敲。
凶手锁定——赵连荣。
缉拿凶犯
6月1日,儿童节,惨案发生的第三天。
此时,单元已经解除了对居民的封锁,赵连荣向单位请了一天假,和妻子一起到儿子的幼儿园参加活动。
妻儿在活动上都玩得非常高兴,但是赵连荣却笑不出来。
八个女孩死去的惨状,犹如阴霾般始终密布在他的脑海中。
最关键的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在现场留下了血迹。
当日行凶之时,他未曾注意,回家清洗时才发觉,在追杀那位逃出楼外的姑娘时,他大腿上摔破了一处,正在流血。
6月5日,眼见几天里,警方都没有动作的赵连荣,终于放松了警惕,他偷偷把行凶的水果刀扔到楼下一口废弃的井内。
凶器
赵连荣是模型技工,极其擅长保养和打磨刀具。这把水果刀连杀八人后,仍旧锐利如常。
这几天里,警方真的毫无建树吗?
当然不会,警方正在完善证据链条,准备将赵连荣这个穷凶极恶的魔鬼绳之以法。
除了足印的反复勘验对比之外,就如赵连荣担心的那样,警方技术人员经过11次现场勘验后,发觉了第九人的血迹。
这是一次重大的突破,只要将嫌疑人的 DNA与现在这第九人的对比,就能将其送上审判庭了!
6月6日,王军承诺的七天破案的最后一天,警方将赵连荣带到了八角派出所。
警方模拟了案发觉场的情况,让赵连荣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线袜。
这次换袜,现场人员清楚地注意到——赵连荣的右脚脚趾,与一般人不同,他的第二指明显要长,因此在站立的时候,微微翘起,压在临近两个指头的上方。
这次取足印,赵连荣一副不愿配合的模样,他弓腰勾脚,就是不往实里踩。
不过,他的小伎俩,在警方面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警方当即把纸铺在了楼梯上,要求他踩过油墨之后上下楼梯。
尽管赵连荣走得歪歪扭扭、摇摇摆晃,但足印还是不可幸免地踩实了,用力之下,那个本来翘起的第二指,也迫不得已地将自己的「身影」印在了纸上。
这次的新足印,果真和现场的血足印完全吻合!
同时,警方对比了赵连荣血液样本与现场第九人的血液样本,DNA完全吻合。
被逮捕后,赵连荣知道,自己无法辩驳,秉承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将犯罪事实和盘托出。
警方根据其供述,顺利找到了在下水道中的布料碎片和遗弃在井内的刀具。
赵连荣(左一)
7月2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此案。
在审判中,赵连荣的辩护人提出,赵连荣入室的目的是图财,且认罪态度优良,请求认定其为抢劫罪,并从轻处罚。
然而,赵连荣杀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根本不存在狡辩的空间。
赵连荣如果只是抢劫,为何连杀8人?
赵连荣如果只是图财,为何一个姑娘已经跑出宿舍,还被他追杀残害?
赵连荣如果只是图财,为何最后还要连补数刀,保证现场绝无活口?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赵连荣为谋取钱财,有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接连杀死8人,其行为已构成有意杀人罪;且犯罪性质极为恶劣,情节、后果均特别严峻,社会危害性和民愤极大,实属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必须严惩。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32条、第57条第1款、第64条的规定判决:
1.被告人赵连荣犯有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随案移送证物分别予以没收或发还。
一审判决宣告后,赵连荣没有提出上诉。
很快,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作出了核准对赵连荣判处死刑判决的裁定。
7月21日,经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验明正身,赵连荣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人民日报》的相关报道
不知道在那颗子弹射入赵连荣的身体时,他有没有感受到八个女孩同样的痛苦。
曾经,他是好员工、好丈夫、好父亲。
如今,他所有善的一面都成为了讽刺,他只有一个身份——终被制裁的恶魔。
善恶终有报,贪念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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